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也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安氏那贱人究竟搞了什么名堂,但他敢肯定安氏一定有鬼,否则,他绝不可能意乱情迷。
想到那会儿的感觉,四爷简直恼火得恨不得踹死安氏。
他生平最厌,便是被人如此算计!
这让他觉得尊严全无。
他堂堂皇子阿哥,亲王之尊,安氏算什么东西?胆敢如此?
沐瑾又好笑又好气,嗔了他一眼,也就不追问了。
这人这别扭劲儿,一看就是尴尬事儿。既然是尴尬事儿,她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别问了吧。不然他恼羞成怒起来,又不知要怎样跟她算账呢......
苏培盛进来的时候,四爷正与沐侧福晋腻歪着,苏公公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倒是四爷眼角余光瞥见了他,冷冷道:“杵在那当门神吗?查得如何了?还不赶紧滚进来回话!”
“是、是!”苏培盛多明白他家主子啊?这回可以算作是阴沟里翻了船了,主子爷心里边别提多憋屈呢,哪儿能给自己好脸色看?他懂,他都懂的。
四爷没面子自己亲口说,借着苏培盛的嘴说也一样,并没有叫沐瑾回避。
沐瑾听了:“......”
沐瑾听得有些不敢置信。
虽然她冷眼瞧着,以及凭着女人在撕逼争宠方面那格外精准敏锐的第六感,早已察觉安格格不是个简单的,不过是隐忍在等机会罢了。
但是她没有多在意,她既隐忍,那就隐忍上一辈子吧!她不会让她有机会的。
因为四爷不会配合她的“机会”。
却不想,她胆子竟这样大。
而且,大白天的啊......
幸好,她不敢用药效太明显的药,因为怕四爷算后账。她想要的是长久的荣宠,只会用这种让四爷误以为是他自己把持不住、效果极淡的药,否则——
苏培盛查出的,是安格格点的香有问题。但审问了一番,安格格自己也不知道那香有问题,极有可能是在府中的时候被人做了手脚。
并且,那香的效果并不是一次两次就见效的,安格格已经用了好一阵子,积少成多,今日方才发作起来。发作的时候的确会令人头隐隐作痛、意识混沌而意乱情迷......
这会儿在承德,这事儿是没法继续往下查了。而这香是一年前她从库房领的,一年的时间,无论是谁有心悄悄做手脚添上点儿什么,恐怕都不太可能查的出来了。
四爷面如寒冰,更加恼火,喝斥:“滚!”
他恼火的不仅是府中又不消停,又弄出这种事来,更恼的是:他的定力这么差的吗?安氏被影响是长期点那香的缘故,可是他今天才进那屋子、今天才闻到那香味,怎么就心猿意马、险险叫安氏给算计了呢?
难不成他是个见色忘义之徒?看见了安氏那般模样就心动意动的忍不住了?
这怎么可能!
四爷不信自己是那样的人。
沐瑾道:“主子爷,奴才多一句嘴,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事儿,倒也巧。安格格偏偏今日跑过来伺候主子爷用午膳,偏偏就是今天那香达到了发作的程度,怕是、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