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战止战,以杀止杀!建立一个没有战乱,人人平等的国家!在那个国家人鬼妖可以和平共处。"
"这根本不可能!人鬼殊途,生活环境就有太多的差异了。说说你今天的目的吧?"
我有些累了,感觉争执来争执去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我需要你的加入,以前他们都想杀死你夺取你的力量,现在我的观点是把你收进组织,从来合理利用你的力量。"罪徒一本正经的说到,他的眼神纯洁的可怕,纯洁的让我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我只想我身边的人都能好好的,我对你们那个宏伟蓝图不感兴趣。抱歉!在你们组织里,蛊神算什么级别?"
"蛊神吗?我还真不知道!"罪徒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就算了,让我们离开吧,我不想再动手了,毫无意义!"
我有些累了,就连摆手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跌宕起伏了,而且我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蛊神最后的选择,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此自暴自弃了,还是怎么了?
我问过小坛,小坛说魅妖姬是真的很爱很爱蛊神,所以即便是给蛊神下了鬼咒,也不至于伤害蛊神的性命,只是想让蛊神可以弃恶从善,跟随在小坛身边。
只是最后,蛊神疯癫的太快了,一众人等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没办法挽回了。
蛊神如今深埋地下,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吧。
"我真的不是很了解蛊神的事情,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很难从蛊神手中逃脱。"
就在这时,罪徒好像思索够了,开口说道。
"为何这么说?"我抬头问道。
罪徒回到术士猎杀组织以后,慢慢的记起许多事情。
当年罪徒被遗弃在那个寺庙是一步棋,是有个大人物未雨绸缪,谋划的一盘棋。
而针对的对象是蛊神?罪徒特殊的出身,加上他与生俱来的天赋神通,让他拥有别人不具备的优势,就连当年收养他的老和尚之死也都是被设计好的。
目的还是把他引到蛊神这条线上来,如果不是罪徒吸收了那些魂魄,蛊神的力量将更加的恐怖,这么算下来,还真的要感谢罪徒这家伙。
我问他那个谋划全局的人是谁?也就是布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罪徒摇了摇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罪徒把我拉到一边,这是我俩的悄悄话。
我问他干嘛跟我说这些?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望着天空,手指着一朵白云问我,你说它孤独吗?
蔚蓝的天空,可以用晴空万里来形容,只是空中只有这一朵孤单的白云,看起来是有些孤零零的。我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身边没有说话的朋友,他是把我当成他的朋友了。
我对他表示感谢,他没有客气,继续跟我说,如果有天他与我之间必须有一战的话,他会给我公平的对决机会。这一次我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我们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我不知道罪徒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让我早已经没办法相信任何人了,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或许是他眼中有别人没有的真诚吧!
我告诉他,希望他们的组织不要再杀人了,让整个巫族消停消停吧?他答应了,他说他也不想这样,很多时候需要照顾的利益太多,他会尽力而为的。
罪徒离去了,我们也回到南山的寨子。凌迟见到喜鹊,病居然立马就好了,原来这小子就是得的相思病,俩人卿卿我我自不必说。
现在我身边剩下玉罗刹、小坛还有昏迷不醒的金子煕。
暂时这边的事情算是了了,尽管让人感觉有些不算完的样子,但毕竟是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送喜鹊回家,然后是送林幻儿回家,觉醒血脉!
让我以外的是,小坛前来辞行,她让我把收妖瓶中收的那些鬼都放出来了,然后找金落落给她们超度,让它们全部都投胎转世去了。
小坛告诉我,她还有族人活着,就是那些把她送到水里的那些人,她需要找到他们,因为魅妖姬告诉她,她的族人承担着重要的使命,这是不能断绝的,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魅妖姬会选择小坛他们不在的时候动手的原因。
我问出那个问题,也就是有关蛊神到底是蝴蝶还是灯火的问题。
小坛告诉我,那是蛊神为了躲避术士猎杀组织的追杀,改变了形态而已,他的本体应该还是一只蝴蝶。
我没有理由留下小坛,我们两人沉默了好久,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小坛打破了沉默,她告诉我她会带走收妖瓶的瓶塞,因为她感觉这瓶塞有问题,至于什么问题她现在还不清楚。而且她会把金子煕带走,金子煕如今昏迷不醒,对我来说是很大的累赘。
我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认真的看着她。
"叶天!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我是想帮助她,她的血脉很特殊,你知道吗?她是你的后备,如果这一次你没有到来的话,蛊神会选择附身到金子煕身上,这也是为什么她是传承者的原因。我感觉她的血脉也有不死的基因,所以我这次带她离开,找到我的部族,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放心,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会跟她一起去找你。"
小坛一直没有抬头,我看到有两行眼泪,嘀嗒到她面前的地上。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因为我不想代替别人做决定,即使她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金子煕的情况,我检查过,查不出任何问题,我就是把她送到大医院中,估计也会被告知是植物人,他们也会束手无策的。
而且接下来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因为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打电话的人是谁?难道是南山南?还是另有其人?
这样综合考虑了一下,我觉得金子煕跟着小坛会好一些,现在的巫蛊森林之中,除了那个组织,没有什么人能对小坛构成威胁的。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谢谢!"小坛站起身,望着我,很郑重的道了一声谢,然后走出林幻儿的身体,轻轻托起金子煕向外走去。
我就这么看着小坛跟金子煕,消失在树林深处。
林幻儿还是昏迷不醒的的状态,我把她收进收妖瓶。
我随意的吃了一点东西,凌迟跟喜鹊两人小别胜新婚,我也不方便打扰,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
房间里只有玉罗刹在,她趴在桌子上还在睡着,我起身给她盖上一件衣服。
突然,外面响起焦急的脚步声,随后是急促的敲门声。
我把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脸泪水的凌迟。
凌迟看到是我,叫了一声师傅,然后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哭个不停。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他哭的伤心的样子,于是伸出手拍打着他的后背。
过了有个两三分钟,凌迟从我怀里抬起头来,眼泪鼻涕爬满脸上。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凌迟告诉我喜鹊又不见了,本来两人好好的,好一番颠鸾倒凤,一直到凌迟累的实在不想动了,才搂着喜鹊沉沉睡去,可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怀里那里还有喜鹊的身体,只剩下一个枕头。
在桌子上喜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要自己回家了,别再找她了,她以后不会再出去了,她要留在大山里,让凌迟忘了她!字条上还有泪水未干,看来是喜鹊哭着写的。
我从凌迟手里把那张纸条拿过来,跟凌迟说的一模一样。
此时,玉罗刹也醒了,揉着眼睛走过来,没有说话,只是乖巧的站在我身边!
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只能是安慰凌迟,让他别担心,告诉他喜鹊的家翻过前面的大山就到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然后我找人去把南山叫来。南山来得很开,他的身边自然少不了玖月,两人基本上定下来了,两个部族也合在了一起。
我把情况简单的一说,然后把那张纸条递给南山,南山看着纸条眉头紧缩的样子。
他把身边的人叫过来,然后说了几句苗疆话,那人领命走了。
"大人,恕我直言,这事有蹊跷!"
南山一直称呼我大人,我跟他说让他叫我叶天,或者叶哥都行,可他就是不听,一直恭敬的叫我大人,最后我也没办法了,就由着他了。
"有蹊跷?说说看!"
"这样的纸张,我们寨子里没有,估计你们那里也没有,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冥间!"
南山十分确信的说道。
"等会儿?你怎么知道只有冥间有?"不等我问,凌迟先着急的问道。
"因为南山哥哥可以嗅到鬼哦!厉害吧?"玖月一脸自豪的挽着南山的胳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