旑市最大的一家国际五星级阮氏酒店在半年前出了一件命案,此命案玄之又玄,令众多人束手无策,连各市各城的警界精英都没破得了。
也正是如此,怕引起民众恐慌,此事他们压了半年,没曾想自己一直在滨城的小侄子竟然知道了此事,阮璟第一反应是消息泄露了。
阮修齐见小叔迟迟不开口,神色更是变化莫名,愈发肯定琦莉让他破解的案子,一点儿都不简单,正当他再次张口,想令小叔自己说出事情的始末之际,酒店里连连发出惨叫。
“小叔,到底怎么回事?”
“别说那么多了,快进去帮忙。”
阮璟慌里慌张的跑了进去,阮修齐随即跟上,一进酒店,不知是不是和李正人呆久了,阮修齐瞬间感觉到一阵阴冷之气窜入脖颈。
外面的大太阳高高的挂着,酒店大堂却凉飕飕的,说没古怪,阮修齐打死都不信。
电梯安全到达一楼,门一开,一群客人犹如猛虎出笼一般,一个个跑出来,看这样子一点儿都不想再回来了。
阮璟皱眉看着那些客人出来的电梯,回头质问身后的侍应生:“谁让客人用这座电梯的,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得乘坐这部客梯么?!”
“阮…阮总,真不是我们让,实在是拦不住啊,我们真的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没劝动他们。”
说来也怪了,这群客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突然性情大变,就要乘坐这部不能乘的客梯,几个侍应生都拉不住。
一旁的阮修齐听侍应生地口气,应该是另有隐情,一群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一起性情大变吧。
阮璟的眉都拧成了川字,他叹了口气,道:“他们是住在哪层楼?”
“二十楼。”
“二十楼…”
阮璟明显陷入了沉思。
阮修齐摆了摆手,叫侍应生去忙,他牵着小叔的手到了大堂休息的地方,找了个沙发坐下。
“小叔,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唉,其实我也不想让老爷子看到我的这副样子。”
原来半年前,一个名叫钟明月的女孩子,她之前一直都在长藤大学念邱子渝教授的硕士研究生,那次刚好是放假,钟明月好像是在这里等什么人,反正是有人给她订好了房间,让她在这里住几天。
钟明月才开始还好好的,谁知道到了第三天,她的行为举止很怪异,就她住那十五楼层,一大清早,值班的安保就吓出了一身冷汗—钟明月在十五楼的电梯那儿,进进出出,好像看见了什么人,又是在等什么人一样,安保调出了十五楼的其他监控,什么都没有,就那样,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空荡的十五楼走廊,钟明月一个人跳起了奇奇怪怪的舞蹈,安保觉得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便呼叫前台,叫人去看看钟明月,把她送去医院。
结果一个侍应生跑到了十五楼电梯门口,什么都没看见,安保明明看到钟明月还在那里跳舞,可侍应生就是看不见任何人。
安保在监控摄像头里清楚的看到侍应生离钟明月很近了,可就在钟明月前面跑来跑去,跟看不见钟明月一样。
于是,安保跟大堂经理说了,大堂经理去看了监控,觉得有些古怪,便报了警。
警察在酒店里里外外搜了大半天,最终在酒店那个水管的总水槽那里发现了钟明月的一些器官,本来是不知道的,经过化验与DNA对比,确认是钟明月。
钟明月已死去三天,且是被分尸,警方只找到了钟明月的一部分器官,其他的器官并没有找到。
当时警察来酒店调三天前的监控,也就是钟明月死的那天,白天清早还见到了钟明月,自从钟明月进了房间后,就再没出来,中间叫过一次外卖,是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看监控确实是钟明月本人。
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反复看了很多遍监控,仍然是毫无头绪,根本就没人进过那个房间,那些警界精英设想了很多可能,可一到钟明月住的那间房间,除了钟明月自己的指纹,没有其他人的了。
至于钟明月明明已经死了,为何三天后还能出现在电梯门口跳舞,真的是一大疑点,三天后的监控也的确看到了钟明月,可是那个侍应生也在监控里,就是看不到钟明月。
自此钟明月一案,被列为旑市重大悬案之一,至今无人破解。
听了阮璟的叙述,阮修齐开始思考钟明月一案的所有疑点。
据阮璟所讲,自打钟明月事件一出,酒店的四号客梯便不能用了,也就是钟明月跳舞的那部电梯,就是四号客梯,每每有人坐四号客梯,那客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晃动的厉害,还总能在四号客梯的镜子里看到一个女人做着奇怪动作。
他们的总水槽一到半夜,那水总是溢出来,流到那一楼,第二天保洁要清扫很久才能处理掉那些水。
为此阮璟困惑了很久,也请了许多的道士啊法师啊过来给驱驱邪,然而那些道士法师收了钱却不做正事,反而被那些奇怪现象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没了踪迹。
“小叔,让我去试试吧。”
或许钟明月不是想吓唬他们,而是想告诉他们一些什么,只不过那些人根本就没仔细看。
“你…啊,不行,你身体才刚好,我可不能让你去冒险。”
前些日子阮修齐的事情阮璟也是知道的,阮修齐这身子骨儿才恢复,他可不能让阮修齐只身涉险,如若再出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阮修齐笑着拍了拍阮璟的肩,道:“小叔没事的,你看,之前那些人乘坐电梯只是被吓唬了而已,想来那里面的东西无意伤人性命的,再说我之前也是警校的学生,或许,他们破不了的案,我破了呢,你还想不想开门做生意了?!”
“小齐,我不能让你再出事呀。”
“没事,真的没事,我已经好了,喏,不信我给你爬个树看看?”
阮璟连连摆手,实在拗不过阮修齐,就同意了,但前提是他这个小叔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