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万霄宗飞星谷忽传一声巨响,待众弟子问声赶到,空无一人的洞中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唯有石床上留有两块明显的印记,像是之前有什么东西一样。
同年,魔界不嗔剑现世,天下大乱。
后经各方设计联合镇压,魔王大伤,六界得以喘息,谢、木等一众青年弟子一战成名,留下一段佳话。
天济五年,一马车入京,丞相私子漂泊十八载寻回。
少年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美中不足的是白净的脸上抱有一丝病态。
天济六年夏,敌国来朝,接风宴上,敌国使臣为挑衅,随意伸手一指:“在下曾有幸参加江湖比武,有一善射之人型若公子,不如让在下领教一番。”
丞相抚须轻笑:““型若”并非此人,吾幼子体虚多病,不妨由长子比武助兴。”
使臣死心不改:“既是助兴,不注重结果,何不让小公子一试呢。”
朝堂诸人面面相觑,小公子面色平静,似神游于外,忽然,他微微一笑,嘴唇勾起一个弧度,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温暖了整个冰冷的大殿。
“在下愿意一试。”
声音虽柔弱但坚定有力。
丞相长子忽转头,眼神担忧望着这个面露病态,终年吃药不断的少年。
“请!”
少年缓缓起身,走至殿中,与身材高大魁梧的外使站在一起,更显娇小玲珑,弱不禁风。
丞相深邃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虽为娱乐,但倘若败了,将会是两国的笑话,倘若赢了,那他将永远逃不出朝堂的勾心斗角。
两人并排而立,主随客便,外史启弓,剑弦拉满,“嗖”一声,箭头正中靶心。
外使不屑一笑,转身睥睨看向小公子:“肖久公子,请!”
少年神色淡淡,在袖中掏出一块白色绸布,蒙至双眼:“在下见不得冷器戾物。”
“呵呵,一个男人见不得刀剑?”
外使口吻充满讽刺之感。
少年置若罔闻,白皙的手臂轻轻一挥,四箭齐弦。
“哼,花里胡哨。”
“嗖”一声,三箭齐发,红色的靶心瞬间插上了三只利箭,还有一支停留在弦上。
“这是……?”
众朝臣不解,少年忽然侧身,在众人尚未回神之际,拉弓对准来使,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外使动弹不得,此刻面前身体单薄,扶风弱柳的少年如一只老虎,分分钟可以要了他的命。
“嗖!”
利箭离弦,在距离心脏几厘米的地方停下了,忐忑看去,箭尾正被少年两指紧夹,所以未曾完全离手。
外使已然被吓瘫,失魂半天。
少年轻轻扯下眼上的白布,拱手:“陛下,小民不才,输了。”
陛下龙颜大悦:“哈哈哈,不妨事,既是娱乐,想必外使也不会在意。”
虽这样说,但谁输谁赢早已看得出来。
自此,为陛下重臣,陛下青睐有加,视其为左膀右臂。
天济十年,敌国将领起兵谋反,改法制,重军工。
天济十二年,两国交战,敌国大胜。
天济十三年,双方议和,少年反对,后遭奸人泄露,敌国亲点,陛下无奈,割爱将少年送往敌国。
天济十五年,敌国皇帝亲见少年,行至门口,忽传噩耗:“少年自刎于案前。”
天济十六年,敌国南下,国灭!
同年夏,敌国新皇自杀于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