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大过年的,何必叫这样的事儿扫了兴致?大家高高兴兴、和和气气的岂不是好?”
“皇阿玛一向来看重四弟,这事儿四弟去劝再合适不过。哥哥倒是想去,到底没那份体面啊!”
三阿哥说的情真意切,还自嘲的笑了笑,将四阿哥吹捧得别提多高。
四阿哥哪儿会上他的当?
淡淡一笑:“若是兴樊所犯之事不大,结果自然不会严重,大理寺卿秉公处置,他也不会受什么委屈,何必还劳烦皇阿玛?”
“这马上便要过年了,皇阿玛何需还为这点儿小事操心。”
这点小事?听到四阿哥轻描淡写根本不把兴樊的事儿放在眼里,三阿哥不觉有些憋屈气闷。
“佟佳氏与皇家关系匪浅,这怎么是小事?”
四阿哥笑笑:“与皇阿玛比起来,什么事都是小事!”
三阿哥:“......”
马屁精!
三阿哥是沉着脸离开的。
四阿哥却也有些疑惑,有些看不明白自家皇阿玛这操作了,眼看要过年了,衙门都已经封笔了,都还要逼着大理寺卿审理此案,何至于如此着急?
而且从他所犯的案子来看,根本不是什么加急案子,更没必要急成这样......
此时四阿哥还不知道这事儿涉及云敏,只不过事关女孩儿家名声,不好拿出来明面上说,想要教训兴樊便只能从别的方面找事儿。
且此事沐瑾命人瞒着,并没有告诉四阿哥,四阿哥自然不知晓。
三阿哥撺掇四阿哥不成,心里恼恨,他不好什么都不做,否则隆科多那里不好交代,会让隆科多寒心。
于是只得私下里自己找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哪里敢做主?皇上发了话,他心里门儿清,三阿哥说什么他也不敢乱听啊,只能陪笑顾左右而言他,再三表示自己定然会秉公处理......
这种话说了等于没说,三阿哥心里更郁闷了。
他忍不住又旁敲侧击跟大理寺卿打听,此案是否另有内情,否则,怎么会如此着急的审理?
这一点,大理寺卿就更头痛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啊!
他同样一肚子疑惑,还想让人跟他解惑呢,又怎么能给三阿哥答案?
三阿哥离开大理寺的时候,心里憋着一肚子气。
大理寺卿那厢正审理着案子呢,揣摩着皇上的意思,正欲结案,不料,又有人匿名送来了一沓证据。
这一次非同小可,兴樊直接与人命案子牵扯了关系,他杀了人,只不过首尾收拾的妥当,并没有暴出来。
这还不算,他还在地下钱庄放印子钱......
大理寺卿大惊,不敢做主,慌忙进宫禀报四爷。
四爷同样怒不可遏,兴樊真是将佟佳氏的脸面全给丢尽了!
大理寺卿公开审讯,苦主到场,人证物证俱在,兴樊辩无可辩。
当场下了判决,杖责五十收监,年后发配三千里,终生不得回京。
判决一下,隆科多当即头晕目眩,脸色铁青。
皇上太狠了!
他竟半点儿佟佳氏的颜面也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