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平平安安的说一门勉强过得去的就不错了!
顺琏忙叫安叔跟着那媒人去打听,哪怕多花点儿银子。
媒人没有几个不爱银子的,再说了,他只不过是打听一句话的消息罢了,对媒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而银子,在府中不敢花,在外头,没有这么多顾忌。
那媒人就是个河蚌,也能用银子把她的嘴巴给砸开了!
安叔也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说不定会毁了四小姐或者小少爷的一生,不敢怠慢,连忙便去了。
安叔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关上门,安叔气愤道:“小少爷,那马媒婆果然是为四小姐说亲的,说是夫人请她上门,要把四小姐嫁给外地商户,还说越远越好、尽快把人送走呢!”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顺琏脑子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整个人都傻掉了!
虽然心中早已有数三婶不会给他们姐弟俩找好亲事儿,但也没想到三婶竟如此狠毒,竟敢这么做。
“她怎么敢......”顺琏心中发寒,声音在颤抖:“她怎么敢!瓜尔佳氏、不要脸了吗?这事儿、若是传了开去,她、她就不怕、叫人唾沫星子给淹死吗!”
安叔看了顺琏一眼,心道小少爷还是太嫩,这也难怪,这等事儿,他一个少年人,哪里知晓呢?
安叔叹息道:“三夫人自然是不怕的,四小姐和小少爷没有父母,凡事只能由三夫人三老爷做主。三夫人对外说什么自然便是什么,她是长辈,谁会质疑她呢?咱们家又不是那一等一的权贵之家,且这些年来,四小姐和小少爷在外人眼中更是毫无存在感。只怕许多人压根儿就忘了这府上还有个四小姐和小少爷,又哪里会有人关心四小姐的亲事儿呢?”
“这里头......可操控的就多了。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么嫁出去,出了京城这辈子就别想再回来。天高皇帝远,谁会想起来问一声瓜尔佳氏府上的四小姐?”
“纵有人偶尔随口问起,三夫人那里自然可以有无数个理由对外宣称。说一句四小姐的亲事儿是咱们老爷夫人还在的时候定下的,早已赶往外地成亲,又有谁会起疑呢?”
这又不是自个儿家里的事儿,对外人来说就是一件“闲事儿”,谁会管?谁会问?
顺琏咬牙:“三婶太可恶了!这些年来,我和姐姐从未给他们添过一丝一毫的麻烦,为什么......她要这样害我姐姐!只恨我年幼,一事无成,什么也帮不了姐姐!”
有这样的长辈,还不如没有呢!
可有什么法子?便是这样的长辈,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甩都甩不掉。
安叔苦笑,他也无可奈何。
“小少爷您别这么说,您已经做得够好了。只要再过一二年,您中了举人、进士,可自立门楣,自然没人再能随意决定您和小姐的将来。”
顺琏咬牙:“可偏偏差了这一二年!”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