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齐婴的传闻,到底惊动了部分御史。
当官的谁敢不怕御史呢?御史督察百官,即便官居一品,也不免被御史“免费关怀”。
御史是绝对不能得罪,也不能小看的人群。
齐婴的故事引起了御史的兴趣后,自然会有人去挖料,看看翩翩公子俏郎君的齐婴,是不是表里如一。
杨韶元推波助澜后,后续事态发展她就没有再插手了。时隔多年,白伊伊是过去式,还是不属于京城的过去式,齐国公府这批代表元勋利益的党派,哪能这么容易就被区区流言被打倒?
隆泰帝倚重齐婴,齐婴就一日安然无恙。齐国公也舍得老脸,哭天喊地表示自己太冤了,在此之前,他们在老家那边明明就是苟且偷生,担心汉王的叛军踏入老家,之后他们便是黄泉路上的鬼魂了。
齐国公府全家避难,无端招来他人污蔑,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国公舌灿莲花,几乎说动了部分利益共同体的心。
今日能够诽谤齐国公府,明日就会轮到他们了。
是以,齐国公话音刚落,立马便有人跳出来给齐国公和齐婴做担保,表示父子二人忠心耿耿,清清白白,绝对不会做出此等泯灭良心的丑事。
说着说着,此人还不忘磕头,表现自己的诚意。
他一磕,别人也跟着磕头,一下子,朝堂上几乎成为磕头的海洋了。
隆泰帝坐于上首,冕冠下的天子,漠然视之。
元勋集团是一块不可动摇的铁板,遇事很团结,绝不让外人占便宜,即便太祖皇帝陆陆续续杀或流放了不少功臣,可不代表元勋集团是好欺负和小瞧的。
隆泰帝冷眼旁观,不置一词。这时候,有人出来了。
威远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齐国公,质问他道:“齐国公,是不是诽谤,恐怕未能断定吧。”
“威远侯,此话何解?”
齐国公的脸色阴沉如墨,接亲不成反结怨,威远侯是记恨上齐国公府了,恨不得咬死齐国公府。
可是,齐国公府财大气粗,枝繁叶茂,威远侯府根基不稳,一时半会,朝堂上是暂时不存在威远侯的亲信的。
威远侯倒是笑了,或许是被齐国公的表情逗到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七星凤凰珠的确宝贵,只可惜啊……那可不止一颗,它是一对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上沸腾起来了。
一位老臣望着威远侯,语气肃然,“威远侯,说话要讲究证据,古籍都说七星凤凰珠这世上只有一颗,哪有一对的道理?”
七星凤凰珠的珍贵程度,不亚于帮助太祖皇帝夺得帝位的前朝玉玺。
“的的确确是一对的,不是一颗,”威远侯胸有成竹地对上首的天子拱手道,“那七星凤凰珠,正好在微臣的府上。而且,白家的后人也在府里。”
白家?
一些大臣回味过来,那不就是传闻中齐婴的妻族吗?
齐国公脸色大变,义正言辞地指责威远侯信口开河,危言耸听。
“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一绽放着七彩光芒的蓝色宝珠,出现在威远侯的手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