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船员立刻走到温念念身边,半强迫地将温念念扶了起来。
海茵气呼呼地拂袖离去。
迷迷糊糊的温念念被船员们送回到卧室里。
独自在房间里待了半天,温念念总算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海茵那句话的意思。
海茵亲口说她是克里斯丁安家的女儿,这说明他已经拿到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并确定了两人的父女关系。
想到这里,温念念不由自主地绽放出笑容,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得换个方法了……
第二天一大早,海茵就被人给吵醒了。
他拉开房门,皱眉瞪着门外的船员,语气不善地问:“有什么事不能等下再说吗?非得打搅我的好梦,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
船员连忙讨饶:“对不起对不起!老大,真不是我想打搅您睡觉,而是事情真的很紧急!”
“什么事啊?”
“温、温小姐要跳海!”
“什么?!”海茵顿时睡意全无。
当海茵急匆匆地感到甲板上,看到温念念正挺着个大肚子,趴在栏杆上,海风吹起裙摆,黑色发自随风飘扬,看起来就好像一只纸鸢,随时都有被风吹走的危险。
在甲板上已经围聚了不少船员,他们都是闻讯赶来的。
见到老大来了,船员们不约而同地后退,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海茵穿过人群,冲温念念吼道:“别胡闹了,快给我下来!”
温念念回头看向他,哭得满脸泪水:“我不下来,与其被你们撕票,倒不如自我了断,这样我还能死个干脆,到了地下,我带着孩子再跟慕何年一家团聚,呜呜呜!”
海茵被她哭得心疼:“谁说要撕票了?你别胡思乱想,快给我下来,那上面危险!”
温念念一边哭,一边说:“你不让我联系慕何年,不是想撕票又是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男人?你就这点出息吗!”
温念念摸了摸肚子,哽咽道:“那个男人是我孩子的亲爹,我不想他,还能想谁?!”
“你先下来,有事好好说。”
温念念哭着说:“我要联系慕何年,听不到他的声音,我就不下来!”
海茵拿她没办法,只能妥协:“好好好,我让你联系他,你快下来!”
“你不准骗我!”
海茵指着身后的众多船员,大声说道:“他们都可以作证,我要是敢骗你,就让我掉进海里喂鲨鱼!”
经常航海的人,对于这类话是非常禁忌的,此时听到老大这么诅咒自己,众船员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温念念注意到大家的神情变化,猜到海茵这话应该有一定的分量,便慢吞吞地松开栏杆。
海茵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抱了下来。
危机解除,海茵长舒一口气,他正想狠狠骂温念念一顿,可当目光触及到她满是泪水的脸庞,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回去。
他皱眉说道:“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你怎么还哭个不停?”
温念念哭得直打嗝,她掏出半个洋葱,哭哭啼啼地说:“这个洋葱的味道太重了,熏的我眼睛疼,哭得停不下来了,呜呜呜!”
海茵:“……”
如果这丫头不是他女儿,他一定会把洋葱塞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