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的目光冷幽,她身形在地面一个反弹,突然出脚,砰的一声,正踹到淳于悠悠的胸口。
淳于悠悠扑过来的身子一滞,便反砸了出去。
云锦绣这才喘了口气,快速的掠起身来,然医诀却无法修复稻草尸那种被针扎一样的疼痛。
固然宫离澈的力量似乎干扰了那种痛感,但身上其他地方,也开始出现痛感。
此刻的看台之后,司景微微的眯着眼睛,盯着那躲藏在角落的两道身影。
这两人十分的古怪,正拿着一把钢针,不断的往面前的女人身上刺去。
那女人嘴被封住,虽然极痛,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这在司景看来,简直是丧心病狂。
司景抬手一弹,一截香被点燃,随着那烟雾扩散,不过片刻,两道身影便出现在他身后。
司景凝声道:“把那两人抓住.”
身后两道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便已扑到那两人面前。
司景身形一动,便向地面的那女人掠去。
虽然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但往一个女人身上平白无故的针刺,怎么看都很奇怪。
那两人一见司景要抢那女人,一人突然大喝一声:“快,割断那女人的脖子!”
另一人立刻出手,陡然向地面的女人脖子抹了去。
“住手!”司景一声怒喝,手中长剑出现,瞬间挡住了那人的剑刃,只是没想到那人的实力竟是如此的强大,且透着诡异。
那人手中的剑在司景的剑上一划,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个反手就向司景的手腕勾来。
司景一惊,直接的便松了手,身子快速的闪避开来,然那人的手却毫不客气的向下一压,直接砍向了司景的胸膛!
司景虽然极力的躲避,可胸膛上还是挨了一刀,鲜血瞬间喷洒了出来。那人根本不理会司景,抬手再次的向那女人的脖子抹去,眼看着女人就要一命呜呼,却是在这时,“砰”的一声闷响,那人的身子就被一股大力击中,直接撞到了坚硬的墙
壁之上。
“咔嚓”
布满了印记的墙壁直接崩碎。
那人还未能回神,就被一只脚直接踩住了脑袋。
他抬头一看,待看到居高临下,冰冷盯着他的宫离澈时,顿时睁圆了眼睛。
宫离澈道:“去死吧!”
脚下用力,直接碾碎了那人的脑袋。
“老二!”
激战中的老大一声惊呼,下一瞬就面色狰狞的向地面的女人抓去,只是手臂刚一探过去,他便看到自己的手臂不翼而飞了。
他一把抓住断臂,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宫离澈衣袖一扫,他的身子瞬间凝固成冰,尖叫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宫离澈这才出现在那女人面前,还未弯下身子,身后冰冻住的老大便“啪”的一声,炸的粉碎。
冷厉的手段,惊的司景发不出声音。
宫离澈却没有搭理他,目光落在那刺满钢针的女人身上,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然后他抬手。
女人无比惊悚的看着他,似乎想要挣扎。
宫离澈却是抬手捏住了一根钢针,然后手指缓缓用力,瞬间将那钢针拔出了一根。
战台上,云锦绣肩膀一个歪斜,痛的脸色一白。
宫离澈微敛了眼睫,而后未再去触碰那些钢针,拇指和食指缓缓的向那女人的胸口探了过去。
女人似乎察觉了他要做什么,身子拼命的挣扎着,然下一瞬,她的身体便直接定住了。
司景不由惊声道:“妖王,你要干什么?”
难不成也要杀了这女人不成。
然宫离澈出手却很冷定,两根手指落在女人的胸口,然后面无表情的直接刺穿了她的胸脯。
女人发出痛苦的“呜”声,司景刚想阻止,就被宫离澈直接给扫飞了出去。
他的手指一直的穿刺到女人的心脏处,指尖在她的心脏内缓缓的移动,下一瞬手指快速一收,在他的指尖上便出现一个黑色的虫子。
而那女人也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的,失去了呼吸。
宫离澈一把捏碎了那黑色的虫子,而后起身,掠回了主看台。
主看台之上,老夫人坐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看着战台,似乎全然被战台上的战局所吸引。
就在这时,一具女尸突然突兀的被丢在了她面前。
一旁的章雨落发出一声惊呼,引得众人的目光皆是看了过来。
老夫人看了一眼,抬起目光:“离澈,你这是何意?”
宫离澈道:“老夫人可认得?”
老夫人道:“老身并未见过这个女子。”
宫离澈道:“既然老夫人未见过,那就好好的看一看吧。”宫离澈踢了一脚,那女尸直接的站了起来,那女人已经死了,可死相极其的可怖,满脸是血,头发散乱,若非在场的都是强者,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恐怕谁也无法淡定的
坐在那里。
老夫人老脸阴沉着,宫离澈却不再多说,直接回了自己的座位,只是刚一坐下,老夫人便一掌拍中那死尸,死尸瞬间化成了一堆粉末。
她冷冰的开口:“离澈,老身终究是将你养大的人,你竟如此对我!”
宫离澈道:“哦,是吗。”
冷冷淡淡毫不在意的语气。
老夫人脸色铁青:“你这个孽障!”
她抬起手里的拐杖便要来打,战南天连忙将老夫人拦住,开口道:“老夫人息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眼下,决战为重,且莫要在在这里动怒啊。”
老夫人气的身子直发抖,过了许久方冷哼了一声:“战城主说的没有错,只怪老身当初瞎了眼,竟然带回一只白眼狼来养活!”
战南天干笑一声,不接话。
其实他们也看出云锦绣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想出来是为什么,宫离澈突然带回一具女尸,将老夫人气成这个模样,他们倒是隐隐的猜出来一些。
倘若真是如此,那也是真元境的家事,与他们无关啊!
宫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父亲,视线落在老夫人身上。
虽然父亲什么都没说,但想来这件事与母亲是脱不了干系的。
再看向战台,娘亲的似乎没有方才那般痛苦了,宫懿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他此前听说过一种恶毒的妖术,难道是老夫人对娘亲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