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冬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他的大脑一直处于懵逼状态,下意识的便听从了夏明的话,脱掉了高跟鞋。
可是……即使是吕冬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样一件事,也无法阻挡事情的发生。
寿诡拦住了吕冬的去路,它堵在了门口。
“它是什么诡?”夏明右手拿着的那盏煤油灯,灯芯上的温度在极速的降低,甚至周围开始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这只诡不一般,具体能力尚不清楚,但恐怖等级堪比夏明之前的身体!
“不知道”一个焦急的女性声音从吕冬口中发出。
那位老人死的太快了,根本就摸不清楚他体内的那只诡的具体能力。
“不清楚么?那只能这样了!”
夏明松开拉扯吕冬的手,朝着寿诡前进,而他的右手,正牢牢的抓住煤油灯。
煤油灯里面的液体,可以降低诡异的恐怖等级,这个时候就是验证它作用的时候。
吕冬能不能活下去,就全靠自己手中的这个东西。
噗嗤……
寿诡没有任何闪躲,或者说它们两只诡距离很近,寿诡的目标一直是吕冬,根本没有在意夏明。
煤油灯里面的液体很轻松的撒在了寿诡身上。
如同泼了一层黑色的沥青一样,寿诡身上发出大量的黑烟。
一股恶臭不断从它的身体里散发。
几乎是在同时,寿诡的身体便极速的缩小,很快便缩小成一个婴儿大小。
成功了,寿诡被煤油灯影响了。
但即使是婴儿大小的寿诡,夏明也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这种限制只是暂时的。
夏明上前,一把抱起寿诡,然后用力一扔,立刻扔到了人群中。
诡与诡之间的接触一般来说,没有太多的顾忌,所以夏明才能放心大胆的接触寿诡。
顿时人群中发出一阵尖叫。
而夏明就趁此和吕冬迅速的离开办公室,走向大门口。
成功逃离了那一层。
……
“终于……逃出来了”吕冬捂着自己的“胸肌”大口喘着粗气,他没有想到这具身体居然如此差劲。
这要是再遇上灵异事件,自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谢……谢谢你”
虽然吕冬看不清夏明的面貌,但内心还是有了一点头绪,夏明应该就是在网站上询问自己关于“诡门”的那位诡差。
“我的……我的身体”
感谢完毕后,吕冬开始询问起他的身体,明明自己之前还是一位诡差,但现在却变成了普通人。
不光如此,自己的性别居然也变了,这是……他的能力么?
这太……
吕冬期待着夏明的回答,这种替换……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诡门在哪?”夏明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询问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吕冬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大脑思考着……紧皱眉头,终于给出一个答案。
“很好”夏明扭头就走,他的时间也不富裕。
“奇怪的人”吕冬看着夏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地,心里一阵莫名其妙。
不过,自己似乎真的好了!
吕冬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不是害怕,而是兴奋的体现,自己总于能成为自己梦寐以求的人了——普通人!
去tm的诡异复苏,自己再也不是那种短命诡了。
成为诡差的那段时间里,就如同一个真实的梦一样在自己脑海中闪过。
自己没有得到诡差带来的权利和金钱,同时还承担着诡异带来的后果。
自己简直就是倒霉透顶了!
现如今,自己终于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只要自己能避开灵异事件,自己就可以活很长时间。
“得赶紧离开这里”
既然成为了普通人,吕冬抬头看了一眼这栋闹诡的大楼,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展开新的生活。
……
公交车上,吕冬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自己的视线中早已看不清那栋大楼了。
炎热的夏季,吹着车内的空调,吕冬竟然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一种惬意。
唯一令人不满的是,车上的人有点多,与以前的经历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他喜欢这种有生气的感觉。
“嗯?”
吕冬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或许是人太多的原因,吕冬并没有说什么。
下班高峰期就这样,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没必要斤斤计较。
可是……身后那个人似乎得寸进尺,那双摸自己肩膀的手有点不安分了,开始从上往下,顺着自己的身体划过。
这吕冬能忍?
身为一个正常“男性”她居然会被人非礼,这让他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异常恶心。
对准某处!
吕冬用力一捅,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异常惨重的闷哼声音,那只手终于老实了。
“呵呵”
几分钟过去了。
车内逐渐开始嘈杂起来,众人议论纷纷。
车辆行驶的速度很慢,吕冬忍不住看了一眼前方,但却一眼看不到头,不知道是不是前方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总之堵车了。
嘶……
吕冬正想着,却感觉到肩膀上有些莫名的吃力,是一种酸痛感,就好像……有人踩在自己肩膀上一样。
“这家伙还敢来?”
吕冬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所以又将这种情况当成了某人的非分之想。
我捅!
吕冬没有丝毫犹豫,对着那致命的弱点,用力一捅,但想象中的触感并没有发生。
吕冬这一肘落空了……
吕冬转过头去,只看见身后茫然的人群,他们不知道吕冬刚刚的动作在干什么。
而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很猥琐的男人,站在最后,有些不敢直视吕冬的眼睛。
他就是刚刚贪图吕冬美色,想寻找刺激感的色狼,很显然,吕冬之前的那一手让他记忆犹新。
“没有人?”
吕冬的后方并没有人,或许是因为他之前动手的那一幕,导致他周围竟然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嘶……
吕冬面露苦色,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感一直都没有消失。
仿佛一直有个人站在他的肩膀上一样,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力度在逐渐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