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铭直接被南漾打懵了,他捂着肿起来的脸。
火辣辣的疼!
他来的时候深信南漾还是和以前一样爱他。
他甚至很头疼该如何劝解她。
可是现在怎么回事……?
仅仅是一晚上,他的小青梅不过是跟陆忱宴睡了一晚,整个人就变成了这样?
南漾因为情绪激动,胸口起伏着,她真是被气到了。
即使她裹得再严实,都掩饰不了她的姣好身材。
方哲铭看着看着,忽然就不爽了起来。
陆忱宴那个废人,竟然真的碰了南漾!
到底是谁在传他心有所爱,再加上身体的“残疾”,完全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方哲铭忍着心里莫名的妒忌:“漾漾……”
南漾打断施法:“漾你个头,再这样叫我,我就打死你!”
她举起扫帚又要打!
方哲铭被打得条件反射了,他赶紧一缩脖子。
南漾趁机猛地一脚踹过去,把他踹得跌坐在地。
随即“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方哲铭:……
远处看热闹的邻居们差点鼓掌,直呼过瘾。
这不比院坝里放的电影精彩?
地上是南漾的墨绿色拖鞋,刚才穿在她脚上,那肌肤白皙胜雪。
方哲铭忍不住去想南漾藏在衣服下的别的肌肤,估计更白。
他正要站起来,一道阴影从后面覆盖而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下面。
“方哲铭,没想到你还有坐在别人家门口的癖好。”
一声轻哂传来,陆忱宴那极低的嗓音冷彻中不失讥讽。
没想到陆忱宴会突然回来,方哲铭迅速爬起来。
他深色的裤子上满是灰尘。
“陆忱宴。”
方哲铭眼里闪过一瞬的难堪。
然而刚才南漾说的话再次响起。
【我老公对我好得很,我哭了一整夜!】
【我老公超厉害!】
他忽然语气不善道:“你如果不喜欢漾漾,就放过她,解除军婚,你比她年长这么多,占小姑娘便宜算什么事?”
一想到南漾被陆忱宴欺负一整夜,方哲铭就喘不过气。
陆忱宴凤眸一凌,往前一步,从身高和气场上就将方哲铭压了一头。
“方哲铭,就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完全可以让你以破坏军婚罪被抓进去。”
“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方哲铭差点没被噎死:“陆忱宴,你怎么是这种人,你……”
他还没说完,身后的大门又打开来。
“啪——”的一声。
南漾端着一盆水,直挺挺地朝着方哲铭泼了过来。
陆忱宴看准时机,侧身避开,毫不沾边。
他压下眼里的惊讶,就见他的新婚妻子叉着小细腰,战斗力爆表。
“送你一盆洗脚水!便宜你了!喝完赶紧滚!”
“不要在我家门前!你这个人嫌狗憎的王八蛋!”
南漾豁出去了。
反正她名声也不好,不如烂透了,凶悍一点!
她就是个疯婆子,悍妇,以后没人敢惹她!
方哲铭猝不及防被从头到脚泼了个透心凉。
他好歹是厂里马上要升职的新晋干部,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南漾泼完还不解气,她今天本来就浑身难受,还只吃了一碗面,连肉都没吃上。
要是吃饱一点,刚才准把他打成个猪头三。
南漾还要继续凶,没想到突然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小陆……陆忱宴?”
南漾满脑子“小帅小美小花”的,在心里喊顺口了差点没转弯儿。
陆忱宴蹙眉看着她,没说话。
小陆?
南漾当即改口,乖顺地喊了一句:“老公。”
原主现在是跟父母闹崩的状态,她可得抱住首长老公的粗大腿。
这种主动让老婆管钱、又正直品行端正的男人,不比方哲铭这渣渣好太多?
“嗯。”陆忱宴应了一声,任由着南漾抱着他的手臂。
小姑娘贴上来的时候,柔软的触感根本遮掩不住。
陆忱宴眼神一沉,眼前一闪即逝南漾昨晚情动之时,忍不住抬着头、仰着纤细莹白的脖子。
她抱着他的头,情不自禁地压向了她的胸前——
陆忱宴挺直的后背有一瞬紧绷,随即便被他压了下去。
周身的气场更冷了几分。
南漾浑然不觉陆忱宴在想什么,她一张嘴叭叭地告状:“老公,他真的脑子坏掉了,跑来挑拨离间我们夫妻二人的关系,还故意这样亲密的叫我!”
“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我既然嫁给你了,那就是陆家的人了。”
方哲铭从未见过南漾如此娇滴滴模样。
他正受刺激,没想到南漾这个变脸大师转眼就狠狠剜了他一眼。
“天呐,有的人脸皮怕不是比城墙倒拐还厚吧?都这样了还不走啊?”
陆忱宴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小夫人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没分寸”。
刚才看到她和方哲铭在一起,有一瞬陆忱宴是持怀疑态度的。
陆忱宴倾身捡起南漾的墨绿色小拖鞋,看都不看方哲铭一眼:
“方哲铭,我老婆让你滚,你听不见么?”
方哲铭的脸一白,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却一下子看到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是他最爱的人。
他心里一慌,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南漾冲着方哲铭离开的方向露出晦气的表情。
得了,小帅去追小美了,这剧情是一点没耽误啊。
她刚才还担心她一怒之下改变了剧情走向。
看来牵扯到龙傲天父母的主线剧情,最终都会是一个结果。
只不过这次是她和陆忱宴一起成为他俩play的一环了。
南漾对此只能说:6
见陆忱宴竟然蹲下身子,要亲自给自己穿鞋,南漾莫名脸热:“陆先生,我自己来吧。”
陆忱宴却没有改变心意,他握着她的脚腕,漫不经心道:“刚才不是还喊老公?怎么他一走,你就生分了。”
这小姑娘估计刚才真的气狠了,跑回去接水都忘记穿鞋。
她的脚和她人一样,生得很美,指甲都白里透着粉。
现在沾染上一些院子里的泥土,弄脏了这白得近乎透明的玉足。
却让人平添了几分隐晦的心思。
陆忱宴昨天确实是多喝了几杯,但是他全程都意识清醒。
也记得这双腿是怎么被他抬起来,放在他肩头的。
南漾被噎住:“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刚刚明明……”
话还没说完,就见这身姿颀长的男人站了起来。
他逆着光,傍晚的光线照射过来,英俊的脸带着成熟男人仅有的魅力。
南漾微眯着眸子,有些晕眩。
她这个便宜老公,长相有点过分优越了。
男人捡起她扔旁边的盆子,伸手勾住她的腰:“好了,先进去。”
南漾稀里糊涂跟着陆忱宴往里走,慢半拍才品出刚才那句话的调侃意味。
他在提醒她叫他老公。
她这是……被这位新婚丈夫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