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奴婢想着范嬷嬷年龄也大了,她带出来的那两丫头也出师了,是不是再买几个丫头,有时候家里人多,她们三个忙不过来”
“嗯,这事你看着办”
“是”
“还有吗?”
“县城一些大户人家,经常下贴子过来邀请您出席,这个宴会,那个宴会的,有好几个,您看?”
“给君愈,他要没空,替我推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以前您推可以,可是现在少爷小姐都大了,您不带她们出去就酬吗?”
茶花看了一眼柳嬷嬷,知道她这是好意,“不了,将来儿女们大了,有他们自己的应酬,我不喜那些就不会去”
“总得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家的少爷,小姐,将来亲事,才能找更好的”
“柳嬷嬷,”茶花半倚在炕柜边上
“奴婢在”
“咱家的公子小姐,你觉得县里那些人家,有几个和咱们阮家门当户对的”
“可是您不是说,要看眼缘,要看人品吗?”
“说是那么说,可是那些人,我还真瞧不上,就拿在鹏程学堂的那些孩子来说吧,他们从进了学堂的第一天,我就都了解过
哪个孩子,什么品性,家世,我记着,这么多年了,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都十来岁了,你看看,有几个出息的,顺平县还是太小了”
柳嬷嬷也叹了口气,“是呀,象咱家少爷小姐这样的,真没几个”
“有,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很多,”
“所以您才让老爷,每年带着他们出去一趟,就是这个意思?”
“是啊,长了见识,他们看人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不用媒婆上门,他们也不会同意我自做主张,决定他们的终身大事”
“原来如此,是奴婢多虑了”
“你的好意,我知道,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那奴婢告退”
“嗯”
柳嬷嬷走了,她笑了笑,家越大,她越有规矩,还不如当初和她说话那样随意呢
家里天天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
她有好长时间,没有好好修炼了,虽说修为没有退步,但是增长太慢了
不然她也不会把君愈每年打发走一次,和孩子一起历练,就是为了抽出时间,去空间修炼
在俗世待的时间长了,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一个修者,就连空间也是用到的时候才会想起,唉!
今年的历练,君愈没跟着去,因为出去过一次,这次是言儿带着瑶儿,兄妹俩出的门
再出门,就不象之前那样担心了
有她给孩子的护身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事情的,再说还有她这个娘呢
但是,她也会时不时动手自己的手段,偷偷去看看,多看看还是有好处
转眼到了九月,货运站的生意比原来强了一些,已经有人开始委托他们托运货物,或是顺便捎人,还有家书什么的,一些小物件,有总比没有强
就算没有这些,货运站自己的生意也不错,有特殊的运输车,他们来回运的东西,几乎每一笔都是大赚的
这不,这次出门,茶花给了他们任务,五车的海鲜
虽然还差一个月才是海鲜最肥美的季节,但是这时候的也是不错的,一去一回,到家也就十一月了
这些汉们,都是南方过来的,他们会挑海鲜,知道什么海鲜好吃,也知道价钱几何
一说让去买这个,全都咧着嘴笑起来
他们也馋啊,来北方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怎么吃过海鲜呢
于是,带着东家给的任务,高兴的起程了
君愈和仁义牙行签了文书,一进九月,牙行调来了好几个建筑班子,开始清理高老庄的建筑
同时,运材料,跟衙门的人确认了一下高老庄外围的田地
准备建外围,就象农场那样,建一圈漂亮的外墙
因为工程很大,一时半时也看不出什么,茶花也没有过来
相信,只要按照她的图纸要求,肯定差不了
仁义牙行,从来不会偷情减料,实打实的,但是价钱也是实打实的,造价十五万两,零头还给抹了去
比预计多了五万两,光特嘛的一圈外围,就要了她一万两,比盖房用的砖多了N倍
这个就不提了,反正文书也签了,订金也交了,等着交房验工住就行了
戏院那边,茶花在六一之后,一下又给了五个剧本,够他们唱一年的了
开业三个月了,天天座位暴满,好多人都是提前派人来订票,每月的赢利都是可观的
本来可以清松一下了,没想到家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这一天,茶花正在院子里,没事雕着阮家家族玉佩,春暖来了
“夫人,张老头来报,说是大门处,有几个京城来的,说是让您去接他们”
“京城?”
“有说姓氏了没?”
“一个说是蒋府,一个说是阮府的”
茶花冷哼一声,“接他们?我都不认识,接个毛线”
“张老头说,看那架势,特别狂横,怕是不过去,他们会砸门子,象是有些来头”
君愈正巧从农场回来,还搬了一筐鸡蛋,打算给厨房送去,见春暖在,就问了,“出啥事了?”
“京城来人,说让上夫人去迎接他们”
君愈看着茶花,“迎不?”
“迎个屁,他们说让我去接他们,我就去接?我接他个大头鬼,我爹娘早死了,这亲我不认,他们算哪根葱”
君愈确认了一遍,“真不认?”
“嗯”
“那我去处理,春暖,你让厨房的人来抬鸡蛋,我去大门那儿看看”
君愈走了,春暖见夫人脸色不好,自己直接搬起鸡蛋筐子走了
茶花啪的一下,把刻刀拍在桌了上
“真是扫兴,影响我的好心情”缓了缓情绪
把玉石雕刀收起来,把桌子收拾干净,泡了一壶茶,喝了起来
没多长时间君愈就跑了回来,他往桌前一坐,茶花给他倒了一杯茶
“怎么这么快”
“即然你都不认了,他们肯定是找错人家了,我到那儿跟他们一说,他们全傻眼了”
“你咋说的?”
“我说岳父岳母的家人逃难时,全都死了,就剩下他们俩,怎么可能在京城有亲戚”
“他们呢?”
“本来耀武扬威,要让我开大门迎接,一听这话,就傻眼了呗,然后我把门上的小窗户一关,就不再理会了,他们也没再继续扣门”
“来的是什么人,他们可曾认出你?”
“那两家的小管事,怎么可能认识我,看来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居然派个小管事来,还让你亲自迎接”
“迎他大爷,哼,记着,咱家没亲戚,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认”
“知道了,不认也好,省了好多事,那两家如今可不怎么样”
“嗯?你知道?”
“毕竟是岳父岳母家,多少留意了一些,自从我父皇苏醒之后,这两家就被我父皇冷落了,父皇不断以各种理由,
削弱这两家的实力,如今在朝堂,也只是一个空架子,有名无实,只是拿着朝廷的俸禄而已,说不定过不了多久,
连朝堂也不用去了,我太了解我父皇了,他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那样的人,他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听说,连他们的生意,我父皇都派人打压了,日子过得挺坚难,也不知道如何得知你的事情,怕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