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双手捧着容正丰的耳朵,也不知道跟容正丰说了什么,容正丰整个人狠狠一震,双眼瞬间瞪圆了,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猛地朝靳橘沫盯了过去。
靳橘沫假装没注意到容正丰看过来的视线,低着头喝汤撄。
容正丰按耐不住,看向容墨琛,“是真的么?有了?”
容墨琛嘴角微翘,“嗯。”
“......”容正丰瞪大眼,下一秒,喜上眉梢,他爽朗的大笑声随即充斥了整个餐厅,“你小子好样的!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又有曾孙子可以抱了。沫沫,你是我们容家的福星。从今天开始,你也搬过来住,你现在怀孕了,衣食住行样样不能马虎了。哎唷,哈哈哈......”
容正丰笑个不停,说着又站起了身,脚步轻快的朝餐厅外走偿。
靳橘沫傻眼,哭笑不得的看着朝餐厅外走的容正丰,“爷爷,您这是要去干什么?”
“我去叫你李叔,让他立刻给我找几个营养师,再去劳务市场找几个人来专门负责照顾你。你们吃着,吃着,别管我,哈哈。”
靳橘沫,“......”
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看着容墨琛。
容墨琛眼角眉梢亦是挂着柔和的浅笑,伸手握了握靳橘沫的手,起身走出了餐厅。
接着,靳橘沫听到爷孙俩的对话声从外传了进来。
“你小子跟出来干什么?还不回去照顾沫沫。真是。你说你,也就这点让我满意!哈哈,我又有曾孙子了,哈哈......”
这点,是哪点......
靳橘沫满脸通红,“......”
“兮兮和寒寒可以留在老宅陪您一段时日,不过小沫不能过来。”
“这事你说了不算,沫沫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得亲自帮你盯着,直到沫沫平安生产完。”
“我会照顾好小沫,您年纪大了,少操心。”
“你烦不烦,整天说我年纪大!我年纪哪大了?一边去,别耽误我打电话!”
“不用打了,小沫是不会搬过来住的。”
“......容墨琛,我是你仇人啊?你事事针对我!”
“小沫如果回老宅住,那我势必也要回来。老宅去公司来回车程就要两个小时,不方便!”
“那你可以不回来啊!我又没让你回来!”
“......”
靳橘沫一下没听到容墨琛的声音。
隔了好一会儿,传来容正丰不甘不愿的嗓音,“是,是,你和沫沫感情好,你们俩舍不得分开,我理解,我理解行了吧。沫沫不过来住也行,但我专门请几个人照顾沫沫你总不会拒绝吧?”
“当然不会。”
“哼。”
听到这儿,靳橘沫不由笑了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某人跟他爷爷的相处这么的有趣。
......
吃了晚餐,靳橘沫哄兮兮和寒寒睡下,才和容墨琛离开了老宅。
坐在回别墅的车里,靳橘沫心里怪不放心的。
两个小家伙从小到大都没跟她分开过,也不知道一觉醒来会不会闹。
寒寒她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就小姑娘她不大放心。
而且,身边没了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习惯!
“兮兮和寒寒在老爷子这边你不用担心他们会闹,老爷子哄孩子有两套。”容墨琛淡淡说。
靳橘沫靠在椅背上偏头看他,“你小时候会闹么?”
“不闹。”容墨琛斩钉截铁的说。
靳橘沫努努嘴,才不信。
如果不闹,老爷子哪儿学的哄孩子的本事?
容墨琛耳朵微热,拧眉转开话题,“我跟宁老说了,明天去医疗机构做产检。”
靳橘沫扫了眼他微红的耳朵,抿唇偷笑,促狭的看着他,“任何转移话题的掩饰都是确有其事。”
容墨琛,“......”
......
