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被两个宿卫搀扶着进入了凉王宫的后庭,原本是有些醉意、困意的脸颊因为被寒风吹袭,而清醒了不少,随后就有一个小内侍快步跟了上来。
“陛下请留步!”
“嗯?”
小内侍喜笑颜开地道:“陛下,您是尊贵的天子,别的地方您可能住不惯,所以侯爷一早就给您安排好了。请陛下跟奴婢来吧。”
冉闵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说道:“前面带路!”
出征几个月,不曾吃过“肉味”了,冉闵的心就跟被猫抓了一样,痒得很!
小内侍随即就在前面带路,走过了一条长廊,过了一道金水桥,路过拱门,就到了原来的清华殿,这是凉王的住处。
“陛下,就在里面了。”小内侍在一间宫室前站好,低头哈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冉闵眯着眼睛,随即挥了挥手。
作为他的侍卫长,恶来心领神会,便上去推开了这扇门,然后让一队士卒先一步进去搜查。
这偌大的一间宫室,能藏人的地方可不少,万一张祚在这里埋伏重兵,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虽说冉闵勇武过人,但是状态不对,一旦刺客突然来袭,难免会有些损伤的。
冉闵这一进入宫室,便已经看见了坐在一方桌案上的三名女子。
坐在中间位置的女子年纪较大,看上去约莫三十左右,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
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看年纪,应该是张重华的母亲马氏。
冉闵的心里颇为惊异,没想到这马氏保养得如此之好,据说马氏已经年近四十,如狼似虎之年,看上去却跟一个花信少妇一般,生得这般美艳动人!
左边位置的那个女子年纪小一点,只有二十岁左右,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这应该是张重华的妻子裴氏,裴恒的女儿。
这年纪最小的,应该就是号称西凉第一美女的张丽华。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真是捡到宝了!
冉闵在心里庆幸不已,若非自己的出现,这三颗大好的白菜,就要被张祚这头猪拱了!
冉闵依稀还记得,历史上的张祚荒yin残暴不讲道义,先与张重华的母亲马氏通jian,又与张重华之妻裴氏通jian,从宫中的妃妾到张骏、张重华没出嫁的女儿,无不奸yin,国人相互而视,都吟诵《墙茨》之诗。
“你们都退下吧!”
“诺!”
看见实在搜查不到外人,冉闵便让这些宿卫全部退下,而恶来就带着一队宿卫在宫室外面站岗,以备不测。
“臣妇(臣女)参见皇帝陛下!陛下圣躬金安!”
看见门已经关上了,那些凶神恶煞的宿卫都退下了,原本坐在桌案边上,宛如孤苦无依的小鹿一般的三个大小美女都上来跪安。
“朕安。”
冉闵并不急色,而是上去扫了马氏一眼,笑道:“你是马氏?”
“是的。”马氏低着头,不敢与冉闵对视。
“这么说,你是裴氏?”
“是的。”
“你是张丽华?”
“是……是。”
“嗯?”冉闵把脸一板,张丽华就吓得魂不附体,说道:“是,是的!”
“朕有那么令人害怕吗?”
“没…没有。”
“那你怎么全身都在抖?难道朕会吃了你?抬起头来,看着朕。”
张丽华便颤巍巍地抬起头,看了冉闵一眼,就吓得又低下头去,心里如小鹿乱撞。
冉闵随即就坐到桌案边上,三个女子便跪着,头都不敢抬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都是一些世家女子,服侍人的工夫不会,应该也会一些才艺吧?”
马氏连忙说道:“臣妇善弹琵琶,裴氏善奏古筝,小女善舞。”
“妙极了,哈哈。既然如此,你们便为朕弹一曲,奏一曲,跳一舞吧。”
“诺。”
马氏她们似乎早有准备,分工明确,一个弹琵琶,一个奏古筝,一个在那里翩翩起舞。
马氏弹奏的琵琶,其音色宛如玉珠走盘,泉水叮咚,悦耳清脆。
而裴氏所弹奏的古筝,其婉转低沉的音色,如靡靡之音,回响四周。似细雨打芭蕉,远听无声,静听犹在耳畔。慢慢中陶醉在这低调的古筝声里。
忽的,忧思满上心头,忽来的哀伤之感。
至于张丽华的舞姿曼妙,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停!”
冉闵骤然喊停,更是吓得马氏等三女跪了下来,不知道错在哪儿了。
“马氏,你过来。裴氏跟张丽华,你们继续弹奏,继续跳舞。”
随即,马氏就低着头,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颤巍巍地走了过去,一如上刑场的死囚一样。
“来,坐到朕的怀里。”
马氏闻言,心中并无多少的屈辱,对方是尊贵的皇帝,而他只是对方的原来的敌人的母亲,没有沦为阶下囚,没有被杀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忍着一腔的羞意,马氏脸色酡红地坐到了冉闵的怀里,刚刚坐下,就感受到了什么……
马氏早经人事,知道这是什么,所以就更加的羞涩难当了。
冉闵却全然不顾这些,细细的体会着,放佛在把玩着一块绝世美玉一般。
冉闵不禁陶醉了。
啊!就是这种成就感!
“马氏,你知道人生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吗?”
“不知道。”马氏摇摇头。
冉闵笑眯眯地道:“每个人的人生乐趣都不尽相同。如朕一般,朕的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战胜强敌,夺走他们的一切,看着他们的亲人以泪洗面,而朕坐在他们的马上,将他们的女人纳为自己的妃子!”
“……”
这想法够狂妄,够变tai的!
不过冉闵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此时此刻,冉闵终于感同身受!
后世的成吉思汗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战胜强敌,夺走他们的一切,看着他们的亲人以泪洗面,而我坐在他们的马上,将他们的女人纳为自己的妃子。
而成吉思汗的一生也是这么做的,他一生攻城无数,城池攻破之后,女人就成了牺牲品,敌人的妻女就成了他的妃子。
成吉思汗身边不缺美女,后宫嫔妃多达五百人。而且这五百多嫔妃,也大多是他从敌人那里掠夺过来的。
因此可以说,成吉思汗后宫中的众多美女,大部分都不是心甘情愿,甚至和成吉思汗还有深仇大恨。
像也遂姐妹,和成吉思汗是有杀父灭族之仇的;还有歧国公主、西夏李公主等,和成吉思汗是有破国亡家之恨的。
要知道在古代,亡国、灭门、夺妻、杀父这四大仇恨,是不共戴天之仇。
对于统治者来说,后宫有这么多仇人,是非常危险的。
拿刘备来说,孙夫人嫁给他后,经常全副武装行,并让侍妾带着刀枪招摇过市,导致刘备每次与她同房也担心不已;再如清朝的乾隆,香妃接近他,也是有报仇的目的的。
而成吉思汗呢,后宫中很多妃子都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何成吉思汗却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不怕妃子们报仇,刺杀他呢?
在战争频繁的古代,女人大部分时候都是牺牲品,被战胜者作为战利品,肆意掠夺。这也让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女性,表现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症状,她们不愿向侵略者复仇,反而是爱上了侵略者。
生活在高压恐惧之下的她们,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自保。
所以成吉思汗的妃子们顺从了他的权威,没有进行反抗,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了,冉闵并不喜欢成吉思汗,也不会以他为榜样,但是他的这种做法,冉闵却是备受推崇的!
战乱的年代,寡妇那么多,若是他这个上位者不多娶几个寡妇开枝散叶,如何上行下效,鼓励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