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贱磨磨蹭蹭的从八尾背后钻出来,眼泪珠子还挂在毛茸茸的脸上,脸周边的毛发都被打成一团一团,上次被雷劈的发卷的毛刚刚修复好的。
“过来!”
听到主人叫,小贱贱还是憋不住打了一个哭嗝,那小模样别提有多委屈了。
莲一缕神魂探进空间,把小贱贱抱起来,一股脑的揉了两下:“谁怪你了?你那里看我要训你了?嗯?!这次你做的很好啊!你作为我的天命契约兽兽,已经很好的让空间里的其它兽兽和谐相处,主人我非常非常感谢你的呀!所以又怎么会怪你呢?”
小贱贱躺在莲的怀中,一愣一愣的,刚要讲话,鼻子突然就吹出一个鼻涕泡,又可怜又可爱,还可笑!
八尾第一个忍不住,其他阵形立马就摆了出来。
[主人……主人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主人!做主人的契约兽是小贱贱的福气!]
莲微微一笑,心里默念:明明做你的主人才是我莲的福气……
“好啦!你们在空间里帮我看着他,我得出去啦!稍后空闲就来空间看你们。”
“嗯嗯!”
一群毛茸茸的小可爱点头的模样,莲的心都快化了,再看一旁躺在草地上和无底洞一样吸收灵气的重黎,转身收起了神识。
老白提着一袋苹果和梨子走过来,那梨子和苹果一看就是挑最好的买,黄澄澄,红艳艳,各个看上去都皮薄肉多。
“你叔呢?”
“回去了。”
老白听后带着小白加快自己的步伐往家里赶。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苹果和梨子各取出一个:“你把家看好,爹一会就回来!”
随后带着两袋水果离开,不用想也知道是去阿林家。
小白看着自己一手梨一手苹果,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个样,就算留有私心,也是把私心毫无保留的交给自己的孩子,极少数除外。
把门锁好,对着隔壁的大娘吆喝一声:“大娘,麻烦帮忙看下门户!”
直接尾随在老白背后,她要去看个究竟,去看看他们安宁村世世代代拜的海神龙王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到了阿林家,老白先是去看了看阿林的伤,一条腿已经开始化脓,一名老年大夫已经准备好斧头还有烈酒,用麻沸散把伤口麻痹后,一斧头下去,阿林似乎感觉不到痛,却在腿彻底离开自己身体后,泪流满面。
脱离身体的腿,可以清楚的看到断裂处发黑,还有几条蛆虫在肉里蠕动,黄色掺着血水的脓散发着恶臭,一股腐烂的气息,像是在垃圾堆里泡了几十天却依旧没腐烂的鸡蛋,还带着茅厕里粪水的味道!
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小白的胃已经不受控制,想要把隔夜菜吐出来的冲动,指尖轻点几个穴位,直接屏蔽这股邪乎味儿,胃里总算好受了些。
老白还有屋子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用手掩住口鼻,走出屋内,留下老大夫给阿林缝伤口。
“老江,阿林这事儿邪乎,安宁村世世代代出海打渔,这样的事儿可还是第一次发生!”
老白话中带着警告,这事儿用不了两天就会在村子里传来,到时候村长带人来,恐怕就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这种情况,阿林定会被当成是海神发怒降罪,阿林很有可能会被沉海来平息海神怒火。
老江也就是阿林的父亲,一头短茬黑发只是之中午就愁的花白,平日里一般都梳的整整齐齐,现在也大概是因为总是挠头,但是头发乱的一团糟。
一旁的青年人,也就是阿林的舅舅,今天买肉的那位,也是一脸愁容,都说家里无事,他们在外边干什么都顺心,现在闹这一出,一家人都闹心:“阿姐现在醒了吗?若是没醒,就趁着这个点去庙里把事儿办了,里头忌讳女子,若是她知道定要求我们带她去。”
“还没有,那咱们就行动快些,麻烦老白帮我拿这些香火,这是个重要事儿,容不得马虎。”
老江提起精神,走在中间,三人的背影驼这担子,朝着庙宇去。
说来奇怪,去庙宇的路歪歪扭扭,路上的脚印那么多,却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过,前边就是大海,小白能听到海浪拍打沙石的声音。
走过小径,眼前瞬间开阔,庙宇就像建在海面上,一块平铺的地,往下是一道不过几十丈的悬崖,悬崖之下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海。
空气中扑面而来的海盐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
小白躲在一旁的草丛里,老白三人并排进去庙宇,门也随之关上。
那庙宇建的奇怪,门口摆的并不是石狮子,而是……饕餮和穷奇。
饕鬄和穷奇,一个象征贪欲,一个象征恶欲,古籍中记载一个吞噬天地,一个……吞噬生人,只是后来消失,再也没人能够知晓它们的去处。
上古凶兽镇压,这压根就不像庙宇,依照莲的猜测,这……更像是一处封印!
在加上之前小贱贱说过这座海域是一片死海,是用来关押重犯的牢笼。
莲不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想到这些安宁村民世世代代拜的神,其实是某只罪大恶极的凶邪,莲就后怕。
越是弱小的人越不能预知危险,他们感受不到空气中微弱的变化,危险来临之时,他们很有可能还在吃饭,下一秒可能就会被装板板。
老白和其他两人进去有些时间,让她有些担心,正想着,门突然哐当一声打开,老白几人面带笑意走出来。
小白细细打量了几人,全身上下似乎并没有伤口,可是这空气中为什么还有一股残留的血腥味,难不成是她的鼻子出问题了?
小贱贱要在空间里守着重黎,这种问题还是不问为好,否则自己的脑袋真要和小贱贱说的那样锈逗。
“老江,你的伤口没有问题吧?”
老江笑着挥挥手:“没事儿!这点血能有啥事?只要海神龙王平息怒火,不降罪给阿林就好!”
小白眯了眯眼睛,果然在老江的袖口处发现一点白色,那时新缠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