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装!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就是识破了我们要举报你和徐万里你的事,所以才杀了方慧美灭口!”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什么着名电视台主持人,我看你就是畜生不如!”
林安青就是再有修养,这会被胡建生指着鼻子骂,脸色也不由冷了下来。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怕了你?还是你胡建生真把自己当什么好东西了?你究竟是担心方慧美的安危,还是着急没有了向我勒索钱财的工具,你自己心里知道!”
没想到会被说中心事,胡建生心虚了一下,又很快变得更加气愤。
“老子怎么想的不用你管,真以为没了方慧美,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他早就看林安青这副高高在上城里人的样子不爽很久了。
这会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更是直接就想要动手打人。
男女在力气上本来就有着天然差距,更别提胡建生还是个作恶多端的人。
当初林安青在乡下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他之前花钱娶过个老婆。
没过门几天他就直接打死了,简直畜生不如。
林安青回想起这段过去,眼神里闪过一丝嫌恶,脚步也下意识迟滞了一瞬。
而她的片刻犹豫,落在胡建生眼里就是害怕了。
他本来就没把林安青放在眼里,见状更是心里得意得不行。
他格外轻蔑这个虚弱的女人,直接抬起手就想去扯她的头发。
眼看着胡建生步步逼近,看似柔弱的林安青却猛地后退一步。
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后腰身一转,一个后踢重重踹在了胡建生的小腿骨上。
她的动作舒展而优雅,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道。
但胡建生却清晰地感觉到腿上的骨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感,简直就像是碎掉了一样!
“啊!”
他痛苦地嚎叫着,下意识地弯腰撑住了发软的膝盖,这才控制着自己没摔倒在地上。
下一秒,一只纤白的手却突然绕过了他的脖颈,勒在他的咽喉上狠狠向后一扯。
喉结本来就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胡建生被锁喉之后,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痛到喊都喊不出来。
而更要命的是,他后腰上不知什么时候抵上了一把匕首。
锐利的刀尖甚至都已经刺进了他的皮肉。
吃尽了苦头后的胡建生心里憋屈不已。
他终于反应过来林安青居然是受过训练的敌特,身手好到连他这种大男人都打不过她!
她之前表现的那么柔弱,分明就是故意骗他!
林安青冷冷看着胡建生脸上惊恐又扭曲的表情,瞬间猜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毫不留情地把手里的匕首往前一送,直到胡建生疼得闷哼一声。
他衣服上都沁出血来,她这才满意地嗤笑一声。
“你还不值得我特意花心思来骗,之前之所以忍气吞声,不过是怕你影响到我的计划。”
更何况她给胡建生和方慧美的那些全部都是徐万林的钱,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现在任务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林安青已经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也不打算再隐忍下去。
“胡建生,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她手里的匕首缓缓下滑,对准了胡建生的腰子。
恨不得直接一刀扎穿了他,让这个畜牲再也没有欺负人的能力。
“当年我被你下药玷污,好不容易才逃回家。为了吸取这个教训,我还特地找人学习了武术和防身术,原本是想着防身避免再次发生悲剧,没想到居然还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林安青微微一笑,面容优雅而绝美。
但落在胡建生眼里,却是都能把他浑身的寒毛都吓得竖起来。
“老天爷都把你送到我手里了,我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一顿,岂不是都对不起我自己?”
看着面前这张令人作呕的脸,她就忍不住回想起过去那每一个伤痛绝望的日日夜夜。
林安青恨胡建生算是恨到了骨子里。
她正要继续动手好好给他点教训时,身后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声。
“林老师!”
和胡建生狂喜的反应不同,她现在原地没动。
甚至连拿着匕首的手都没有偏移上半分,只是语气稍微柔软了几分。
“周骆,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刚才去找徐先生汇报事情,正好路过这里。”
周骆一边回答着,一边狐疑地打量着胡建生,只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紧跟着表情都变了。
“这不是那个叫胡建生的吗?林老师,他过来找你是不是威胁你要举报你?”
林安青目光微微闪动,将手里的匕首收回到了袖口。
她这才装出一副害怕的瑟瑟发抖的样子,将这番话默认了下来。
“周骆,我害怕,你赶紧告诉老徐,这个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胡建生腰上被捅出不少血,这会正疼得龇牙咧嘴的。
一听林安青假惺惺的话瞬间被气炸了。
刚想要开口反驳,但第一个字还没出口,他就突然觉得胸口一凉。
胡建生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是心脏上被人插了把刀。
他喉结滚了滚,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
甚至都还没看清杀他的人是谁,两眼就已经失去了神采——
扑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刀干脆利落,甚至都没有什么喷血的恐怖画面发生。
只是胡建生死不瞑目而已。
周骆表情更是格外平静,跟林安青解释时,语气更是自然得仿佛闲聊一样。
“徐先生说了,不知道这个胡建生有没有掌握我们什么把柄,所以不能留,看见杀了就行。”
林安青顿了顿,好半晌才慢吞吞点头。
“知道了。”
她早就猜到了徐万林那只老狐狸不可能放过胡建生这个隐患,迟早要找人弄死他。
对于胡建生的死,她心里没有任何想法,只觉得活该。
这种人渣,就不配活在世上。
周骆没在意林安青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上前抓住胡建生的头发,准备把他的尸体带走处理掉。
动作之间,一张被卷起来的纸条从胡建生兜里飘出来,缓缓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