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递上去关于立太子的折子,康熙爷也没有再态度模棱、留中不发,而是询问众臣,谁当太子更合适?令众臣举荐。
举荐?这种时候哪里还用得着什么举荐!
别说别人了,便是三爷自己,哪怕心里又气又恨又妒,也快被康熙爷的举动吓破了胆。
皇阿玛根本不属意他,他即便自欺欺人的做垂死挣扎又有什么用?难道他让他的人举荐他自己,皇阿玛便当真会考虑他吗?
不可能的!
他已经输了!
从皇阿玛斥责他的人、大大夸赞老四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定局。
他除了接受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如果他继续“执迷不悟”,那么,一旦触怒了皇阿玛,直郡王就是前车之鉴!
三爷一向来胆气不足,失于魄力,这种时候根本就不敢再做垂死挣扎。
这天晚上,他叫了钮钴禄氏伺候,在书房里喝了许多酒。
钮钴禄氏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各种下作阴私的设计算计,曾与他一样兴兴头头满怀期待,结果遭受此当头棒喝,钮钴禄氏也同样十分不甘难当。
喝得半醉,三爷撒了几滴泪,喃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输给老四?为什么他会输!
他不明白,也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论学问,他比老四强;论名声,他比老四好;论长幼,他是长老四是幼,所以,他怎么会输给老四?
皇阿玛为什么不选他!
钮钴禄氏同样不甘,不死心咬牙道:“主子爷,也许、也许这不过是皇上对主子爷的考验呢?也许这是在考验主子爷的心性呢?只要皇上一日不曾下旨咱们便还有希望!主子爷,您不能这样颓废放弃啊!”
钮钴禄氏把心一横,索性说道:“要不,明儿上朝,主子爷叫人试探着提一提您的名字,没准、没准便成了呢?”
三爷睨了钮钴禄氏一眼,“嗤”的冷笑,叹息道:“罢了,你不必再安慰爷了。这事儿不可能了!皇阿玛是什么性子爷比你明白!你不要再添乱了,万一惹怒了皇阿玛,咱们落得个直郡王府的下场,那这辈子可就完了!”
圈禁啊,就问谁不怕?
钮钴禄氏心中一凛,脸色白了白。
她也泄了气。
半响,却又发狠道:“主子爷,依着奴才的小见识,这事儿,还不能说是尘埃落定,只能说是告一段落!将来如何,哼,还不可知呢!”
她说的笃定而坚决,令三爷不由得看向她。
钮钴禄氏轻轻吸了口气,冷笑道:“皇阿玛正值春秋鼎盛、龙精虎猛,四爷即便立了太子,那又如何呢?还有的日子等呢!这日子长久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比如理亲王,自打娘胎落了地便是太子,那又如何?做了三十多年太子不也照样说废便废?谁又知道,四爷能熬到最后呢?”
“没准哪天触怒了皇阿玛,也不过是跟理亲王同样的下场罢了!没准儿还不如理亲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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