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九重新走向那朵幽蓝的孤傲的花朵,只是这次她稳重了许多,因为在那朵花后直接便是断崖,由于光线太过于昏暗,刚刚贺小九没有注意,当她刚接近那朵花时被万丈深渊吓了一跳,低下深不见底,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贺小九蹲在那朵花前,细细观察着这只与众不同的清傲之花,明亮的眼眸中映出那朵幽蓝的花,她缓缓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那支细细的茎,而后将它拔出。
四下传来一阵阵野兽的嘶吼声,树林阴森,杀戮暴虐,弱肉强食的事件无时不刻不在这里上演,整个天地都洋溢着凄异绝望的氛围。然而此刻在这绝崖上却出现一丝别样的温馨。
刚刚那朵幽蓝清洁的花朵如今便安安静静躺在她的手掌中,贺小九小心翼翼转身走向素泽,清澈的眸一动不动盯着掌中的花,生怕它一言不合随风飘散,素泽微笑看着贺小九举着手掌,像拿着珍宝般托着那朵花向她走来。
“师父,好看吗?”贺小九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微弯轻轻将那朵花护住,到素泽面前将花举到她面前,杏眼挂着满满笑意,轻声询问。
素泽看着她如花般的笑容,宠溺点头,伸出手将那朵花拿起,细细观望。
花朵发出幽幽的蓝光,在黑夜中照在素泽那温润的面庞上。黝黑的眸子变成了湛蓝色,宛如一位月光精灵,神圣不可侵犯。
真好,贺小九痴迷看着眼前人,却冷不丁撞入她的眸子,两人双双对视。
“扑通扑通”贺小九心跳漏了半拍,脸瞬间涨红。
素泽却温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不好,贺小九笑容一僵,一股熟悉的疼痛感钻心而来。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此时来,贺小九咬牙坚持,尽可能不让素泽发觉。身体却开始出虚汗,连脸色也苍白了一个度。周围的世界却开始分崩离析,像尘埃般飘逝至半空。
素泽表情变得严肃,她皱眉神情担忧看着贺小九,随后当着贺小九的面伸手一把将那朵花的花冠整个揪下,随后牢牢攥在手中,仅仅一会,一颗黑色的药丸便躺在她手中。
此时,素泽腿部开始如影子般飘散,周围环境早已看不清景象,她伸出手掰起贺小九的下巴,让她微微张口,随后将药塞入她口中。
药刚刚入口,便沿着贺小九的喉咙滚入腹中。贺小九顿时觉得丹田清爽,灵台洗涤,浑身浊气尽失,疼痛明显减弱。只是她无暇顾及身上的变化,身体向前扑去,一心想抓住将要消失的那抹红色:“师父!师父·····”
“腾——”一声,贺小九挺尸般坐起,大口喘着粗气,眼底满是恐惧,瞳孔无限放大,思维依旧停留在梦中未曾缓过神来。大约一刻钟后,她才回过神,随后拿袖子抿了一下脸上的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居然是梦,好真实。贺小九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刚想翻身下床,左边冷不丁凑过一张大脸。
“啊~~~~”接着门外的人便听到了两人见鬼般的嚎叫声。
最终贺小九的应激反应看不下去,自己主动出手打破这长达五分钟的嚎叫历程。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结束了这一切。
楚云涵眼泪汪洋蹲在墙角,双手捂着脸幽怨看向贺小九,脸上还带着一只手掌印,仿佛一位被家暴的妇女一般。
“你在这干嘛?想要吓死我继承我的遗产吗?”贺小九心有余悸捂着本就不怎么安稳的心脏,气不打一处追问地上的人。
“明明是您做噩梦,我来叫醒您嘛,谁知道您会反应这么激烈。”楚云涵内心委屈的要死。他在这里叫了半天,结果贺小九却魔怔般诈尸起身,把他吓了一个跟头不说,到后来还挨了一巴掌。
“那你鬼叫什么?”贺小九大声问道。
“我这不是陪你叫吗?否则外面所有人都以为我欺负良家妇女了,让我执行官的面子往哪放?”
贺小九愣了一下,嘴一咧被气笑了:“你觉得现在你面子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