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丞相夫人,年芳不过二十:“楚歌妹妹!你学马术用了多长时间?你看我这胳膊这腿能学吗?”
皇宫里唯一不受名利钱财所污染的七公主:“嫂子嫂子!我是小七!你看看我有没有练武的天赋?嘿嘿哈嘿!”
柳丞相的女儿:“楚王妃,你那姐姐怎的如此小心眼,一片花瓣而已就不是什么珍馐,不过你们楚侯府倒是有些本事,你的武术一绝,你姐姐的妖术也不赖。”
宁府的小姐:“对啊对啊!我哥哥之前还有意要去你们侯府提亲,他仰慕楚忧多年,好在她嫁给了太子殿下,不然倒霉的可就是我哥哥!”
“嘘!宁家小妹,这话若是被太子殿下听到可是要砍头的!”
柳丞相的女儿平日里没少研究皇宫里的弯弯绕绕,再加上她父亲又在朝廷中,对各个皇子的了解都比较深。
太子齐溟就是最不能招惹的人,平日里温和的像邻居家的大哥哥,可柳丞相的女儿却知道,这位可也是个黑心肝的主,若是算计到你头上,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只知道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挂在脑门上。
柳丞相朝廷里为数不多齐王的忠实粉,也是拥立齐王齐修为太子的一只小队伍,只因齐修曾经对柳丞相有恩,直觉告诉柳家,真正的天子应当有齐王来做!
太子齐溟对柳丞相一家多次洗脑,却依旧无济于事,于是在某次朝堂上柳丞相就多了一道教子无方的别称,那子指的是柳丞相的养子,一个乞丐,整天无所事事。
宁府小姐也隐隐约约的知道些什么,当即捂住嘴,一双清亮的眸子写满她刚刚什么都没说。
“宁小妹,你可长点心吧!”其余姐妹都开始给宁家小姐说,而宁家小姐吐吐舌头,其她人也不好在说些什么,谁让这小丫头这么可爱,教育的话落在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是说太子齐溟没有真本事?”
楚歌可真是语出惊人。
几人当即把楚歌围起来,生怕走漏一点风声。
“嘘嘘嘘!今个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说你们要上天呢!?这话说不得要砍头的呀!”
柳丞相的女儿急的头都快被她自个挠秃了,可偏偏这些人还就好这一口,有了楚歌带头,一个个的追着问!
“对啊!太子怎么了?”
那丞相夫人平常不与朝廷打交道,也不喜欢听自己夫君说那些弯弯绕绕,对其中的什么一概不知,这会听这些小姐妹说起来就莫名激动,也凑起热闹。
柳丞相的女儿实在受不了这么多人追问,一个个求知欲怎么就那么丰富呢?
“这样,你们爬过来点,悄悄说。”
楚歌赶紧布下一道小型结界,让周围的人听不清她们说的悄悄话。
“你们啊,一个个的都深在闺中,不了解朝廷中的事,可我就纳闷了,七公主和安乐郡主难不成也不知道?”
七公主和安乐郡主默契的对视一眼,语气充满无辜:“知道啊!不过看你们这么好奇,我们也假装好奇一下不可以吗?”
柳丞相的女儿再度扶额。
“当初二殿下齐修,也就是齐王爷听命领了五万精兵,奉命去踏平边疆燕土,那燕土人都是一群蛮子,不讲道理,齐王爷的五万精战了两年,也才仅仅打成平手。
后来不知道那群蛮子从哪里弄来了毒药,还策反了齐王的一支部队,不过两日,齐王仅剩的三万精兵锐减至一万,齐王想撤兵,那群蛮子却突然袭击,一万精兵怎么打的过那群蛮子。”
说到这里柳丞相的女儿语气中充满遗憾:“后来齐王殿下最忠诚的部下拼了一条命,勉强将齐王殿下从那群蛮子手中带回皇城。
可齐王殿下伤势太重,请了无数医者,最终只能将齐王殿下救回来,而那被伤的经脉,却再也无法恢复。”
说罢,所有人都同情的朝着齐修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同情的看了一眼楚歌。
楚歌:???
“后来呢?后来呢?”宁家小姐忙不迭的问。
“后来朝中终于意识到燕土是块难啃的骨头,陛下大力号召能人异士带兵去打江山,而太子齐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燕土蛮子被重创,只需要一万精兵就可吃下。
太子齐溟当时顾不得消息是真是假,在皇后的鼓励下,问陛下要了两万精兵,果然燕土的情形同信里说的一模一样,只用了两天就成功拿下燕土,班师回朝。
那一天普天同庆,天下人都在歌颂大皇子齐溟仅用两天就拿下燕土那群蛮子,却没有一人想到在边疆苦战两年落的终生残疾的二皇子殿下。
也是因此,大皇子齐溟一举受朝中人推崇,拥立为太子,而齐国也改为燕齐。”
柳丞相的女儿抿了抿发干的唇,接而继续说道:“直到现在太子除了捡漏攻下边疆燕土,也没有一点功绩。”
“所以太子的位置是大皇子捡的?”
柳丞相的女儿点点头,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畅快!
嗓子都讲冒烟劈叉了,这群人没有一个递水的,气煞我也。
柳丞相的女儿讲的与小贱贱讲的差不多,只不过更细节一些。
“好了!今夜的事,你们可不准说出去噢,不然咱们可就做不成姐妹了!”
几只纷纷点头,她们都是女儿身,要么是不喜欢接触朝政,要么就是不被允许接触朝政,现在终于了解了一点点史实,一个个都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下。
楚歌被放回去休息,重黎不喜欢喧嚣,早早回去帐中等候。
“回来了?”
“嗯。”
“明日走?”
重黎不愧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嗯。”
“那我明日去为齐修医治手脚,让他回来齐府,在给你写一份休书,给你一个合理的死亡原因。”
楚歌突然向前一步,隔着重黎轻轻的抱了抱空气:“重黎,你怎么什么都安排好了。”
重黎浅浅一笑,人皮面具在灵力的作用下脱落:因为你啊!
可话还是放在心里没有直言,过了今夜,他们又该换新身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