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此之外,她们实在想不出来云敏还能够从哪儿弄到这么多银子。
张佳氏心中的愤怒更深了一层,暗暗咬牙,恨上了逝去的大嫂。
好啊,当初撑着最后一口气将这两个孽种托付给自己,把她的嫁妆也全都交给自己保管,都是鬼话!
她背地里竟然还给这死丫头留了私房银子!且这般看来,这数目可还不少呢。
否则,他们哪里买得起宅子?哪里请得起先生?
果然,自己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大嫂根本就不曾相信过自己!
亏得当时自己还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这姐弟俩,敢情自己就是个傻的,人家私下里早已偷偷的都安排好了!
张佳氏甚至疑心,没准他们姐弟俩在外头置办宅子、另外给顺琏聘请先生教导进学,一切都瞒着自家也都是那位好大嫂的主意。
否则,他们姐弟俩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这般心肠?怎么可能做得到如此!
张佳氏更觉愤恨委屈了,怨起云敏和顺琏来也越发理直气壮:毕竟,是大房不仁在先,她不义那又如何?
这一家子,将她两口子耍的团团转呢。
张佳氏这么一脑补一怨恨,倒是替云敏省了许多事儿,不用再在银子方面想法子解释敷衍了。
张佳氏脑子里轰隆隆的乱成一团糟,伤心、愤怒、妒恨、不甘、委屈种种交织,瞪着他们姐弟俩,一时反倒不知该如何了。
人家用的是人家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即便这般偷偷摸摸的是有不对,但顶多训斥他们一顿,还能怎样?
这顺琏,进学都已经进了,明年还想考举人呢,难不成还能拦着不许他考?
娴儿是对的,张佳氏想,能处置一个是一个,这云敏,果然是不能再留了!
好在早早的就把他们姐弟俩分开住了,也不能时常见面,想来这姐弟间的感情也不怎么样。
先把云敏给收拾了,再来慢慢儿对付顺琏。
小杂种,胆敢算计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顺琏这瞧着也不小了,是该寻两个年轻美貌的通房丫头教他通人事儿、好好的伺候了......
张佳氏心里冷笑,他想出人头地,也要看自己许不许!
云娴忽然淡淡道:“大伯母的嫁妆都交给了我额娘,让我额娘给保管着,待你们成家了再给你们。那些嫁妆可都好好的还在,你们哪里能够弄来这么多银子买宅子聘请先生?我看,一定是偷了府中的银子!你们这是做贼!”
云敏心突的一沉,矢口否认:“三堂姐,冤枉啊,我们用的就是我额娘留下的私房银子。府中的银子,我们哪里有本事偷得着呢?”
云娴冷笑:“做贼的都狡猾,嘴里哪里这么容易有实话?你没有本事,那一定就是顺琏了。”
顺琏也忙道:“我、我也没有。我姐说的没错,就是我额娘留下的嫁妆啊!”
“狡辩!”
云娴根本不听,柳眉微挑沉声质问:“顺琏,你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