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溱必须死,他手上沾满了无辜之人的血,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就不该把他生下来,前辈子,我认为我生下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现在我才发现,这是罪恶的开始。”易沁洳此时此刻心都在滴血,因为自己从未想过,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最后成为捅刀子的那一个人。
“这不怪你,一个人要变坏,我们水也阻止不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我们宁家的安危,同时还能够进行反击,如果不反击,我们只会沦为刀俎。”宁邵霖看着自己的弟妹说道,一个人要变化,我们谁也阻止不了。
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叫他做人的道理都已经教了,他还是成为了一个坏人,我们又能如何?
“现在我们需要站起来,因为我们面对的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虎视眈眈的其他世家,我们的担子还很重,大哥,你带着大嫂他们离开帝都,去国外,云翳,你也去,国内交给我们就好了。”宁云帆拍拍自己妻子的肩膀,看着宁邵霖认真的说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时刻做好反击的准备。
既然宁溱想要吞掉宁家,那么我们就偏不如他所愿!
宁家聚集在一起商讨了很久都没有一个所以然,只能暂时搁浅。
而另一边
南宫淮出现在怀城,此时此刻正和许墨琛再一起,左肩中了一枪,正在进行包扎。
“你伤的不轻,虽然只有左肩受了伤,但是其他部位的外表伤也很多,南宫家出事了,你暂时就留在我这边养伤。”许墨琛给南宫淮包扎着伤口低声说道,不管如何,你的好好的活着,如果连你都出事了,那么小七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我知道,但是我的步伐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会有更多的人被宁溱杀死。”南宫淮眼底闪过一抹黯淡和落寞,自己知道南宫家出事,就是因为意外知道这件事情,才会中枪。
“那你有没有想过小七,小七又该作何感想?”许墨琛给南宫淮包扎好伤口之后,将东西收拾好,该丢垃圾篓的丢垃圾篓,最后将医药箱放好。
“如果我停下步伐,小七受到的伤害才会更大,而且,你也很清楚,我的身体几尽油尽灯枯了,我没多少时间了。”南宫淮一愣,随后低声淡漠的说道,我的身体一直都是亏损状态,对于我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抢在宁溱之前,将所有不该出现的东西全部销毁。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小七已经不需要我们的保护了,她远比我们想的要强大多了。”许墨琛看着南宫淮那执着的样子,轻叹息一声,你要是当初能够好好地养身体,身体也不会亏损的如此厉害。
“她在强大也是我的妹妹,如果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保护她,那么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如果我早点清醒过来,她根本不会被宁溱带走,然后被算计,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南宫淮往沙发上一倒,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说到底,都是我自己的过错。
如果当初我能够早点苏醒,能够早点记起那一切,那么小七根本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南宫淮,这一切都跟你毫无关系,因为你也是受害者,小七怎么会怪你,你是她最喜欢的哥哥,你好,她就知足了。”许墨琛看着南宫淮低吼道,你怎么这么执拗,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出事了,对于她而言,那将会是致命的一刀。
那么多人的离世,那么多她在意的人离去,她已经遭受了无数的伤痛,如果你在出事,我不敢想,不敢去想最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想趁我还活着做点事情,许墨琛,别劝我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这里,连续两刀,这颗心脏早就破损了,想要养好比登天还难,所以,别阻拦我,我会跟小七说清楚的。”南宫淮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着自己的心脏微微一笑,这里,被宁溱连续捅了两刀,我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那至少,你的在我这里把伤完全养好,你那些事情,我去给你办!不然小七再知道你在我这里呆过,而我没有照顾好你,她会生气和伤心的。”许墨琛咬着后牙槽,看着南宫淮那执着的脸色,最终妥协了,却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南宫淮看着许墨琛,轻叹息一声,最后点头答应了。
许墨琛扶着南宫淮上楼休息,交代他不要让伤口碰水后,便下楼了。
南宫淮去了浴室洗了个澡,换好干净的睡衣走出浴室,然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绪却飘远了。
小熙悦两岁了,两年前,小熙悦还不存在的时候,自己就被宁溱捅了一刀子,结果自己命大,有人来救了自己,他只能离开,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想不到,那个给自己一刀子的人,会是宁溱,这个自己当成好兄弟的人。
一年半后,自己为了救宁溱陷入了他亲手设计的圈套内,然后他给了自己一刀,那一刻,自己才惊觉,原来死亡一直在身边缠绕着自己,只是自己并不知道这个死亡是谁给自己的。
南宫淮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自己还记得那个时候,原本浑身都是伤,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宁溱,眼看就要被射杀,自己毫不犹豫的给他挡了一枪,那一枪,打在自己的右胸,而就在自己庆幸宁溱没事的时候。
后背心传来一阵刺痛,那利器刺进肉里面的切割,以及那带着隐约笑意的声音,让自己终身难忘。
自己还记得宁溱说的那句话:阿淮,你为何看不出来呢!在同样的地点,犯同样的错误!
那一刻,自己坠入无尽深渊,感受着来自地狱的冰冷和背叛的痛楚。
“呵呵,是你伪装的太好还是我太过信任你,以至于对你没有任何的防备,宁溱啊宁溱,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你失望而归!”南宫淮低喃一声,右手拉过被子盖上,陷入了沉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