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听到开门声,楚忧不禁合并起双脚,心里的喜悦大过紧张,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掐住腿上的喜服。
“呼~”
一道湿润的空气打在耳边,让楚忧颤栗,微微的酒气好像要麻痹楚忧的神经。
“唰!”
喜帕被扯落,一把尖利的匕首抵在楚忧的小腹之上,刚刚还让人眷恋的温度此刻冰冷如麻,“说,你是谁!”
楚忧整个人的血液都被冻结,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小腹上的东西,只要自己犯一点错,下一刻,就会是具冰冷的尸体。
“殿,殿下,民女楚,楚歌……”
“还不说实话?!”太子齐溟拿着匕首的手微微用力,匕首又往肉上递进一分。
楚忧闭紧眼睛,死死咬住嘴唇,“民女,楚,楚歌!啊!”
匕首再递进一分,锋利的刀刃划破喜服,贴在肉上,冰凉的触感让楚忧彻底吓破了胆,“民民女楚忧!民女楚忧!殿下饶命啊!殿下!”
鼻涕眼泪一股脑的往下落,楚忧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一心担忧肚子上的刀会不会收走。
太子齐溟眯了眯眼,看着楚忧不像在说谎的样子,撤离了匕首,取出一块帕子轻轻擦拭匕首刀刃,“为何说谎。”
楚忧感觉到自己肚子上的危险撤离,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耍小聪明。
擦掉脸上的污秽,开始细声啼哭,“楚歌是民女的妹妹,不过她就是一个傻子,她那里能嫁给殿下做妾!民女特意和她调换身份,今日嫁去齐王府的才是她!”
楚忧眼里快要溢出来的爱意,太子齐溟轻轻一笑,在烛火下英俊帅气,迷的楚忧恨不得将所有实情都讲出来。
“那倒是,傻子陪废物,天生一对。”
齐溟生性高傲,对皇权抓的紧,既然傻子已经嫁给了废物,那他大人有大量,不去计较了。
楚忧见太子齐溟并没有不悦,“太子殿下,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而且不求回报!我们楚家虽然只是小侯府,却也可以做太子殿下的心腹!”
太子齐溟看了一眼楚忧,“谈那些做甚,今夜是你我的洞房之夜,若是为我做事,不求回报怎么行,不如,本宫就奖励你一个孩子……”
这是齐溟纳的第一个后宫,从前若是有了生理需求一般都是去找宫女解决,出了事情也好解决。
楚忧长的虽不及青楼里的好看,却是格外清纯,单单是冲他抛一个媚眼,竟然也能勾起他心中的欲火。
楚忧心中的喜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判,没想到殿下即使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仅不罚,反而,反而还,楚忧越想越忍不住脸红。
还来不及再多讲些什么,自己就被太子剥了个精光,把自己交了出去。
一夜春宵,红鸾帐暖。
这边已经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洞房生活,另一边居然还在盖棉被纯聊天,甚至还有要分房的节奏。
红烛下,室内都显的暧昧了些。
楚歌趴在重黎身上,“你在坚持一下,我马上!”
“嗯,好。”
“再进来点!”
“嘶!”
“好了!完工!”
楚歌从重黎身上爬到窗沿边,一口气吹灭蜡烛,整个室内陷入一片安静。
前一刻他们还在商讨到底谁睡床边还是床里,下一刻,他们的衣裳和头发绑在了一起,所以才放生了刚刚那一幕。
一想到刚刚重黎因为自己驱壳的原因,死活不愿意接近自己,抱抱都是他得极限,楚歌有些纳闷。
重黎很尊重她,她也很喜欢这样的重黎,纯情又可爱,只是不能亲亲,不能羞羞,那样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小小莲。
因为没有布置客房的原因,现在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除了两个下人的房间以外,就只有重黎这间屋子能睡人。
现在下人在外边守夜,为了防止下人胡思乱想,总是要弄些动静出来的。
“重黎,我们圆房不了,明日皇宫里来检查的嬷嬷怎么解释?外边还待了两只电灯泡呢。”
“我自有办法,现在已经很晚了,快些睡觉。”重黎话虽然这么说,可两人现在却丝毫睡意都没有。
[主人!你都和重黎大人睡在一起了!你赶紧上啊!包裹他!缠绕他!现在不上!更待何时!?]
“对啊!莲姐姐!你们总不能盖着棉被聊一晚上吧!”
“我说神女大人,你看上的这人是不是那方面不太行?”
……
空间内叽叽喳喳的,不过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楚歌委屈巴巴的看着旁边的人,明明刚刚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平常冰冰凉凉,此刻却烫的厉害,死鸭子嘴硬。
“乖,快些睡觉。”
楚歌翻了个身,用背背对重黎,语气闷闷的,“齐王到底哪里废了?”
“手和脚。”
“嗯?”楚歌顿时来了兴致,又转过身,面对重黎。
重黎睡觉很板正,整个人就是躺棺材板的那种姿势,楚歌感觉他可以保持那个姿势一晚上不动。
“齐王手和脚的经脉在战场上被敌军挑断,后来那场战败,被送回来后,就成了不受宠的王爷。
后来现在的太子,也就是齐溟,主动揽下齐修的破摊子。
本来敌国已经被攻下大半,只需要一个突击就可以拿下,而齐溟正是占了这个机会,后来大胜回国,皇帝高兴,就封了太子。”
楚歌看着那一张一合的薄唇,上次咬了一口,有点像夏天吃的凉粉,滑滑的。
这些消息楚歌不是不能知道,若是想,问一问小贱贱,能知道的比这细致,不过她更喜欢从重黎嘴里说出来。
“那真正的齐王齐修现在去哪了?”
“我完成了他得愿望,现在他大概带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乡下建了房子,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必在皇宫中勾心斗角,也是另一种解脱。
他告诉我,他厌倦了皇宫里的所有人,所有事,莲宝,你……”
重黎一成不变的姿势为了某人变了,只是枕边人已经酣然睡过去,呼吸匀称。
重黎帮着把扑在脸上的发丝轻轻挂在耳朵边,看着莲宝的睡颜也是一种享受。
不知道看了多久,重黎缓缓起身,蹑手蹑脚的爬出被窝。
离开后,床上刚刚还睡的香的人缓缓睁开眼睛,“谁说他不行的,这不是去冲凉水了嘛……”
这话是对着空间里的八尾说的,谁让他怀疑重黎的能力。
“是是是!他行!他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