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一曲唱完，到了最后一首了。赵千帆摸了摸李子淳的头说道：“想什么呢？到你了。”
李子淳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明媚如星的男子，笑着说道：“嗯，知道了。”
李子淳的思绪如潮汐般退下，微微做了一个深呼吸，来到台前，看了一眼直播人数，笑着说道：“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喜欢，又到了今天的最后一首歌曲了。其实呢，一场直播怎么可能唱完所有的歌呢？人的大脑有无限可能，你们听到的不过是我想让你们听到的罢了。剩下的其他的歌，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或者合适的歌手，到时候再唱给大家听吧。”
李子淳淡笑着看了一眼众人，笑着说道：“在场的大家都是明星，哪怕刚刚回答问题的小童星也一样，不过都是凡人而已。这最后一曲，就以一首《凡人歌》来结束吧。”
李子淳点了点头，随着音乐节奏唱起了这首大哥李宗盛的《凡人歌》：“
你我皆凡人 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 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 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 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 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 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 何必苦苦恋
爱人不见了 向谁去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 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 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
《凡人歌》是李宗盛对于人生最生动也最大气的描述，对仗极其工整的歌词，几多调侃，几多无奈，跃然纸上。
李子淳会选择这首《凡人歌》来收尾，其实是在自问，自己对赵千帆是真的有感觉吗？还是只是喜欢他的颜、他的身材、他的体味？这是他进入爱情前最喜欢自问的三个问题。
他挺喜欢柴静在《看见》里说过的一句话：“爱情,应该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
赵千帆对自己的器官反应两人一起睡了这几次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真的爱自己吗？自己可以相信他吗？
更何况他现在是自己好不容易捧起来数一数二的歌王了，两个人在一起必然会引发一连串的问题。虽然媒体对两人的关系多有怀疑，编撰过各类的文章，但只要一日不承认，那么就只能是猜测。
一曲凡人歌，无畏亦无怨。
李子淳并不能准确地给出自己的答复，赵千帆也不急于寻求一个答案。那么，一切等这三场表演结束之后再说吧。
今天的演出圆满结束，李子淳和赵千帆收拾收拾就带着七筒回去了。
李珂被闫晓丽拉住留下来做事，和各位导演、歌手、编剧、出品人混个脸熟，进行对谈交流，毕竟上京这个工作室是在李珂名下。在遇到李子淳之前他本来就有不错的底子，再加上有闫晓丽的帮忙，独当一面是迟早的事。
李子淳和赵千帆吃完饭回到家，他往庭院里的椅子上一躺就不想动了。
李子淳看着赵千帆说道：“现在，能说一下你的要求是什么吗？”
赵千帆嘴角一抹浅笑，看着李子淳，走到他躺椅的背后说道：“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李子淳含糊不清地“嗯嗯”，突然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才发现赵千帆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李子淳也没拒绝，只是任由他覆了上来，唇齿的清香配上他整个人的魅香，尽管李子淳早有准备，但还是让他有些情动，心跳加速。
两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缠绵了好一会儿，李子淳都有些呼吸不稳了赵千帆才罢手。
李子淳不由得咽了咽唾沫，喘了一口气说道：“你想干嘛，不要做多余的事。”
赵千帆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只是想一直陪在你身边而已，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李子淳被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平静陈述给秀到了，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想了想说道：“我的时间不多，恐怕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赵千帆摸着他的头说道：“我不在乎，我会用尽全力让你喜欢上我。如果不能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李子淳想了想，淡然地说道：“如果注定要失去也没关系吗？”
赵千帆点了点头：“我们一生都在不断失去。我所求不多，只要你的目光里有我就好，无妨对我冷淡，但求在你身边就好。”
李子淳站起了身，淡淡地说道：“我现在无法给你答复，让我想想再说吧。”
赵千帆见他要走，从后面环抱住他瘦弱的身体说道：“那......我今晚还能和你一起睡吗？”
李子淳老脸一红，含糊不清地说道：“随你。”
说完，他便回房洗澡去了。赵千帆笑着松开了他，一脸宠溺。
实话实说，一切的发生都在李子淳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有些接收不良。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超级大直男，怎么可能对男的感兴趣，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对，一定是自己单身太久了。要不，找个女生当对象试试？他又想起了九龙港遇到的那个倩影，等易知春给出消息了再说吧。
同时，他也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趁着赵千帆没有跟上来，给侦探易知春发去了一个消息，并追加了一个搜寻事项-----李子淳的过去。
没错，就是他自己。
问题的出现一般不外乎都是那么几个，概括言之，就是他人或自己。他影响不到赵千帆，那就是原身本身就有问题，以至于影响到了他这个穿越者的心性。
仔细想来，自己成名这么久，除了老师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同学联系过他。他定神仔细想了想，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名来，王晓芳，那个在蓉城大学钢琴演奏会前接待自己的老同学，说不定从她那能知道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时，他就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赵千帆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咽了咽口水。
李子淳也不在乎，两人都睡了这么久了也没发生什么事，现在估计也不会。
他拍了拍他紧盯着自己的脸说道：“别发呆了，快去洗澡吧，我有点困了。”
pS：数据来源于网络。
《凡人歌》是李宗盛作词、作曲，鲍比达编曲、李宗盛演唱的歌曲，是电视剧《碧海情天》的片头曲，收录于滚石唱片1991年5月21日发行的合辑《美丽新世界（三）大风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