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纳兰皇后能够一时之间发难,也是多亏了隆泰帝对此的放纵。
纳兰皇后再只手遮天,隆泰帝这个皇帝也不是当摆设的。
禁卫军是隆泰帝的亲信班底,怎么可能随意被纳兰皇后渗透?困于长生殿,也不过是隆泰帝以此诱饵一网打尽,将计就计。
纳兰皇后一出来,魑魅魍魉都冒出来了。
借此机会,整顿朝纲是隆泰帝的想法。
纪韶元风华万千,毫无疑问刺痛了杨芸玲的眼睛。
她恨,恨面前这个贱人,连累自己丢了性命,还直接死无葬身之地,身败名裂。
纪韶元凭什么可以如此风光无限?不就是她有个好爹吗?
杨芸玲恨红了眼,扒着监狱的木栅栏,哄道:“纪韶元,你是个贱人,害死了我还不够,还要害死侯府,你就是扫把星……”
“闭嘴!”
牢房外一狱卒恶狠狠地打了杨芸玲一巴掌,谁让杨芸玲突然爬起来扒着栅栏不放?于是狱卒才能打了她。
杨芸玲直接被大力地扇倒在地,又哭又笑。
纪韶元平静地眯了眯眼叫退左右,只单独地面对杨芸玲。
四周布有暗卫倒不用担心纪韶元的安危。
杨芸玲喃喃自语,“又是这样,你害得我好苦,我根本就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要死?要死,也是曲家的那些人害死你的!”
此话一出,纪韶元不由得脸色大变。
这辈子她与曲家泾渭分明,毫无瓜葛,但上辈子,她是曲家儿媳妇。
杨芸玲绝对不是用梁菲菲说事情的,那是……
“杨芸玲,你还是老样子,不知悔改。当初你推我入池塘,连累我病了好几天才脱离危险。杨芸玲,寿昌侯府的恩怨,咱们还未真正算清楚过。这一回,我跟你要好好算一算。”
纪韶元认真掰算着手指头,“当年我差点被戎族暗探所杀,也是你和张姨娘故意拖延侯府救援,淑顺郡主生辰宴,你出不来,故意指使碧云偷偷拿走我的手帕,以便你做手脚……杨芸玲,你我这番恩怨,仔细一数,早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
前世惨死于杨芸玲和曲家之手,纪韶元含恨重生,步步为谋,才堪堪脱离了前世的危机。
杨芸玲一听,破口大骂,“你一个杂种,哪里配和我这个侯府千金相提并论?你娘就是不要脸的贱货,千人骑万人枕,实在实在是……”
“霸云,我不想听见任何污言秽语之词。”
纪韶元面对杨芸玲辱骂昭德皇后的反应,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昭德皇后那是她的生母,哪里容许一个仇人在她跟前大放厥词?
纪韶元话音刚落,霸云已然现身,给了对面的杨芸玲一记耳光。
力气很大,差不多打歪了杨芸玲的嘴巴。
杨芸玲愤恨非常,目光淬了毒。
纪韶元似笑非笑,“杨芸玲,你勾结曲家,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杨芸玲好端端的联系曲家做什么?曲家和兵部尚书家并无瓜葛。
“你本来就是死鬼,短命鬼,我干嘛要为了你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