“谁知舒舒觉罗氏小弟妹一问三不知、奴才、奴才心里有气、所以、所以就、就想给她点儿小小教训,没想到......”
钮钴禄氏几乎是全程颤抖着说出这番话的。
一边说一边气得气血翻腾。
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能不气吗?
平日里她惯会使阴招,坏事都是别人出头去做了,她躲在暗处,分毫不沾身。
无论最后的结果有没有达到她所期望的效果,反正对她都没有什么坏处。
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了船,竟然被她从来没放在眼里的蠢货给堵的哑口无言。给逼得当众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儿。
这个坎,恐怕这辈子她心里都过不去。
“简直荒唐!”三爷听她这么说立刻沉着脸冷声喝斥:“妇道人家,着实荒唐糊涂!小肚鸡肠!还不快给两位小弟妹道歉!什么恩怨、什么不太和睦,往后再也不许提及半句!若是你做不到,这往后也就不要出门见人了!”
钮钴禄氏心里一凛:“是,爷,奴才知错了!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钮钴禄氏忍着吐血的冲动,不得不配合三爷演这场戏,压下满腔恨意,跟沐瑾、舒舒觉罗氏分别道歉。
沐瑾神色淡淡,舒舒觉罗氏仍旧嘤嘤嘤,勉强算是原谅她了。
三爷看了四爷一眼,再看了十四爷一眼,苦恼而无奈苦笑了笑,冲二人拱手作揖:“老四、老十四,这妇道人家就是小性儿,些许小事也要往大了闹,真正叫人又气又可笑!你们两位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别因为这个跟三哥生分了啊!”
四爷亦冲他拱了拱手,微笑道:“三哥说哪里话,自然不会。”
十四爷到底年轻气盛,面上略有压不住的怨气,但见他家四哥已经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也不会不依不饶,只得不情不愿的也表示了“没事”。
太子爷咳了咳,笑呵呵打了个圆场,众人附和抬举着,这哪儿还能继续玩儿得下去?各自都散了。
回了屋里,四爷看向沐瑾,沐瑾也看向四爷,目光略有那么点儿......复杂。
四爷忽然叹了口气,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这都你闹的?嗯?瑾儿,爷可真是小看你了啊!”
沐瑾也撑不住笑了,不由分说扑四爷怀中抱着他撒娇:“主子爷!您可别取笑奴才了!奴才、奴才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沐瑾简单说了自己的算计,眨了眨眼:“奴才也不知道舒舒觉罗氏居然、居然找了这么个借口,真是、哎,奴才都有些佩服!”
不愧是会哭、会告状的人。
四爷也有些无语,“这事儿倒是巧了。”
又道:“你说,钮钴禄氏会不会真的那么问了?”
沐瑾一愣,忍不住抬眸怪怪的瞅了四爷一眼,“爷怎么会这样想?”
心说你们男人难道骨子里一样都是这般德性吗?看到谁柔柔弱弱的哭谁的话便更加可信?
舒舒觉罗氏那女人嘴里能有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