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章宁可错杀
九州岛没什么人了,平时陪着他的,也只是锦瑟一人而已。
他现在越来越的觉得自己离不开锦瑟了,有时候他会想,就算所有人都死掉了,都没关系,只要锦瑟跟他一起就好。
锦瑟没有回来的话,隔壁的房间怎么会有声音呢?
比丘扶着门板向旁边的房间走去,越是靠近,那声音便越是清晰,他渐渐的听出几分不对味来。
比丘抬手落在门板上,轻轻一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昏暗的房间内,他看到了两道身影。
男人正在撕扯女人的衣裳,粗暴而狠辣。
女人嘴被封住,目露绝望。
比丘感觉寒意自身体里猛地就钻了出来。
一道炽盛的光亮自天空滑过,他也因此看清了女人的脸。
“锦瑟……”
比丘的声音发颤,身子一个踉跄,撞到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正在施暴的男人猛地扭头看了过来,阴沉沉的视线,陡然盯在比丘身上。
那张脸……比丘死都忘不了!
就是这个男人,他如妖邪一般的,吸食了自己的精元。
“刺啦——”
又是一声裂帛响,接着比丘便见云锦瑟的整个衣裙都被扯落了下来。
大片的雪白的肌肤,暴漏在视野,云锦瑟的面色也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苍白。
“不要……不要……”比丘想要扑过去去阻止那个人,可恐惧让他全身发麻,竟然连腿都迈不出去。
沉晔露出冷嘲的目光,一片片的衣衫自他掌心丢落,他俯下身去,粗暴的撕咬着云锦瑟的肌肤,引来她痛苦又压抑的哀鸣。
比丘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低嚎。
不远处,树梢。
“这手段,是不是太卑鄙了些?”神兽狰看了看隐在昏暗处的房子,又扭头看向月关。
月关微微皱了下眉:“小狰,你觉得光明的手段,能将他引出来吗?”
“可如果这个手段无效,岂不是白白的毁了那云锦瑟?”神兽狰发现,自己开始有些不了解眼前这个人了。
月关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过一人。”
神兽狰看向天空,过了许久,它方道:“你已经丢了自己的初衷了。”
月关闻言,蓦地嗤笑:“初衷?你不说我真的忘了,我们现在做的难道不是为了我们的初衷吗?只要他活了,妖魔鬼尸神五界,自会不战而退。小狰,我这叫智取,耗费最小的力量,取得最大的战果。”
神兽狰道:“如果逼迫云锦瑟就能将他引出来,那又为何让青帝家族重现世间?现在妖狐已与人界联手,便是那人不出现,大敌亦能战退不是吗?”
人类的心思太复杂了,纵使它阅人无数,可依然猜测不了。
月关道:“小狰,你陪伴了我多年,还是不了解我。”
月关抬手,掌心落在神兽狰的头上,“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
神兽狰看着他道:“不要再去伤害无辜的人了,云锦绣会恨死你的。”
月关目光微微变深,心里腾出一股子怒火来。
云锦绣恨他又怎样?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纵使所有人都恨他又能如何?
月关向反斥神兽狰一句,可下一瞬,一股子恐怖的威压突然自不远处的小房间内弥漫了出来。
月关身子一颤,蓦地抬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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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阵之上,尸横遍野。
鲜血迸溅,掠过星阵时,皆化成了蒙蒙的血雨。
中州下残存的人们,无不抬着头,面带惊恐的看着星阵之上的修罗战场。
谁也不知道,那看似摇摇欲坠的星阵,会不会在下一刻崩毁。
谁也无法猜测,下一刻失去生命的,会不会就是他们自己。
自规则崩毁到现在,恐惧已然深入他们的骨髓,以至于他们反而开始适应恐惧,并在这恐惧中挣扎求生。
“杀!”
更多的人如同蝗灾一般的,冲向星阵之外。
冲天的呐喊,震动着耳膜,云锦绣只觉自己的惊呼声被完全的吞没了。
她全身拔凉,眼睁睁的看着鲜血自他后背迸溅而出,接着便见他一个踉跄,蓦地吐出一口血来。
“下手还真是狠啊!”
宫离澈身后,冥决全身浴血,一张脸也变得十分狼藉。
他手里,还握着一把血刀,双目里爆射出高昂的战意来。
这妖狐,果真是今非昔比了吗?
已经到了连他的偷袭都躲不过去的境地了啊……
今日就算无法侵入人界,能夺得妖狐之心也是好的。
想到此,冥决手中的血刀一挥,体内的力量再次汹涌起来。
宫离澈目光深了几分,旋即转身,盯看着气势暴涨的冥决,而后目光在他的血刀上扫了一眼。
冥决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刚要要手中的血刀丢掉,然掌心和刀柄处却已然结上了幽蓝色的冰晶。
他一把抓住手腕,微微咬牙:“宫离澈,你使诈!”
宫离澈微微勾了下带血的唇角,冷嘲:“本座只顾着看夫人,哪里有心思给你使诈?不过……纵使本座实力已非昨日,可对付你,还绰绰有余。”
他掌心一握,弥漫的冰晶上瞬间爆炸出根根倒刺,直直的刺入冥决的皮骨!
冥决一声闷哼,却来不及挣扎,便已被冰晶迅速的覆盖了大半个身子。
然他面上却毫无惊慌之色,只发出一声嘲弄的大笑,“宫离澈,你大可随随便便的将本殿捏碎,不过那女人……也活不了了!”
宫离澈身子一顿,旋即蓦地转头。
原本向自己跑来的小女人不知何时,竟然已被幽蓝的冰晶封住。
混乱的人群擦着她的身子奔跑而过,那凝固的飘扬的发丝瞬间折断。
宫离澈心头一惊,蓦地抬手一收,冰晶瞬间融化。
然随着云锦绣身上的冰晶融化,冥决身上的冰晶竟然也跟着融化了。
死里逃生的云锦绣只觉全身生寒,她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却在下一瞬,被宫离澈一把抓住了。
云锦绣连忙将他抓住:“伤势如何?快让我看看。”
“你身上莫不是还残留着冥决的精血?”宫离澈面色微微凝肃。
否则,他对冥决下手,怎么会牵连到她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