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冷笑了笑,睨了富察若琳一眼淡淡道:“好了思思,别跟人闹着玩了。这是皇上与皇后娘娘的思思格格,别的没有,还就是胆子大!你们觉得她是个什么东西、敢不敢拿你家小姐?”
思思:“......”
小眼神幽怨看了自家师父姑姑一眼。
富察若琳主仆大惊失色。
那青年仆妇根本不敢相信,睁大眼睛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真是愚蠢!”秋葵最不耐烦这一套了,手中赤金令牌晃了晃,“要看看吗?”
富察若琳一个踉跄,险险栽倒,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她脑子里轰隆隆响炸开了,是了,她也听说了,八爷和思思格格正是这一阵子快要从云南回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觉得这小姑娘容貌气质不俗,偏偏自己又不认识,若是思思格格的话,这就对上了。
她这两年多一直待在云南,自己当然不可能认识她......
还有八爷、八爷同样气度不俗,天生带着一股威严,怎么看也不像商贾之家的公子啊。
自己、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臣女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臣女见过八爷......”
富察若琳慌忙屈膝行礼,“是臣女莽撞,还请格格和八爷恕罪。”
那青年仆妇和小丫鬟早已吓得整个人都晕了,见状慌忙跪下,不敢抬头。
“富察小姐起吧,”八爷淡淡道:“方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思轻轻哼了一声,骄傲无比。
富察若琳的脸却是一下子涨得通红。
思思格格是君,她是臣,别管事实如何,总而言之思思格格说的就是对的。
更别提这事儿本来也是思思格格说的是实情。
她真是快后悔死了!
早知如此,她便不叫马车返回了。
她今日去庄子上陪祖母小住两日,然后顺便接祖母回京。
谁知这老婆子好死不死的打横里冲出来,叫马车给碰倒了。
只是碰了一下而已,车夫说没什么事儿,于是她也没再管。
只是,走了没一会儿,她心里却忽然有些不太放心。
这附近有名的别庄只有富察氏的,万一呢?万一那老太婆想到这个往外乱说话呢?
那岂不是要连累了自己的名声?
这是富察若琳万万不能容忍的。
她赌不起这个万一,觉得还是万无一失更好,于是便命车夫掉头,想着叫仆从赏那老太婆一二两银子,威胁她不许说出去半个字。
不想返回的时候,恰好碰见思思格格主仆正蹲在那老太婆跟前。
她也不知怎么的昏了头,竟把主意打到了思思格格头上。
想着只要把这事儿栽在思思格格头上,自己不就清白无辜了吗?
那老太婆穷鬼一个,一听自己的仆妇说了替她要银子,岂有不动心的?
她料到了,那老太婆果然配合她。
只要她们口径一致,思思格格主仆俩能有什么说服力?就算再不乐意还不是只有认下来的份儿?
况且,她就算不认,也没有用。
因为没有人为她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