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别轻易动手,一动手,这障目之叶就会失去效果!”云鼎翁也遮掩了他自己的气息,对着苏航二人提醒了一句,随即手中葫芦陡然变大,“进入深渊之后,一切都得听我的,否则,丢了性命可别怪我!”
话音落下,云鼎翁化为一道流光,直接钻进了葫芦之中,苏航和冰姬对望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只见那葫芦慢慢的淡去身形,很快隐去,仿佛化为了虚无,唷的一声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
——
葫芦中,空间不大,也就一个小房间,应该是云鼎翁经常修行之所,并没有那么的奢华,除了一个叠放衣服的柜子,就只有一个打坐的蒲团了。
苏航能明显的感觉到,这里面虚空之力非常的充裕,至少比外面浓厚了上百倍不止。
还是苏航从储物戒子里取了张桌子,三个凳子出来,这才算是有了个坐的地方。
“地方简陋,将就一下吧,过不一会儿,我们就能到地方了!”云鼎翁道了一句。
冰姬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云窟主的障目葫芦?”
云鼎翁闻言,脸皮微微的抖了一下,却没有回话。
苏航有点回过味来,这葫芦,是云浪的宝贝?云鼎翁回虚空那么多天,恐怕就是找云浪去借这个葫芦去了吧?
见苏航的眼神,云鼎翁眉毛一挑,“他从我这儿拿走了灵母的虚核,我找他借这葫芦用两天,不行么?”
苏航二人讪讪,行,怎么不行,人家毕竟是两兄弟,就算是裤衩换着穿,旁人又能说什么?
云鼎翁抚了抚须,“这葫芦能化做虚无,直接送我们进深渊,去那遗迹之地,我等遮掩了境界,该是万无一失,打坐一会儿,该就能到地方了!”
这就是一列隐形列车,苏航也没想到,云鼎翁准备得还挺充分,如此一来,自己准备的那些手段,似乎也用不上了!
云鼎翁说完,便坐到了蒲团上,闭上眼睛打起坐来,这深渊之中危险异常,他得全服心神操控障目葫芦,另外,还得时刻保持巅峰状态。
苏航和冰姬倒是没什么事了,有云鼎翁驾驶葫芦,两人就等到站下车。
深渊身不可测,不知其底,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地方,三人都开始养精蓄锐,应对接下来的未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嘭!”
一声巨响,障目葫芦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攻击了,突然巨震,将苏航三人惊醒。
面前的桌子都飞到了墙上,摔得粉碎,苏航和冰姬都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都往云鼎翁看了过去,这家伙怎么开的车?
云鼎翁睁开了双眼,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遇到个大家伙,你们,坐稳了!”
没等苏航问清楚情况,便感觉障目葫芦突然加速,两人差点都没稳住身形。
“什么情况?”苏航问道。
“血鸦,一只八阶的血鸦领主!”云鼎翁道了一句。
八阶?苏航脸上表情一松,只要不是九阶,就不足以让他动容,毕竟,云鼎翁就是八阶,而且,苏航使用命运战甲的话,也能随便拥有八阶的实力。
所以,如果只是一只八阶,也用不着担心,只是未免麻烦,能躲就躲,避免战斗。
“这血鸦什么来路?居然能发现障目葫芦?”冰姬疑惑的问道。
云鼎翁道,“这血鸦天赋异禀,拥有一双洞虚之眼,能看破虚妄,刚刚障目葫芦不小心穿过它的领域,惊动了它!”
说话的时候,云鼎翁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很显然,云鼎翁口中的血鸦还在穷追不舍。
苏航也提着一颗心,若让那血鸦引来了其他强横的存在,那可少不了麻烦。
看来,云鼎翁这障目葫芦,也并没有那么的万无一失。
当下,苏航唤出额头上第三只神眼,直接洞穿葫芦壁,往外间看去,然而,目之所见,却是让苏航呼吸一滞,吓了一跳。
后方铺天盖地,一片血红,宛如炙热的太阳坠落大地,差点没把苏航的神眼给晃瞎,仔细一看,那既然是无数只血红色的魔鸦,有三足,四足,甚至五足六足,就好像一群发疯的丧尸,正追在葫芦后面穷追不舍。
“你不是说只有一只吗?”苏航头皮发麻。
云鼎翁道,“我是说,其中最强的一只,八足血鸦!”
靠,苏航差点骂娘,八阶以下就不算威胁呗?
这铺天盖地的血鸦,达到主宰境的可不少,少说也有一二十只,主宰境以下更是不计其数,这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实力,若是被缠上,只怕没那么容易脱身。
那一片鲜红之中,苏航看到了一只体型几乎遮住了半边天的巨大血鸦,这血鸦长了八条腿,看上去怪异而又恐怖,尤其是那一双冰冷的眸子,更是旁人胆寒。
想必,这就是那只血鸦领主了!
“你不是说来过么?怎会闯进血鸦窝里去了?”苏航问道,要说云鼎翁应该是轻车熟路才对,怎会犯这种错误?
“你是在指责我么?”云鼎翁眉头一皱,抬头瞪着苏航,这老头的脾气显然不怎么好,“去那遗迹的路上,有一只九阶熏兽领主,那存在可比这群血鸦猛得多,我这已经是刻意绕路了,绕路就得经过血鸦的领地,你觉得,我们是走那九阶熏兽的领地,还是走血鸦的领地?”
苏航一听这话,憋得没话说了,八阶九阶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苏航宁愿碰上一百头八阶,也绝对不想去招惹一头九阶的。
他见识过东华大帝和怖龙的战斗,九阶有多么的强大,不是他能够想象的。
“放心,冲过这片区域,差不多就到目的地了,我不信这群孽畜还能一直跟着咱们!”云鼎翁颇有几分自信的道。
毕竟他也是八阶强者,在一只八足血鸦面前,他自认为还是有自保能力的!
不信?看了看外面那群穷追不舍的血鸦,苏航可不觉得这群疯了一样的家伙,会那么容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