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哼!”
秦玉衍顿时勃然变色,脸色黑如锅底!
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么快就把他给忘了!亏他还对她记忆忧心...念念不忘!
...
“嘿嘿!花...花孔雀,原来是你呀!”
这人怎地如三四月的天气,脸色阴晴不定,说变就变。难道男人每个月也会有那么几天?算了,就当他失血过多,真是一只臭孔雀,吃错药了,凶个啥?用的着变脸这么快么?
害得她小心脏一颤,她统共也就见了他两次,谁叫他乱穿衣服了,再说了,上次在城外玉米地他浑身是血,被人揍的满地找牙、貌似猪头...这...没认出来也不能怪她呀!她就说嘛,运气咋这么好,又结识一古代花美男呢?
嘿嘿,甭说,这一身白衣,配上他那张惊心动魄的脸,还真是养眼啊..就是他那性格嘛真心不搭...
“...笨女人,不是本世子爷,还有谁?嗯?”
“这...这个...”
“瞧瞧你这个憨样儿,真是一点没变!爷知道爷长得...嗯...帅!怎就不知矜持...”
秦玉衍恨贴不成钢,咬牙切齿低吼道。他就知道会这样,别以为他不知道她那个时候在他身上一阵乱摸...
瞧着眼前女人一会面露疑惑,一会傻笑,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圆圆甜甜的小酒窝...白白的如贝壳般的牙齿...咋瞧都毫无淑女模样...
没人留意到他脸颊双侧隐约露出的一抹潮红。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内里有一丝小小的甜蜜在心口不断翻涌,他也说不出为什么,阅女无数的他,在她面前翻了船,明明才认识没多久...
“对了,秦公子,你上次伤的那么重,身上的伤可是恢复了?”
“嗯,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本世子是谁?”
“真的?不会吧,有这么快?”
赵书妍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是啥造的?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个把月能好得了?赵书妍竟伸魔爪敲了敲他的胳膊...手感不错,硬硬的有弹性...
秦风流莞尔一笑,忽地靠近她身边,薄薄的嘴唇在耳边痴痴低语道,
“爷还不知,你竟如此关心爷,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用不用爷亲自证明一下给你瞧瞧...嗯?”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赵书妍一震,浑身上下生起了一股恶寒,蓦地退开了一步。
她在干啥?咋能对这个种猪犯花痴呢。他肯定误会她了,觉得她对他有有意思,哼,所以才敢当众调戏她,不知为何她把目光移向了赵长生,见长生站的笔直,仍是那么清俊冷潋,嘴角含笑,她竟有一丝失落。
“怎么?被爷的魅力给折服了?”
蓦地,她的右手腕一紧,拉回了她的思绪,一瞧,原是秦风流握住了她的手腕,
“说什么呢?白日做梦!”
赵书妍一把甩开了他得束缚,该死的傲娇自大自恋狂,他可知她就是那个丑到害他差点惊马的小二黑?他可还记得朝马屁股后面吐的那两口痰?
她记得,哼!那可给她造成了深刻的阴影!阴影!
“哼,难怪,又跑出来招蜂引蝶了,悠着点,要是一个不小心,又遭了那些情敌情夫们的毒手就糟了...下次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有人去救他了!”
听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
“嗯?你说什么?舒颜...妹妹?”
“没,没啥,我是说你风流倜傥,身体倍棒,即使身体有恙也是不改英雄本色啊!”
赵书妍用眼睛扫了扫四周,似有所指道,他们一行人站在市集中心街,早有一些女子注意到了他们,市集那些年轻女子们的痴缠爱慕的眼神,没有逃过她的法眼。当然,她也没有错过那些怨恨嫉妒的目光,有些冤枉,恨她干啥?她只是喜欢看帅哥,实质上又没什么关系。
她当然不知,她身侧两个男子相貌气质皆是不俗,尤其秦风流更甚,有颜有金,大家都熟知,而另一个虽说一身素衣,可气质外貌并不输,越瞧越是吸引人的目光,要是能跟他们其中一人能说上一句话就是死也心干了,何况一下子还两个,赵书妍穿着普通,身材清瘦,竟还背着一个背篓,哼,一界农妇,何德何能能得此待遇。
不自觉得有些小姐妇人们挺起了她们高高的胸脯,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来。赵书妍觉着要是自己是个纸人,身上一定被扎满了小洞洞,为了不受女同胞们的眼神轰炸,赵书妍准备开溜了,
“花孔雀,那...你继续,我还有事,和长生先走了~长生,走,我请你去吃疙瘩汤!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秦风流早就注意到了她身边站着的那名男子,越观察越暗暗心惊,不得不说,此人外貌清俊儒雅不已,一双眼睛却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适才,他故意跟赵书妍亲近时,不动声色的留意到他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可他那一丝不郁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他竟感觉到了威胁。
“长生...叫长生么?”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秦玉衍脸上看不出表情来,静默半刻,然道,
“四九,跟着他们,随便去调查一下这个长生!”
“遵命!”
...
今,冬日未时,冷涩的微风拂过,城北疙瘩汤小食店桌前,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乍看,俩人衣着朴素与常人无异,再一眼,竟收不回目光。惹得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顿足片刻,暗自欣赏轻叹。
男子清冷的眼眸温柔注视着对面那小口小口吃着疙瘩汤的女子,微风拂过她的秀发,露出的小脸如白兰绽放,偶尔微翘的小嘴,微微一笑胜星华。瞧他眼神似舍不得离开,而女子还不自知的吃着疙瘩汤,未有察觉。
“长生,怎地不吃,再不吃可就凉了!这疙瘩汤,可比我奶做的好吃多了。”
“你尝尝。”
“嗯。”
赵长生拿起竹筷,优雅自如地往嘴里轻轻送了一口面疙瘩,此时的他有些迟疑,像有心事般在思索,忽地,他放下了竹筷,终忍不住清冷地开口道,
“舒颜姑娘,长生有一事不解,还望你能为不才解惑一二。”
他的声音清冷如玉,就像被冬日山间的水淋过一般,清冷透明。
“哦?长生,你不必和我客气,有什么话想问,说便罢!”
“舒颜姑娘,适才街上我见秦公子与你似乎甚为娴熟,像他这般人物,你是如何与他熟得?”
“哦,这个啊,我和他其实并不熟,只前些时候,我不小心帮了他一小忙啦,长生,你也认识他吗?”
见赵长生眉头紧锁,不语。
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了。
“长生为何苦恼,可有何不妥之处?”
“...倒也无妨,只是秦风流此人,城中之人皆有耳闻,听闻秦世子放浪不羁,尤其钟爱美色,府中妻妾成群,你,你且防着些吧。”
嘎?与她何干啊?难道他还能看上她这个弃妇不成?嘿!
“哦。”
赵书妍似小鸡啄米般,不谦虚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