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妍今儿一天都在等着消息…
吃饭也是心不在焉,到了晚上,心里有点着急。
看来雪姑没有找到剩下的蛋糕,还有买凶杀人时给他的定金…因为她没来,也没有消息递来…
俞大人也没来,也没有人透露任何消息…
目前来看,情况对她不利呀,明儿还有一天,就要审理!
如果再找不到证据,她谋杀罪名一旦成立,很有可能也是一命抵一命的下场…
她的小命她不担心,雪姑见状,指定会去劫法场。
她奶奶、君琦们怎么办?
冤枉她,放过坏人…要如了他们的意?
而来往京城的路上,一前一后两人骑着马,马不停踢的跑着…“驾!!!”
不死不休,路上已跑死了几匹马,卯九蹙了蹙眉,“主子,咱们要不休息…”
“卯九,赶紧,恐怕来不及了…”
好吧。
再这样下去,这马又得死…
本来来京城已经启程了一些时日,途中突然接到沈北辰的飞鸽传书,清平县主下狱,这不,主子急得一路疾驰…
他也有些担心,还是尽快赶回去吧。
带着忐忑的心情,到了第三日晚上…
书妍在狱里捡了一根麦吉杆啃着…地上画上一个圈,再画一个圈…
完那个蛋了…
她,莫非真要被杀头了!
对面那于壮壮两口子见状,心里颇爽,开骂了:“臭娘们!使不出花招心虚了吧?”
“可不是?”
“你就等着明儿过后,脑袋搬家吧!”
这事,果真如当初那人说的那般,发展。
他这证据、证人都齐全,那人会施压,推进案子的进度。
而她没有有力的证据,事情就是指向她…
“呸!杀你妹的头!”
“你!!!”男人骂骂咧咧,气了个倒仰叉。
书妍朝他挥挥拳头…
“相公,不对啊,她咋还有心思骂人呢?”
妇人疑惑道。
原本他还说为了保险起见,私了,在她那坑笔银子就是了。
那晓得是她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非要闯,活该!
一想到他出去,那人就会给他一笔千两的银子,他也要飞黄腾达了…
邪恶的对她笑了笑,“死鸭子嘴硬,你就等着瞧吧…哈哈哈!”
终于熬到提审当日早上,眼睛熬了两个大黑眼圈…
到了堂上,来了许多观案的群众,一旁竟然还坐着几人,书妍没见过,比较眼生,除了袁少傅…
君琦沈北辰卿卿炎楚他们都在大门口,焦急担忧的看着她…
此事,不是炎王不来堂上观案,来了,正好如了旁个说他包庇其干闺女的那话。
必须堵住他们的嘴。
沈大人,更不方便出面,身为国子监祭酒,就是要以身作则,也是为了保护君琦…
“今儿审理清平县主蛋糕杀人一案,本官是主审,旁边这位是副审大理卿寺王少卿。”
“这位是大皇子,旁边这位是文渊阁大学仕袁少傅。”
“赵舒颜,对于于壮壮状告你谋杀其母亲一事,你可是认啊?”俞兆林深深看了她一眼道。
也不知她一个小小清平县主,怎么来了这么多关注她的,比他高阶的官员来坐阵…
“启禀大人,我是冤枉的…”
“嗯,本大人自是根据你的反馈,仔细调查过此案,但事件指向你。”
“其一,这位叫纪云,事发当日,他亲眼看到你扶那位于婆婆起来,赠送蛋糕给她,还给她喂蛋挞吃。”
书妍看了看他,此人三十多岁的模样,看面相挺老实,她没有印象,但他说的没错,她确实那样做了…
“其二,我们在你蛋糕铺子的后院墙附近发现了毒鼠药成分的纸质包装,曹参军,把证据呈上来。”
“是。”
“这盘子里便是那纸张了。”
一张泛黄,略有褶皱的麻纸张…
“其三,我们仵作在于婆婆的口腔内发现了一些蛋糕碎末,里面含有毒鼠药成分…”
仵作站立一侧,证据也在。
“其四,你这边可有证据自证清白?”
书妍扣了扣首,
“大人,冤枉。其一,本县主没有谋杀她的动机。”
“呵呵,想要动机还不简单?动机嘛,打上一百板子她不就招了吗?”
大皇子摸摸玉扳指,突然似笑非笑道。
“额…”
俞大人客气道,“大皇子,还是先等她把她的疑点讲完在说也不迟…”
书妍瞪他一眼,恨死这个突如其来的搅屎棍。
跟他又不熟,没得罪过他,何必要打她板子?
不对,皇后…?难道他是来替她母后大人公报私仇来的?
哇,不愧一家人,心眼子极小…鄙夷看他一眼…
什么?她那是鄙视的眼神?敢鄙视他?大皇子此时心情不爽极了…
书妍理了理思绪,继续道,
“其二本县主想知道那于壮壮当时如何断定于婆婆是中了毒鼠药而亡?据他所述,他当时并没有去给婆婆请大夫…”
于壮壮一听,赶紧道:“启禀大人,因为我家以前买过毒鼠药,毒死过老鼠。”
“所以她那症状颇似,当日我也是一时情急第一时间就觉得她就是重了那毒,而娘那时还清醒,说她有没吃其它东西,只有吃过蛋糕…”
当时一时情急没有想到说漏,此时成了把柄,幸好他想了个借口…
“哦?你家以前买过毒鼠药?”
书妍抓住了重点…
“是啊,谁家没有老鼠,不买那种东西,可是,买过不代表这事不是你做的。”
“证据确凿,俞大人你还等什么?我若是你先狠狠打上二百大板,看她招是不招?”大皇子有点不赖烦道。
“啊,大皇子,此事…”这好歹是清平县主,动不动便打板子,皇帝的面子还要不要?
“呵呵,大皇子,俞大人,咱们身为官员,断案可不能屈打成招,不然这百姓怎么会服气?还是先听她申述申述再说…”
袁少傅建议道。
“就是的…”
外面人群也有人喊的。
大皇子一脸不爽…
“我等今日前来都只是来观案的,其余查案、判案都是由主审副审来定夺,与咱们何干哪?”
袁少傅一本正经,警言慎行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