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简凉彤脚尖刚动了动,人还没来得及转身,一道黑影猛地朝她扑了过来,眨眼的功夫,她人已被男人精壮冷硬的胸膛狠狠抵在墙壁上,铺天盖地的吻旋即朝她的唇盖了下来。
嘴唇撕裂般的疼,简凉彤狠狠吸气,可吸入鼻息的,全是男人度来的滚烫气息撄。
双手双脚软绵无力,简凉彤像男人身前无能为力的纸片,被他肆意抵压着磨碾着,像是要把她磨碎摧毁般用力。
恐惧占据着简凉彤所有思绪,逃跑的念头都不敢有,因为,除了男人准允,否则,她根本无法逃出生天。
他以绝对的强者姿态对她为所欲为着,他探进她衣服里的手像是带着毁灭一切的熊熊火焰,焚烧着简凉彤身体每一寸肌肤。
简凉彤战栗,颤.抖,竟是叫都叫不出声音偿。
她以为他该是膨胀的,得意的,可是他在她唇间发出的喘息却分明又是痛苦不已。
他掐着她的腰肢,用力得,仿佛要将她拦腰截断。
“你敢!”霍邵筠狠戾咬着简凉彤的下唇,寒眸充血,凶悍的盯着她。
简凉彤眼眶亦是碎红,晶莹细碎的水珠悬在她睫毛尖儿上,她疼得轻轻的吸气,双眼却彷徨无助到了极致。
霍邵筠突地伸手捧住简凉彤的侧脸,指腹用力的推揉着她脸上的肌肤,正因为他的用力,才显示出他那颗用冷静和残忍包裹着的心脏,此刻痛得有多厉害。
简凉彤双眼渐渐涣散,整个身体都在不规律的剧烈发抖,纯碎是被他吓的。
“我真想杀了你!”霍邵筠额头抵着简凉彤的,痛苦的狠喃。
简凉彤长睫狠狠一颤,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开始疯狂往下掉。
霍邵筠恍若没有看到她的眼泪,薄唇再次欺上,狠狠吻着她。
直到两人唇上都见了血,浓郁的血腥气漂浮在空气里,霍邵筠才缓缓退开了薄唇,抱起简凉彤朝卧室里走。
简凉彤在他怀里僵硬得厉害,双眼里包满了泪珠,短促的抽噎着。
卧室里,霍邵筠却又像忽然变了个人,动作温柔至极的将简凉彤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沿,就那么沉寂着,一双深谙的寒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简凉彤怕得要死,从来没这么怕过一个人!
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憋得眼睛鼻子和嘴都红得厉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霍邵筠像是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坐在她身侧。
简凉彤眼泪流干,硬挤也挤不出一滴眼泪了,肿着两只水泡似的大眼迷茫且惶然的看着霍邵筠。
“宁愿嫁给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也不肯接受我的提议?”霍邵筠突然开口,声线喑哑低沉,却又有些空灵的阴凉。
简凉彤肩头轻抖了下,长直黑密的睫毛微微勘动,嘶哑着一把嗓子道,“对待婚姻,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绝对不会草率的对待我的婚姻。”
霍邵筠双瞳微深,盯着她,“说说看,什么情况下你会选择结婚?”
简凉彤垂下眼睫,顿了几秒,随后手肘支撑着床缓缓坐了起来,背部靠在床头,简凉彤心里仿佛也安定了许多,轻然看着他道,“说实话,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跟我结婚的那个人,一定是我非常喜欢的。”
跟我结婚的那个人,一定是我非常喜欢的......
霍邵筠眸色突然间又冷了下来。
简凉彤心弦紧颤,背脊不由往后缩动了几分,微慌的盯着霍邵筠。
霍邵筠将她防备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拉出一抹冷弧,“你信么?”
“......什,什么?”简凉彤咽了咽喉咙。
“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霍邵筠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尤其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已定的事。
简凉彤眼廓缩紧,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霍邵筠。
他想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还是其他?
