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都行动起来,找到那口破箱子,我们完活了!收工回家了!”萧泉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后,就全身酸软的瘫坐在地上。
仍旧在拼命锤击巨嘴的大个子,听到这话后也咧开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他将手中被锤成烂泥一样的异形臂膀丢在一旁,拍拍手站起来,也加入找箱子的队伍中。
不消会,李航吃力的抱起一个铁皮箱子,从最里层,也就是高博曾经呆过的实验室挪了出来。
在妹妹的帮助下,她费力的将箱子搬运到邵本初脚边,随即后退几步,重重的坐到地上,不停的摇晃手臂——已经达到二级强化标准的她,依然觉得这口箱子出奇的沉重。
看到箱子找到了,众人都围了上来,萧泉刚想弯腰准备抱起箱子走人,毕竟么,任务交代的是把箱子运回杂货铺,交付给王大山才算完成。
一直写写画画的邵本初,此时则不慌不忙的从毯子中抽出右手,他用手指向那口箱子看了眼姚斌,大个子随即领悟到这是要他帮忙。
姚斌嘿然一笑,抱起铁皮箱子端到邵本初面前,后者拿出一把锈蚀的钥匙,看了眼箱子上的插口,将钥匙插了进去。
“咯哒!”箱子开了。
此时的萧泉,忘了问邵本初是从哪里搞来的钥匙,他伸长脖子看向箱子里的东西。
只见四根充满绿色液体的玻璃管,被安稳的插在泡沫做成的磨具中,萧泉隔着玻璃,能够清晰的感应到玻璃管里的液体,散发出的那股震慑心魂的能量波动,那种奇异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告诉他,这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源泉……
“箱子都找到了,你还在这里跟触电似的抖,以后我就叫你黄抖抖好了,真是个没用的胆小鬼!”最后一击没能捞到的李娜,认为自己没有在萧泉面前好好表现,看到仍旧抓住门把手死不放的小胖子黄倾国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的踢向小胖子的大屁股——嗯,软软的很有肉感嘛。
“别踢别踢!”黄倾国扭动着屁股,笨拙的避开李娜的踢踹,他惊恐的睁大眼睛看向众人大声道,“危险还没过去,你们要相信我啊!”
此时的萧泉早就不耐烦胖子的一系列举动,这个死胖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他走上前去,一把拎起胖子的脖颈问道:“想说就一次说个够,以后我不见得会给你这个机会再说话了。”
“真的真的!萧大侠!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黄倾国也不反抗,他缩着脖子瞪大眼睛盯着萧泉,肥厚的嘴唇急速翻飞道:“如果到刚才,我感觉到的是连续被警棍电击一样的恐惧,那么现在,那种恐惧,就被放大成几万伏的高压电了啊!很危险的!萧大侠,你要相信我的直觉!”
“啧啧,说的那么生动,好像你真被电击过一样。”李娜抱着膀子在一旁撇着嘴巴帮腔道。
“他说的没错。”邵本初一手从箱子中抽出一根绿色玻璃管,塞进一张不知名的小布袋中,在看时,布袋内已经空空入也。
邵本初向下抖了抖布袋,看到空无一物的布袋无声的嗤笑一声,好似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继续拿着一根玻璃管塞进去,只听他漫声道:“高博实验室的任务第一阶段已经结束,宝箱任务才刚刚开始。”
当他拿起最后一根绿色液体玻璃管时,抬眼看向萧泉,扬了扬手腕,说道:“我们还有半个多小时,应该还来得及。”
…………
天都市时间,上午十点二十分,杂货铺,距离宝箱任务结束时间剩余四十分钟。杂货铺。
“邵先生其实今天一早就已经找过我,”王大山双按住想要出去的小敏,将她按住在椅子上,沉重的说道,“邵先生领取任务的时间不是九点,而是八点!”
…………
时间回到早上,天都市时间,上午七点二十分,杂货铺。
“邵先生,您真的决定先自行领取任务?萧泉他们知道吗?”王大山看着眼前这名轮椅上的男人,轻声问道。
他知道眼前这名谜一样的男子,拥有远超于他的见识和能力,所以在他从小敏房间苏醒后的那刻起,一向善于识人的王大山,就时刻保持自己的敬意。
邵本初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平静的看着王大山,约莫几分钟,直到王大山感觉到自己的冷汗从额角滑落后,他才张嘴说道:“我要查看任务,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意多领几个任务。”
“你是一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在这乱世中活的那么如意,”邵本初继续说道,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但字字话音中都透露出一种理所当然,“但同时你也是一个傀儡,一个不能按照自己意愿活在这世上的木偶,所以你在我眼中是一个寻求自由的聪明木偶。”
王大山慢慢站起身来,尔后轻轻弯腰,低下自己硕大的脑门,一副躬身请教的模样。
“被那不知名的存在所支配,你的希望、你的诉求、你的自由,甚至你的生命!都掌握不了自己的手中,”邵本初继续一成不变的嗓音道。
他平静的看着王大山光秃秃的脑门,看着那上面反射出的烛光,轻声细语道:“而我,拥有你想拥有的力量,你可以理解为智慧,或者是神力,再或者是可以抗衡那个人的力量,总之,我具备你所希望的一切,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存在,听清楚,是最,没有之一。”
“邵先生,王大山愿意听从您的安排。”一直苦熬了几个月的王大山,自从得到安全和一部分不能对外人言语的能力后,他并没有因此而窃窃自喜,恰恰相反,他时刻为自己明天的生命所担忧。
因为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那个声音让自己活着,如果自己失去了价值,不!他所具备的价值也是那个声音让他拥有的!
所以,王大山时刻为自己的生命而惴惴不安,把自己关闭在仓库里打铁,何尝不是一种恐惧的宣泄。
“我没有什么安排,幼虎不具备吃人的能力,所以我需要时间,”邵本初说道,他平放在毯子上的右手,轻轻敲打着膝盖,“所以,现在,请将你能告诉我的,全部让我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