自怀孕起,靳橘沫就嗜睡得厉害。
可刚回别墅的当晚,靳橘沫却睡得迷迷糊糊的,总是做梦。
梦境光怪陆离,虚虚实实,让她一度觉得自己是在梦境和现实中穿巡。
天快亮时,靳橘沫再一次梦到了梁憶。
梦到她站在福利院门口,阴森森的隔着铁门盯着还是孩子的她,那眼神儿似是恨到了骨子里。
靳橘沫从梦里惊醒,身上被汗水石头,脸也蜡白,捂着心口喘息。
身边的床位是空的,某人已经起床了。
靳橘沫坐在床上,抱紧双臂,却仍是觉得浑身发冷。
卧室房门打来的轻微声响,都让靳橘沫惊得后背寒毛直立,睁大双眼,惊恐的看向门口。
容墨琛没曾想靳橘沫已经醒来,并且是一副狼狈至极虚脱的模样,长眉拢紧,迈动长腿三两步走了过去。
他刚走到床边,坐在床上的小女人却蓦地倾身过来,紧抱住了他的腰,用力得像在抱最后的救命稻草。
容墨琛心一紧,搂着靳橘沫的背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靳橘沫便用双.腿夹住他的腰,闭上眼,软弱的把脸靠近他的颈边,呼吸紊乱急.促。
容墨琛微怔,抱紧她,亲她不知因为冷还是什么,细细的绒毛都僵颤着微微竖起的耳朵,“怎么了?”
“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我现在有点害怕,你让我缓一缓......抱紧我。”靳橘沫语气虚弱轻颤。
容墨琛又微微收紧了手臂,黑眸划过深沉,一下一下亲她的侧脸和发丝。
感觉她恐惧的情绪渐渐有所平复,才在她耳边轻声道,“什么噩梦,这么可怕?”
“你别问我,我又想起来了。”靳橘沫小声说。
容墨琛于是便不问,轻摸摸她的头,就这么抱着她去了洗浴室。
洗浴室里,容墨琛用干毛巾垫在洗手台上,让靳橘沫坐在上面。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吻她发白的唇。
靳橘沫垂着长睫看着他早起慵懒不失英俊的脸庞,一颗不安惶恐的心微微得到了救赎,伸出两条纤瘦的胳膊搂上他的脖子,回亲他的嘴角,“容墨琛,都说怀孕的女人喜欢胡思乱想,有轻微的抑郁,但没说还会做噩梦啊。”
靳橘沫声音有些无辜。
容墨琛勾唇,温润的舌舔了下她的唇,两根修长的手指旋即捏住她嫩白的下巴往下一拉,整个喂了进去。
靳橘沫抽气,张开唇容纳他。
两人缠腻在一块吻了不下十分钟,容墨琛才退开薄唇,指腹轻碾她微肿湿润的唇,黑眸氤氲着一丝邪气和浴念,盯着靳橘沫水濛濛的眼睛,哑声道,“现在还怕么?”
靳橘沫本来已经被他亲得差不多全忘了,他又提起。
怨念的盯了他一眼,“嗯,唔......”
靳橘沫刚说一个字,便又被他堵住了唇,又是一顿热吻。
结束时,他照旧问,“还怕?”
“......”靳橘沫脸腮酡红,一只手轻捂着唇,羞恼的看着他。
这人......
容墨琛挑高眼角,在靳橘沫的注视下,吻她蒙着唇的手背。
靳橘沫脸红得能滴出两滴红墨水来,都说红颜祸水,她看是男色惑人才对!
靳橘沫轻咬了口嘴角,眼一闭,不管了,拿开唇上的手,朝他扑了过去。
“呵......”容墨琛哑声笑,黑眸.宠.溺的看她毫无章法咬他的唇。
......
等两人从洗浴室出来,靳橘沫脸色嫣红,桃花眼水光滟滟,一看就是刚被滋润过的模样。
而容墨琛除了微扬的唇角,还是那副外人眼里高冷矜贵富有禁欲气息的霸道总裁!
不过两人那么一闹,倒是真让靳橘沫忘掉了噩梦一事。
楼下餐厅,靳橘沫已经被某人逼着喝了两碗滋补汤还不够,还要她喝第三碗!
靳橘沫这下怎么都不肯喝了,容墨琛便软硬兼施非要她喝不可。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容墨琛放在手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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