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炎热的夏天,我们一行五人准备带上背囊去往神秘的比撒城,书中记载的十分详细:比撒城位于辽水之东,莽山之西,中有参木郁柏,其重中之重是潜藏了诸般凶险,是所谓从无人能进得而出来。
“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呢?”说话的是一行人之中胆量最小的何惧。
“当然了,既然已经出发了,怎可知而途返呢,总之我的决心已经钢铸般,即使熔化了也要沸腾一次。”这是方强,脑子没有其他人机灵,但做事都是义无反顾,为人真诚朴实。
接着出了一声咳嗽声,此人便是这次的主行者。
“如果大家有谁突然反悔的,现在可以回去。”说话声很是诚恳,并无半点责怪之意。
似乎沉默了许久,气氛变的异样沉重,韦博轻轻打断了这种气氛:“既然大家都不吭声,就是并无人持己见了,那就起程吧!”韦博便是主行者。
于是五人便毫无顾及地真正踏上了征程。
我还没有将此行的目的告诉大家呢!在这片大陆上,自古便散布着关于失落的羊皮卷的传说。传说远古时期,中土大陆上战乱纷争,到处尸横遍野,百姓不得安居乐业。强大的巫神制止了这场灾祸,但自身法力耗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以免人间以后再遭此大难,巫神遂着了一卷羊皮书,将其分散在世界的各处角落,由各种感化的妖魔驻守着。
自此便过了千百年,人间纷争又起,眼看着越闹越大。一行五人的村庄的安危系于一线之间,由村长开会大家商议决定让这五人担当起拯救村子的重任。其实素不知这一行人的力量是何其的渺小,就是整个村子的人怕也难找寻救命的办法。岂不知天下之间像这样微乎其微的村庄多如牛牦,然而哪个又能躲过呢,更何况是上古神巫的羊皮卷呢?
这一行五人还继续走着,他们并不知道这次的路途是何等的艰难,在前面等待他们的只会是厄运,关乎性命的厄运。这还正是一群热血的年轻生命,不管别人是怎么的把他们看的渺小,他们毕竟是如其他欣欣向荣的生物一样正蓬勃地生长。这世间本没有谁歧视谁,只因为人的逐渐疯长的贪念助长了自傲,便妄生轻视别人的心念。
“累了吧!走了一天该累了,今晚就此附近找个客栈休息休息吧!”
“嗯!韦大哥,就依你的。”一直不说话的魏得志清楚的发出一句。
于是当晚他们便在一个最廉价的客栈落了脚。
“哥,你帮我捶捶,我全身上下都痛的厉害。”只见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的年轻小伙子坐在床沿上不住的向魏得志呼唤。此人是得志的同胞弟弟。
“谁叫你任性不听母亲的话硬要跟来的,事先便跟你交代了,这次不比以往,以往你可以跟着我高兴的玩,这次事关全村人的性命,非常重要。你不听话,这倒好,妈只有我们两个儿子,万一......”说到这就转过身不再说话了,魏得华听见哥哥说到后来声音似乎梗塞了,也就不再缠着他了。
其他人听见得志把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都转过头来对着他。韦博见得志脸色似乎不好看,忙叫大家都去睡,其他人只得准备着入睡。
韦博用眼神朝得志脸上瞥去,得志看见了,便随韦博朝窗外走去。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大家说的高兴时你去忽然不高兴了?”这句话是带着十分的安慰轻声地问出的。
“没有不高兴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完连忙浮上一抹强颜微笑。
“好了,没事就好。我们也进去睡吧。”韦博将手搭上得志的肩一起走进房去。
是夜,房外一轮弯月静静地泛着银光,所有的东西都仿佛罩上了一层柔和的晕华,显得格外的美。房内一行人睡的沉沉的,还隐约听见几声细微的鼾声。
……
当东方第一线曙光照彻云空时,枝子上的鸟已经婉转地叫着了,韦博他们也开始出发了。照样还是一行五人。
可是一路上大家都不怎么讲话,个个埋着头思索着自己的心事,得华紧挨着哥哥得志,这分明还是一个怯弱的少年嘛,而且今年不过十六岁而已,是这行人中年龄最小的。
前面不可预知的路还等着他们,这也可以算是他们各自人生的开始,人生精彩的帷幕即将就此拉开。等他们老了时候再回首这一幕幕的故事该会感叹命运多舛吧!
比撒城是他们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然而也要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路途遥远且艰辛。没有充分的毅力是很难到达的。大家心里清楚,要真到了比撒城,那凶险比路途的遥远艰辛不知要多出多少倍。
然而人人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勉励,那便是不惜自己的鲜血来挽救整个村子的命运。说到命运,人人都又在心里琢磨:自己的命运何去何从?
“噼啪!”天空中一声炸响,再抬头望天,半个天空被黑沉沉的乌云密布着,紧接着豆大的雨滴越打越起劲,到后来就变成了倾盆的水直泼将下来;而这一切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韦博一行人还立在原处,个个身上已被雨水浸透,剩衣服紧贴着身体。他们现在站着的位置是一块空旷的平地,附近也没有什么可以够遮挡的东西。好在季节正当初夏,并不觉得冷,也没有人哆嗦。
“我看先找个近的村庄避避吧!这雨一时也停不了。”得志两额间的发鬓弯弯曲曲的紧贴在脸上,这时说了这句话。
韦博点点头示意大家行动,于是这支小队伍又顶着大雨继续前进。
这样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辰,在雾色中隐约望见一排屋的脊梁。众人眼中稍稍有了点喜色,步子迈的更快了些。不一会儿工夫村子的大致面貌便清楚的显现出来,每户挨得还算密集,都有一个庭院,用枯柴搭成的简易的门与护栏。空旷处散置着些参天茂树。枝叶在雨雾中显得格外的青翠欲滴。
韦博当先走到一家农户,伸出手来边叩柴扉边用他那高亢的嗓子喊到:“有人吗?我们是外地路经此地的,避避雨行吗?能开一下门吗?”接连的喊了几声才见里面传来木屐踏地的响亮声音,接着柴门“吱呀”一声开了,迎面入眼的是一位头戴斗笠的老者,老者满脸木刻般的皱纹横竖布着。使人想见这必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翁。
“进来吧!不过这雨一停,你们立马就得走。”说完便用怀疑的眼光迅速打量前来的陌生客人。
各人都对老者刚才说出的话惊叹不已,人人脸上兀自写着不相信,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老者说完便转身准备进到屋里去,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韦博等人还立在那里,但看老者进去,便毅然决定跟了进去。
“呜呜……”
韦博人等快进到屋里时,大堂里突然响起一阵女子的低声啜泣声,声音里似乎带着莫大的悲痛与凄楚,使人不禁产生同情怜悯之心。眨眼的工夫便进到大堂上,这时女子的身影也完全映入眼帘。
只见大堂上一个全身着白色丧服与头巾的女子跪在供奉祭品的灵台前悲声哭泣着,身子不住的颤动,显见悲恸之极。老者这时也取下了大斗笠,只见老者头发全部花白,再配着一脸皱纹,更显得年纪老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