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长大,你却说十年的感情早已消逝,没有比这更烂的理由了—夏予安
自赫兰部落回来以后,李正人天天晚上跑出去梦游,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赫兰敏的名字,就这样持续了一周,楚潇湘已经开学了,她这寒假的经历不可谓不丰富,连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忘了。
阮修齐意外接到了二哥阮修白的电话。
阮修白从国外回来了,他过来找阮修齐喝酒,似乎是有什么心事,阮修齐晚上就去自己二哥所在的酒店找二哥了。
一开门,许久不见的二哥阮修白颓废了不少,他让阮修齐进来,两兄弟便坐在地上喝酒。
“二哥,怎么突然来滨城了?”
“小齐,我要和你二嫂离婚了。”
“什么?二哥,你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
阮修齐可不相信他的二嫂会背叛自家二哥,除非是自家二哥对不起二嫂了,他的这个二哥心根本定不住。
阮修白没说一句,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向来都是一个浪子,谁能真的指望一个浪子会回头呢,而且当初夏予安嫁给自己,他也是极其不情愿的。
“没,我只是倦了,不想再继续过下去了,我和夏予安这十年,所有的激情都已经磨灭了。”
“那予安姐知道吗?”
“知道,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发给她了。”
“二哥,你真是一个混蛋,人家女孩子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如果当初结婚的时候想清楚了,现在予安姐不早就过的好好的嘛。”
夏予安对阮修白怎么样,阮修齐极其其他人看的是清清楚楚,现在他一句厌倦了,就要让人家女孩子在他身上付出的青春付之东流,自家二哥可真是渣的理直气壮啊。
阮修白手上的酒瓶碰了一下阮修齐的酒瓶。
“你不懂,若是你真的懂了,就不会这么多年还放不下曲小曼。”
“我是不懂,可是我觉着,你要是想清楚了,到时后悔也是活该。”
阮修齐话就撂这儿了,总有一天阮修白会后悔的,而且还为时已晚。
阮修白笑了笑没说话,兄弟二人接着喝酒,他对谁都没提,与夏予安离婚的真正原因,他觉得,他一定不会后悔,毕竟总算是圆了心中所想。
第二天醒来,阮修齐带二哥去自己的侦探社转转,一进门就见明杰在讲电话,沈小溪则是在认真的查资料,楚君颐出外勤去了,李正人正准备也出外勤。
看起来挺忙的。
“老大,这是?”
“我二哥,阮修白。”
“哦…既然你是老大的二哥,那就是自家人,别怪我多嘴,你印堂发黑,精神有些不振,可能有脏东西缠身,最近注意点儿。”
说罢,李正人就出去了,阮修白皱了皱眉头,跟着阮修齐上了二楼,他一向不信这些,而且不太明白弟弟要招一个神棍回来。
“你这侦探社还真是人才济济啊,什么人都有。”
“他不是神棍,信不信由你。”
阮修齐不太想向不信邪的二哥解释这么多,之前自己经历的种种,二哥都不知道,试问若是阮修齐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他或许也会认为李正人是个骗子,但李正人不是。
阮修白在进了阮修齐的房间后,关上了房门。
“二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跟予安姐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了吧,别用那么烂的苦理由,我都不信,予安姐会信吗?”
“我承认,我不爱她了,我心里挂念已久的那个白月光回来了。”
“白月光,谁啊,你白月光那么多,我哪儿知道是哪个。”
“就是那个从小在咱们家旁边住着的那个,特别喜欢我的那个邻家妹妹,何栀子,小栀子啊。”
“何栀子…”
许是记忆太久远了,阮修齐不记得何栀子是谁了,看阮修白的样子,何栀子应该很漂亮吧,不然怎么能当浪子阮修白的白月光,还能驱使阮修白离婚。
“我差点忘了,那时还没你呢,你三哥倒知道,在你出生后,何栀子一家就搬走了。”
“哦。”
怪不得阮修齐没一点印象,原来他就没见过这个何栀子啊…等等,李正人刚刚说二哥印堂发黑,有脏东西缠身,不会就是何栀子吧,这个何栀子一定有问题。
阮修白在侦探社呆了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阮修齐抬头看向正在干饭的李正人。
“正人,你刚才说我二哥有脏东西缠身,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了,你二哥都不用看全部面相,印堂都快发紫了,如若不及时止损,性命堪忧啊。”
李正人一脸诚恳,阮修齐想到此,留了一个心,如今侦探社挺忙的,此事放到晚上再说吧。
到了晚上,阮修齐给三哥阮修睿打了个电话,询问何栀子的事情,谁知阮修睿一提何栀子,也是一头雾水,声称不太记得何栀子了。
阮修齐又分别给大哥、老爸、老妈、爷爷打了电话,问了一圈,都不记得以前有个邻居姓何的。
“老大,怎么了?”
阮修齐愈发忧心,他望着李正人,又看了看其他人,终究还是让明杰查一下何栀子这个名字。
这时,楚君颐从外面回来,还把楚潇湘也接了回来,楚潇湘跑着过来,给他们说回来路上碰到了一个神经病。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神经病,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还抱着个柱子在哪儿亲,怕不是魔怔了。”
“你说那个神经病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李正人心想不会是老大的二哥吧,楚潇湘说自己还拍了照片,结果一看,还真不是老大二哥。
“那人嘴里呀,碎碎念,什么栀子栀子的,我还栀子花开呢我。”
“栀子栀子?!”
“修齐,这个何栀子查无此人啊。”
明杰的电脑页面上,根本就没有阮修齐以前的家的邻居何栀子的任何相关信息。
何栀子查无此人,不好,二哥?!
没等阮修齐去寻阮修白,他的二嫂夏予安就来了。
“二嫂,你…”
夏予安冷声一笑,坐在了侦探社的沙发上。
“小齐,你都知道了吧,你二哥要跟我离婚。”
“嗯。”
“他人呢?”
“走了。”
“他倒是有脸,这些年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时至今日,他居然要跟我离婚,我这次来,就是想知道,是哪路神仙,收了他的心。”
“二嫂,其实这个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不必解释,我在等他长大,他却说十年的感情早已消逝,没有比这更烂的理由了,如果他真的为了那个女人收了心,我愿意离婚。”
话音一落,夏予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最后一句,多么的心酸啊,如若不是真的心冷了,谁会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