霍邵筠并没有就此问题再继续说下去,起身,居高临下的凝着简凉彤,“接下来的几天你住在这里,生活用品待会儿会有人用来,你不用出门,一日三餐有人定时送来。”
简凉彤脑子一懵,背脊倏地挺直,“你,什么意思?”
霍邵筠皱眉,“你不会以为出了这样的新闻,你还能跟往常一样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简凉彤双眼闪了闪,“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霍邵筠嘴角轻抽,看白痴一样看着简凉彤。
简凉彤脸上划过不自在,捏紧双手杵在床上,语气里带着烦恼小声道,“你的意思是,媒体会想方设法找我么?“
“不仅是媒体。”霍邵筠皱眉,说。
“......还,还有什么?”简凉彤悚然。
“你知道你这次要‘抢’的男一号原先定的演员是谁吗?”霍邵筠问。
简凉彤点头,“我当然知道,不就是现在最火的小鲜肉言则诩吗?”
霍邵筠冷哼,“那你知道他现在的粉丝有多少么?”
“随便几千万有吧。”简凉彤低低说。
“所以,还用我继续解释么?”霍邵筠蔑视她智商的口吻说。
“......”简凉彤心都凉了,怨责的看了眼霍邵筠,拉着脸闷不作声。
要说现在娱乐圈最可怕的倒还不是狗仔,可怕的是那些为偶像可以两肋插刀的粉丝!
粉丝的力量多强大啊?
分分钟能把她祖宗十八代都人肉出来!
媒体爆料说她要靠潜规则抢言则诩的男一号,他的芸芸粉丝能这么算了?
估计都恨不得扛起大刀灭了她呢!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假惺惺。”简凉彤小声嘀咕。
霍邵筠眉头皱得都能夹断苍蝇腿了,抿紧薄唇,凉声道,“除非你活得不耐烦想自寻死路,否则少废话,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谁想待在这里跟一个变.态独处?我出去可能被谋杀,我留在这里不照样担惊受怕!”简凉彤小脸拉得长长的,嘟囔。
想起刚才他对她做的,以及那句:我真想杀了你!
简凉彤仍然觉得背脊发凉,后怕不已。
喜怒无常的人她见过,但像他这样喜怒无常,蛮横霸道又有神经病嫌疑的人,她还真没见过!
她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怎么就遇上他了呢!
简凉彤心塞的皱紧眉,苦闷不已!
就算简凉彤什么都没说,可单单看她丰富多彩的脸色,霍邵筠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霍邵筠气息短了起来,两只拳头也捏紧了,担心自己继续待在这里会忍不住掐死她,于是果断掉头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带上的声音,简凉彤一怔。
过了不到三十秒,房门外又传来落锁的声音。
简凉彤咬紧下唇,盯着房门口的双眼狠狠一红,“霍邵筠,你真是变.态么?你锁我干么?你是我什么人啊?害我被人误会,现在又用为我好的名义‘囚禁我’,我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我讨厌你,霍邵筠,我讨厌你!”
门外,霍邵筠绷着脸,胸膛起伏得厉害,手里的钥匙都快被他掰折了!
......
夜晚,墙上的时钟嗒嗒的转动,很快便转到了凌晨。
卧室里漆黑一片。
公寓的楼层高,以至于简凉彤曲腿坐在窗台上,也只有微薄的星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
在这样的夜晚,又是一个人,总是很容易惆怅,悲从中来。
平白无故没了五年记忆,连个理由都没有。
醒来后的一年里,又被父母各种催婚逼婚,现在干脆把她的婚姻给包办了。
她好不容易在事业上有了起步,她踌躇满志,一心想大展拳脚,可结果......
这一刻的简凉彤,深刻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loser。
在这种负面情绪的重重堆积下,简凉彤瘪瘪嘴角,默默拉开了玻璃窗,将头从窗户口探出去,往下一看,太高,又重新将窗户拉上了。
算了,寻死这种事不符合她的风格。
叩叩......
主卧的房门忽的被从外叩响。
简凉彤怔了怔,疑惑的转头望向房门口。
“爸爸,你在里面么?”
简凉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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