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阮妙妙有些好奇,这么想便也问出口了。
周禹脸色更淡了。
“我没看,估计是一些信件之类的吧。”
还说没什么,阮妙妙简直要被这个男人给说笑了。
她相信他没拆开看,估计是白菁菁谈话间“不小心”提及了,而这男人一直小心眼记到了现在。
“那就扔了吧,或者烧了,都可以。”
阮妙妙说的满不在乎,又从地上转移到了床上。
刚刚只不过是吓吓周禹而已,她才不会真的放着柔软舒适的床榻不睡,去睡地上。
周禹眼睛亮了亮,“那我烧了?”
他忍不住试探道,虽然知道这些信件并不代表阮妙妙就真的接受他了。
但从她的态度上,起码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决定斩断过去,放下与楚清的感情。
“烧吧。”
阮妙妙不带半分犹豫。
原主的信都被白菁菁拿了去偷看了,怪不得那些流言蜚语传的那么快,有鼻子有眼的。
这些信有没有全落入楚清手中看过,有待商榷。
得了阮妙妙的肯定,周禹眼睛一亮,几乎是下意识便要起身出去。
“等明天再弄吧,不急在这一时。”
阮妙妙有些无语,今天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难道有什么事比给她暖被窝还要重要吗?
听了她的话,周禹沉默着又转身回来,躺到了地上。
“要不要上来,不上来以后就都别上来了。”
阮妙妙也懒得理他,说完这句就自顾自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这被窝是大红色的,绣着一对鸳鸯,闻起来有一股暖烘烘的属于阳光的气味。
她很喜欢。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阮妙妙,周禹陷入纠结。
最终还是抱起自己的被褥来到了床边。
感受到黑暗,阮妙妙悄悄勾了勾嘴角,还是没有理他。
周禹小心翼翼的将大红色的鸳鸯被往里推了推,然后将属于自己的薄被子放在了最外面。
明明是一大高个,动作却无比轻柔,堪称小心翼翼,过程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等到好不容易搞好了,他额头已经满是汗珠,用手擦了擦,他才想到两人到现在还未洗漱。
可阮妙妙已经躺下了,周禹不确定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洗漱就睡了,估计会睡的不舒服吧?
阮妙妙闭着眼听着身后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睫毛轻颤,还是没有睁开眼。
没过多久,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然后阮妙妙就听到水滴落在脸盆中的声音,紧接着就有毛巾热敷盖在她脸上,极轻极柔,没有半分不适。
擦完了脸,周禹又帮着擦了手,就是脚,也擦洗干净。
不知不觉中,阮妙妙就睡了过去。
本来她还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还是败在了睡意之下。
翌日,阮妙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她起来时,床上也有她的鸳鸯被,也没有周禹睡过的痕迹。
看来在她睡着之后,周禹还是选择了睡在地下。
这让阮妙妙有些头疼。
她慢吞吞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这才有时间好好看自己以后生活的地方。
除了新房,还有一间房是用来放杂物的,里面大多是周禹做的东西,还有几件残品。
有一个院子,一个厨房,大多收拾的很干净。
不是那种刻意的收拾干净,而是角角落落里都不见脏污,看起来一尘不染。
院子后面有一个厕间,阮妙妙走到这就解决了下三急。
里里外外都逛了个遍,就是不见某人的身影。
阮妙妙眉毛一挑,这是故意躲着她?
说烧信也没烧,还故意放在桌子上,最明显的地方。
她索性打开看了下,是一个包,里面除了信还有一些原主送给楚清的东西。
例如荷包一类的,这荷包还是原主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里面全是一个少女的情意。
之前亲手做的东西几乎全在这儿了,倒是有一样用钱买的,就不还回来了。
以为将这些东西还了回来便是两不相欠,阮妙妙冷哼出声,那楚清与白菁菁想的也太美了。
周禹从山上转了圈回来,假装不经意的站在院子里,往新房望,正好看到了盯着那包看的阮妙妙。
从他的角度看,阮妙妙目光幽怨,娇美的脸上流露出似怀念似悲痛的神情。
果然,阮妙妙还没忘了楚清。
昨日,恐怕是一时置气才说的让他烧掉的话,今天醒来就反悔了。
幸好他没真的信了,否则烧了东西,惹得人伤心怎么办。
周禹目光黯淡,看了一会转身离去。
阮妙妙完全没想到这么巧就被周禹撞见了,成功结下了误会。
一阵香味传来,阮妙妙的肚子发出抗议,她去了厨房,就见周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煮中饭。
看见她,从灶里拿出一个馒头与鸡蛋来。
“先垫垫肚子,饭很快烧好了。”
阮妙妙没有客气,接过之后就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东西吃干净了。
吃完了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周禹一个人忙活。
周禹干活很干脆,昨晚还留了不少菜,热一下就好了。
热了锅,将洗好的米饭都倒了下去,将要热的菜放在蒸器上,盖好木盖,转身就去烧火。
烧火的地方有些不可避免的脏,阮妙妙就没有凑近仔细看。
令阮妙妙奇怪的是,周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眉宇间有些郁郁。
比起昨天来看,又有些不同。
虽然还是一样的沉默,一样的话少。
谁惹他了?
要不是看周禹还算干净,让她有点吃干抹净的食欲,她才不会费劲跟他说话。
新婚之夜都没能吃下肚,宁愿打地铺都不愿意睡床。
要是让周禹知道阮妙妙是这样想的,他早就主动剥光了自己。
可惜周禹到现在还以为阮妙妙没忘了楚清,他想要的不止是一时,而是一辈子。
自然不会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