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和瑶儿,已经有十个月大了,再有两月就一周了
他们能坐,也能扒着小车上面的拦杆自己站起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满地走了
吃罢饭,躺椅上的茶花,歪着脑袋,看着自家男人喂孩子吃饭
他只要有时间,都会亲自喂,很少让柳嬷嬷她们动手
看上去挺粗的一个人,没想到对待孩子方面,这么精细,着实让她这个做女人的汗颜
眼看着就要进入七月了,潮湿的天气又要来了,她最不喜欢这个季节,让人烦燥
小山村闭塞,在她幸福的享受,相公孩子围绕身边转的乐趣时
贾应雄这时吐了血,躺在床上,生了一场大病,衙门公堂暂时升不了堂
有些不明群众,还傻乎乎的带着东西去看望,哎~
看个屁!
所有家产,一夜之间,没了
对于贪官来说,这可是挖心,挖肺之痛,没有比损失钱财,更让他恼火的事了
从公库中挪走的那十五车好粮,还没补上,现在他的私房又全没了
连带着要往上送的礼,也没了,上边都知道这事,可这笔钱从哪儿出呢
病塌上的他,咬着牙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五百里之外的湘城,他的夫人那儿
信上写明,让她想办法弄一万两的银子过来
十天后,银子来了,他让师爷赶紧照原样,又备了一份厚礼,立即让人送往上司那边
生怕夜长梦多,再出什么意外
好在银子没了,他还有农庄,还有商铺,还可以财生财,自我安慰罢了,不然呢?
出了这事,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没办法大张齐鼓的找寻,更不敢让人知道,他一个清官,丢了那么多东西
只要事情一漏,他的名声就全完了
不但完了,有可能还会坐大牢
更何况还有公库的东西,他也要补,那十五车的粮食,不值多少银子,停一两个月,铺中收了银,立即补回来即可
打算的不错,可惜呀,有一双无形的眼晴,时刻盯着他
一万两银子的厚礼?哼,走在半路时,就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截走了
本就卧病在床的贾应雄,听到此事,连血都没吐,直接晕了过去,要不是大夫来的及时,他这条命都保不住
连着两次,伤了大筋动了大骨
茶花收回精神力,挑了下眉毛,嗯,让你喘喘气,回头咱接着再玩
不是收了我二百两的税么,不是事后还想找人算计我么
我先算计算计你再说吧,当我那银子那么好拿么?啊呸,我让你吐血都吐不出来
自从贾应雄躺倒,她家的生意已恢复了以往
今年牧场的牲畜扩大了两倍,地里的果树和庄稼长得都很好,池塘的茶花也结了花苞
隔三差五,她就会带着两个娃去牧场里面转转
飘雪和飞雪两个丫头,通常会跟着一起
因为这两人一个是言儿的丫头,一个瑶儿的丫头
暖房里的菠萝,已经长得有两个拳头大小,再过一个多月,应该就可以售卖了
北方这边的人,对于这个果子,还真不会吃
见都没见过,更何况是吃呢
不过茶花有信心,即便卖不掉,她也能把它做成罐头,到了冬天,那价钱,不知道翻几倍呢
此时他们不买,那就以后买贵的吧
眼瞅的两个娃大了,以后能吃东西了,她这个当娘的,自然要为娃打算
这烤炉是必备的,没事的时候,她要烤些松软的蛋糕,面包,给两娃
水果更是不能少,自家现在果树没结果,见到那些可口的水果,她都会让君愈捎回来一些
现在不能吃,她就做成熟制品,密封起来,放到冰窑里
那里说是能保鲜,其实是她偷偷加了一个阵法进去,所有放进去的东西,不论放多长时间,那都不会坏,拿进去什么样,出来什么样
反正她不想亏了自己的孩子,能做的,她都为会孩子去做
当然,现在只能干看着,娃太小,还不能吃这些
不能吃没关系,能看,能说也行啊
她闲的没事,用最好的纸,订了一个大厚本子
买了颜料,开始画画和写字
画的啥?
她待的这个时代没有,都是从她以前待过的地方抄袭过来的
看图识字
她每天都会在一张纸上画一个图,下面写上字,最先画的是自己,再就是君愈
她拿着图,让两娃看,用手指着上面,“宝冂儿,快看,这个是娘亲,娘亲,”
两娃看看图,再看看她,然后眨眨眼,最后嘿嘿一笑
“认得不,这是娘亲,”茶花指指自己,又指指画,教孩子看图识字和发音
言儿和瑶儿貌似有些害羞,口吐着泡泡,咧着嘴直傻笑
“来,喊娘亲,喊了娘就抱抱你们,还亲亲你们”
一听这个,两个娃,立即看向画,“娘,七”
“对喽,就是这样,”
她耐心的教导着孩子,每天都会让孩子认一张图,识两个字
有时候是人像,有时候是动物,有时候是水果
有实物的,她都会拿着实物,给娃比划,让娃看实物,再看图进行对比
才十个多月啊,她就这样教孩子
娃也给她争气,教啥就学啥,象模象样,有时候吐字不清,但是也是那个意思
漫长的雨季,她就天天在做这件事
君愈经常看着她教娃,手有些痒,也想过去教,还没到近前,就被茶花踹走了
“这是我的事,等他们大了,你教他们武功,啥都跟我抢,我都快成猪了”
好吧,娘子说的对,他不能事事都抢娘子的差事,也得让娘子干点啥不是?
可是要习武,还早呢,怎么也得等五岁以后了
正想着,小宝急匆匆的从后门跑了进来
“花姐,君愈大哥,衙门来人了”
“嗯?说啥事了没?”茶花皱着眉头,一个月没找贾应雄的事,这是病好了,又开始折腾了?
“说是搜查盗匪”
“盗匪?”
“嗯,带头的人,说衙门丢了东西,现在挨家挨户的正寻那个偷盗之人呢”
“哼,让他们搜”
“那家里呢?”
“随便他们,搜吧”
她和君愈一人抱个孩子,站在后门口,远远望着十几个官差,在农场里横行无忌
他们把果树枝子,用刀砍得乱七八造,红薯秧子踩的烂几几的
茶花和君愈阴沉着脸,盯着这些人
有个官差才举起刀,树枝卡的一声,砸在他的手臂上,疼的那人嗷了一嗓子,捂着胳膊退出了果园,不敢再是一步
那些踩庄稼的,腿不知道什么原因,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撸裤腿,好象被蛇咬了一口,没有发紫,应该不是毒蛇
他们全都一拐一拐的跑到地边,郁闷的望着一望无际的田地
凡是在农场动了手的,没有一个好结果,不是手残了,就是腿缺了
他们来到后门处,冲茶花和君愈一拱手
“您二位就是当家的吧”
“是的”
“我们要搜查您的家,这是官府的搜查令”那人亮出一张纸,上面扣着官府的红盖
夫妻俩让开路,那些人冲进了她家
他们搜的真仔细,衣柜,厨柜都搜了,家里没有深水井,要是有的话,估计他们能到井底下看看去
就连两人的炕柜,还有下人的炕柜,他们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