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的罗云,他立马赶到山庄外的后山去,毕竟这事最好是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来到后山,罗云挽起袖子便大干一场,对着湖水便猛的隔空排掌,顿时湖水激起三丈高,声音洪亮。
这一下罗云总算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而且邪龙完全没有声息。
也即是说,邪龙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遗留在自己体内的就是一股龙力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因祸得福?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罗云加紧练习,武功也日益精进,不到三个月里,他已将山庄一套基础套路练习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只是这事没人知道,只有罗云自己清楚罢了。
看来老天的确没有放弃自己,不过自己还得加把劲,毕竟老天有时会突然给你一击,这鬼宿命首先便看你的勤奋与否。
……
话说罗云没事还是会去后山,而不是后院,做人嘛,毕竟要低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低调的华丽。
一日,罗云正在后山对着一面石壁随意毁坏,颇有龙气之势,当然,这时还没有城管这个行业,也没有旅游局文明办。所以罗云倒是很认真地搞着破坏。
而就在罗云聚精会神手刃石壁时,罗云听见附近有人在说话,之所以不是窃窃私语,是因为这是后山,这后山罕有人来。
“叶白,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我们不应该随自己的心吗?何必在乎什么门户之见,如果在乎这些,我当初就不会跟着你了。”
隐约是女子的声音,声音中有些许女子的刚柔之气。
“但是,我不能违逆了师门,师门于我便是生身父母,我从小吃在庄里,长在庄里,师父教我习武,教我学识,能有今天也全拜他们所赐,我怎能……”说到最后,男的声音已经有些梗塞。
“可是我们难道不是真心托付彼此的吗?难道我在你的心中便不如你的师门吗?”女子态度依旧强烈。
“不如我们私奔吧!不管什么师父,不管什么门户,咱们两走得远远的,在一个没有人找到我们的地方,咱们晨起劳动,你耕种,我织布,如果遇见坏人咱们就仗剑天涯。”女方越说越激动,而且是含着泪说的。
但男的也是一心向着师门,说什么也不同意女方的想法。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舍弃你的身份,舍弃你的门面的,说到底你还是没有勇气去守护你的爱。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何不早早离开。”
“穆心。”男的一把抱住女的头,他们相拥在一起,“我是不会放弃你的,走,我们这便去请求我的师父,冷月山庄的庄主,求他网开一面,让我们在一起。”
女的擦干眼泪:“那样真的有用吗?我们两的门派一向水火不容。”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一向慈悲为怀。”
女的终拗不过男的,还是答应了男的请求。
“师座他老人家现在正在后山冷月洞闭关,我们这便去那里。”
罗云听得仔细,他也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庄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所以他便一路尾随这对痴男怨女而去。
没过多时便来到一处洞府前,洞府有一扇石门关着,洞府前都是青藤缠绕,间或有不知名的鸟儿停歇又飞走。
那一对情侣来到门前,男的上前一步,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虽然门里的人未必看得见。
“师座在上,徒儿叶白冒昧打扰,还望师座恕罪。”
语毕,却久久不见门里传来声音,看来庄主的确在潜心闭关修炼。而这个徒弟也着实不懂事,有什么事就不能等他师父出关了再说吗?这般打扰,若是他师父的修炼前功尽弃也就罢了,要是万一走火入魔,那罪过可就大了,想来这叫叶白的家伙平常很受庄主待见吧,一看就是冷月山庄的翘楚,将来的英杰。可他恐怕就毁在了这儿女私情上。
罗云自然不会突然冒出来阻止他们的行为,他只是悄然看着这一切,或许最后他们也会无功而返吧。
“想必师座也已知晓我们的事,徒儿不孝,让您为难了,徒儿深知两派渊源和纠葛,但徒儿却是身不由己,只是陷得太深了,徒儿这里忤逆师座了,看在徒儿多年的份上,还望师座成全。”
说罢便又把头磕下去。
叶白所说两派渊源与纠葛,就这句话,其实已震动了里面的人,只是外面的人还不知道罢了。
然而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发出一句话,始终沉默如许。
然而就在此刻。
“好个两派渊源与纠葛,好一对痴男怨女!”
先是只闻其声,是一个气势颇足的女声,然而听其声带似乎又有点年纪了。然后两秒之后就凭空跳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长相俊美的女子。
那女人穿一件薄纱黑衣,身材玲珑有致,挽一个好看的发髻,而一张脸却是带点魅惑,带点霸气,也带点朦胧之气,无论怎么看都不似一个年纪较大的人,更像是一个二十七八的**范。
“师父!您怎么到了这里?”穆心一脸惊惧。
这时叫叶白的男弟子也站起来望向那边,他倒是很有礼貌。
“想必您便是穆心的师父了,晚生这厢有礼了。”叶白略一弯腰,行了个礼。
薄纱黑衣女子却连理都没理,只用斜眼瞧了一眼叶白,然后朝着穆心的方向道,话里不无嘲讽:“这便是你那相好?就这德行?我以为是什么人中之龙呢!没想成却又是个伪君子。”
“师父你?”穆心愤懑一句,然而立马便觉得害怕了,只是小声道,“他不是那样的男子。”
“哼,不是那样的男子又是哪样的男子?”黑衣女子不屑道。
从始至终叶白都是忍气吞声,这时也禁不住要分辨了:“前辈有些过了,我想前辈对我有些误会,但说我也无妨,可是穆心毕竟是您的弟子,您怎能对她如此刻薄。”
“忤逆!”黑衣女子一拂衣袖,叫叶白的男子便应声倒在地上,脸上隐隐有血痕。“我叫你说话了吗?”
罗云顿时一惊,因为这女子的武功绝不在任何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