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某地正鬼鬼祟祟盗宝的黑猪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卧槽,哪个混账又嘀咕老子!”
盆子道:“擦,你丫不要误伤,万一是我女神说的呢?”
自从小女神醒来后,它就卸货了,又可以到处浪了,想想“怀胎”的日子,心里还挺惆怅。
猪九骂道:“丫是你女神就不是混账了,背地里嘀咕老子,肯定没好事!”
猪九气哼哼的忽闪着双耳,被盆子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一旁梦魇道:“你们快看看,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猪九身子一停,抬头往上看去,果然见几道身影已经凶神恶煞的将它们围住了。
猪九“嗷”的一声:“卧槽,你丫怎么放哨的,赶紧跑!”
一猪一盆一梦魇半点也没停留,扭头就向远狂奔。
“将那头黑猪抓住!这货把我们的宝楼给偷空了!”
气急败坏的声音尖叫着传来。
猪九边狂奔边扭头大骂:“玛德,老子不是给你们留了条花裤衩吗?你才偷呢,你全家惯偷!”
盆子甩出一张穿空符,一把抄起某猪,破口大骂:“丫别贫了,赶紧跑了!”
话音方落,一道白光出现,一猪一盆一梦魇消失在原地。
几道身影掠了过来,待看到那消失的白光时,脸色都变了。
“老大,那件东西也被盗走了,怎么办?”
居中站着的男人脸色变幻许久方道:“先回去禀告门主,那东西有印记,它们逃不掉!”
*
翌日,天还未亮,云锦绣便早早的醒了,她蹑手蹑脚的从大狐狸身上爬过去,大狐狸带了些睡意道:“去哪?”
云锦绣道:“你多睡一会,我悟到了点东西,却熟悉熟悉。”
大狐狸闭着眼睛亲了她一口,才放她离开。
云锦绣披上衣裳,出了房门。
天色黑蒙蒙的,但隐约能看静默的草木和山泉,露水厚重,在叶面上堆了一层。
这地方,灵气充裕,云锦绣深吸了一口林间的空气,微潮的泥土气息,涌入鼻腔肺腑,云锦绣一下子精神了。
她跳到一座小山头上,寻了块平地坐了下来,双手结了个手印,周围的草木瞬间便的更加丰茂了。
寂静的山林,也变得热闹起来,奇珍异兽徜徉其中,接着太阳也出现了,阳光温暖,云锦绣能够感受到温度。
三千幻象与幻术不同,云锦绣拟化着世间万物,某一刻感觉自己像极了造物主,可她心里,一直的有一个疑惑。
三千万象出现的每一道身影,都是高手。
也正是因此,三千万象才会令人畏惧,可老头为何定要她先修习三千幻象呢?
纵使她将这幻象凝化的无比真实,可这幻象除了对她造成消耗外,似乎无法御敌。
云锦绣这几天都在考虑这个问题,方才突然醒来,反而想通了。
既然周围的一切都是她凝化的,那么这个世界就受她所掌控,只要她愿意,可以处处有杀机。云锦绣心念一动,一股杀气自周围弥漫而来,凝化的草木在那一刻,形成了杀阵,这杀阵隐藏在草木之间,激战时的对手,根本无法察觉,倘若是对阵法不太了解的,只
会更加糟糕。
然她与淳于悠悠对决时,是在战台上,战台一览无遗,想要凝化万物,是显而易见的破绽,三千幻象又该如何使用呢?
云锦绣心念一动,面前呈现出一个月光战台来。
她身形一动,落在战台之上,圆月形的战台,静静的悬浮着,周围的结界透明而美丽。
云锦绣脚踩着地面上厚厚的纹路,缓缓的前行着。
忽略周围的一切,与月光战台毫无区别了,她现在虽然无法拟出强悍的三千万象,但拟物已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过了许久,云锦绣突然停住了步子,眼里露出极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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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殿。
司夜刚一出殿门,就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秋水,他脸色一变,连忙上前:“秋水,秋水?”
唤了几声,秋水都没有反应,司夜只得抬手,将她匆匆的抱回了房间,又倒了些水给她喂下去,秋水才身子才悠悠然的醒转过来。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到司夜时,气息不均的开口:“司夜师兄……”
司夜取了丹药给她塞入口中,“秋水,你没事吧?”
秋水摇了摇头:“我就是全身没有劲儿……”
她突然的就眼前一黑,失去知觉了,这之后出了什么事,自己又是怎么出现在司夜师兄的房间里的,脑子里全无印象。
司夜道:“有没有受伤?”
他与秋水,毕竟男女有别,只能用问的。
秋水摇了摇头:“我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对我出手,然后就昏过去了……”
司夜眼神变了变,司景知会他了,说秋水很快就能被送回来,可他坐卧难安,实在睡不着,这才起身出门,却没想到竟然会看到秋水躺在地上。
司夜温声道:“多亏了锦绣,对方没有伤害你便把你送回来了。”
秋水虚弱道:“我就知道,锦绣不会不管我的。”
她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司夜连忙将她扶住:“你现在身子虚弱,还是躺着休息一会吧。”
秋水道:“司夜师兄,我觉得……我没力气,可能是饿的。”
司夜:“……”
秋水道:“有没有吃的?”
她现在只想吃东西,感觉自己好多年没吃东西了似的。
司夜哭笑不得,“好,我这便去给你找吃的,你不要乱动了,休息一会吧。”
秋水这才笑了笑:“谢谢你啊司夜师兄,多找点,我胃口很大的。”看着秋水,司夜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以前他眼里只有金晟,那时,金晟无论怎么做,他只觉得可爱,现在大梦醒来才发现,金晟的可爱都是建立在任性自私的基础之
上,曾有一次,因为饭菜不合口味,金晟大发雷霆,直接将满桌子饭菜都扫到了地上。
他觉得有些浪费了,说了一句,金晟便直接用脚踩了一通,他哄了好久才哄好。现在细想,司夜只觉心里滋味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