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落地,十几只鬼将又飞过来将她包围住。
姚易谣将八只小黄人取出来,施法将它们变成自己般大小,铜钱剑也用幻化出两百把分身,第一招就不留余力,对方数量太多,她耗不起!
铜钱剑分身将六七只鬼将打成重伤,暂时失去攻击能力,但小黄人也被严重损坏了两只,姚易谣受到反噬,心口猛地一疼,赶紧将损坏的小黄人召唤回来,收回黑戒中。
第二波鬼将迅速赶来支援,姚易谣手掐天师决,召唤神兵,但她可不敢指望神兵能及时下来救局,左手一翻又换了雷局诀。
“无上玉清王 统天三十六 九天普化中 化形十方界 披发骑麒麟 赤脚蹑层冰 手把九天器 啸风鞭雷霆……”
五雷神咒,召唤天雷。
连施两个紫级神咒,姚易谣体内的灵力极速消耗,还被鬼将逮住机会攻击她,不但挨了数不清的拳打脚踢,还被两只鬼将穿体,经脉里的碧水池水汽将阴气抵挡在外,但五脏六腑没有水汽的守护,被阴气入侵,姚易谣浑身不得劲,心口隐隐作痛。
天雷到底比神兵靠谱,施完五雷神咒没一会,高空中雷声轰轰,两道青色的闪电灵蛇般劈下,鬼将们感应到青雷的力量,顾不得再往姚易谣身上招呼,慌不择路的逃命。
轰!轰!
两声巨响,十余只鬼将被青雷直接劈散,残余的力量也对剩下的鬼将们造成严重的威慑,它们远远的盯着姚易谣,却也不敢再上前。
鬼将被消灭近二十只,但姚易谣的灵力只剩不到三分之一,局势非常不利!
“我求你来救我的亲人们,你却对他们下毒手!我要跟你拼了!”
阿肆父亲的魂魄被青雷劈散,这是杀父之仇!他如何能忍!
虽成鬼千年,但阿肆从未认真修炼,现在也不过一只高级厉鬼,哪怕姚易谣仅剩一分灵力,也能将它秒杀。
但,他是一只没有染过血的好鬼,姚易谣杀不得!
“我不欠你的,你的亲朋好友全部成了没有意识的鬼将,没有入轮回的机会,留在人界也只会造成祸害,它们只有魂飞魄散一条路。”
若是可以,姚易谣不愿亲手毁了阿肆千年的心愿,但人生就是这么的无奈,若阿肆早两三百年找到高人,这些鬼将说不定还有解救的机会。
阿肆哪还能听得进去她的话,大喊着扑过来要她的命,姚易谣面无表情的取出一张灵符,灵力将他困住,掐了枷鬼诀的手往他身上一点,阿肆便化作一缕白烟被灵符收了进去。
随手将灵符扔回黑戒,四周的鬼将又开始蠢蠢欲动,姚易谣举起铜钱剑做好防备,眨眼的功夫,十来只鬼将一拥而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对她发动攻击,姚易谣手腕灵活的转动,铜钱剑已经被她挥得只能看见剑花,但也只挡住了一半的攻击。
身上没有一处不疼,体内阴气还没来得及清理,姚易谣身子已经不稳的来回摇晃。
这帮拖延症晚期的神兵!耗费自己一半灵力使出的大招怕不是在她倒下之前都看不到?!
“小小灵修也敢悱恻神兵,哼!”
天际边闪过几道白光,弹指间落到姚易谣四周,其中一位冷哼道。
神兵就能偷听别人的心声?无耻!
姚易谣脸色不虞,冷冷的与那位神兵对视,窥心术谁不会,但凡有点道德的人都不会用就是了!
那神兵何时被人界召唤者如此冷眼对待过?怒火熊熊烧起,解决那些鬼物之前,他更想把这个不懂尊卑的灵修打杀了!
但召唤受天地规则的保护,他必须听从召唤先把周围的鬼物消灭,当然,他们被召唤下来的时间有限,以这灵修的修为,只有两分钟。
两分钟一过,他们不再受召唤的约束,要做什么还是自己说了算。
其他神兵自然也是心气高容不得凡人说自己半句不是的存在,心有灵犀的消极怠工,两分钟内居然只打杀了八只鬼将!
看他们假模假样的出招,姚易谣真特么想呸他们一脸!为了人界的安宁,也该尽力把鬼将们消灭,就算他们对她再有意见,大可之后再算账,现在这样算什么?
天界从上到下,都没有把人界的安危放在眼里!
姚易谣对天界一再失望。
两分钟过去,神兵们不像以前那样干完活就归位,纷纷抱臂站在一旁等着看戏。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那帮鬼将竟缩到一块,不再对姚易谣发动攻击!
“走吧,有我们在,鬼物岂敢动手。”一名鬼将很快就明白鬼将们避讳的是他们,要看好戏也没机会。
哼!
神兵们不能擅离职位太久,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好戏看不成,但他们都认定姚易谣肯定要死在这群鬼将手里,这么一想,心里好受了不少。
殊不知,死神离他们更近,升至半空,他们均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击中,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就全数暴体,神格陨灭……
神兵们的惨状姚易谣没福气欣赏,他们一离开,压制鬼将的力量消失,它们恢复生猛的状态,纷纷用尽全力朝姚易谣发动攻击。
灵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姚易谣抵挡得及其艰难,不断的往外喷血,两只鬼将同时出脚将她踹飞,另一名鬼将跟着飞过去,长着尖锐长甲的手做好抓拿的姿势,只等姚易谣往下坠就会出手穿透她的心口,把她那颗跳动的红心抓出来捏碎!
这次要昏迷多久?别等她清醒后看到的是暗鬼组织已经占领了人界的悲惨局面……
姚易谣苦中作乐的瞎想着。
以一敌八十,杀了三十多只鬼将,作为一个元婴后期的灵修,她有资格记入史册了。
就在这一刹那,白光一闪,姚易谣的眼被刺得睁不开,赶忙抬手护住。
做好击杀准备的鬼将一个急刹,在空中停了下来,迷茫的左右来回找,她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刺眼的白光消失后,姚易谣放下挡着眼睛的手臂,入眼还是黑色的夜空,身下依旧是那片柔软的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