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硬着头皮刚开口,三爷直截了当便问结果,让她想要缓冲缓冲都无法。
得知结果,三爷大怒,气急败坏斥责:“这么点儿小事也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钮钴禄氏有些难受,也有些委屈,忍不住分辨:“那碧泓姑姑跟秋葵一样油盐不进,奴才的爹也是、也是没法子......奴才真是没想到,不肯认祖归宗,这是什么缘故?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啊,或许、或许秋葵真的不是奴才的家人吧......”
事已至此,她倒是希望秋葵真的不是了,这样三爷也就不会怪她。
三爷却是多少了解一些的,闻言冷笑:“若不是当初你母亲太过,何至于此?还有你也一样!先头把人给得罪狠了,如今人家怎么肯认?人家的靠山不够大吗?难不成还得靠着你们家!”
这话简直啪啪啪打脸,钮钴禄氏又羞又气被刺痛得脸上滚烫。
她哪儿知道啊?还不是秋葵那贱人,什么都瞒着不说!她要是早说了,谁也不会那么对她啊。
她若是早说了,家里自然欢欢喜喜的接她回家,一家子其乐融融。
分明就是她根本不想回去,故意隐瞒,故意想要看自家出丑!
那个贱人!
她和她那个死去的娘都不让人省心。
“不行!就算她不认,你也不能不表态,”三爷满心烦恼急切,越想越觉得不能便宜了四爷、不能让秋葵帮四爷在皇上面前说好话,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能挽回三四分也是好的。
果断说道:“你挑几件最好的首饰,爷瞧着那点翠白玉穿珠梅花钗、金累丝嵌珠宝翠钿、嵌珠翠花蝶文钗、那一对玳瑁嵌宝镯就不错,明日去跟那秋葵套套近乎,把东西送去。”
钮钴禄氏脸色一变,那本就勉强的笑容险险要裂开。
心在滴血......
出这一趟门,是要跟那么多王孙贵族们结交应酬的,那么多蒙古王孙女眷都在,钮钴禄氏本就爱慕虚荣,于是将自己最好的几件首饰全都带了来。
三爷说的这几件,就是她最好的东西。
三爷府家底本就不怎么厚,后来三爷为了要个好名声,士林那帮人穷的多,三爷少不得要散财各种相助,更花了不少银子。
府中日子虽说不至于过得捉襟见肘,但绝对是紧巴巴必须要精打细算的。
衣裳首饰什么的,全靠着年节宫里赏赐才有几件好的,日常想要上京城中赫赫有名的老字号珠宝阁打制什么时兴贵重的珠宝首饰,那是想都不用想。
每每瞧见沐瑾参加什么宴会、堂会,几乎回回佩戴的珠宝首饰都不一样,无不贵重,钮钴禄氏便嫉妒得不行。
谁叫人家有个有钱的好娘家呢?
这会儿三爷说的倒轻松,居然一下子就要她拿出几乎一半的好东西送给秋葵!
“怎么?你舍不得?”三爷不悦,皱眉不耐道:“不过是几件首饰罢了,待回京了爷再赏你便是!”
钮钴禄氏哪里信这话?就算他想赏,也要拿的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