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住了陈溢诗,让她吃了些东西,便又温柔的哄着她睡下了,待一转头,孔繁书的眼神变得狠唳起来,慢慢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关着鲁森的笼子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很简单,就是…把我的观音姐姐藏起来。”
“你…”
鲁森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的未婚妻蓄谋已久,是自己无能,没有守护好小诗。
“至于你,她会慢慢忘记的。”
“孔繁书,你到底想如何?”
“我想做的,你不早就知道了么,哦,对了,你现在算畏罪潜逃…”
“你…我杀了你~”
笼子消失了,周围一切都亮了起来,而鲁森的手里拿着一把刀直直向孔繁书心口插去。
听到动静的陈溢诗出来,看的清清楚楚,她连忙去拦下鲁森,鲁森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地话,当他见到陈溢诗的容颜时,已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陈溢诗,还是杨萌萌。
“你们,你们姐弟好狠的心,都是你们,都是你们拆散我和小诗的,哦,我知道了,你们设局害我,哈哈哈哈哈哈,你没死,你没死,我要杀了你们,这样就再也没有人阻拦我和小诗在一起了。”
鲁森的刀转向陈溢诗,危急关头孔繁书推开陈溢诗,自己的手臂被刀划了一道血口。
陈溢诗觉得鲁森疯了,他地那些话全是疯言疯语,不仅要杀了自己,还害的无辜的孔繁书受累,她扶着负伤的孔繁书躲进了房间里。
此刻孔繁书不止手臂有伤,嘴角溢出了血迹,眼角、脸部皆有淤青,就连另外一只手臂,以及腿上都有伤,不用问,肯定是鲁森打的,鲁森可是散打教练,孔繁书这一身伤肯定是他打的。
“到底怎么回事?”
“你别管了,我出去吸引他的注意,你快逃!”
“不行,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你…唉,都是我不小心,让他找上了门,其实杨萌萌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我本来是不想说的,我看到…看到他跟我姐姐在争吵中将她推下了楼梯…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的~”
孔繁书是杨萌萌的弟弟,他亲眼看见鲁森把杨萌萌推下了楼梯,那鲁森过来是来灭口的,岂不是说杨萌萌死了,所以她们两个的脸才会换回来…
“陈溢诗,你快走,这不关你的事,他既然杀了我姐,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他的目标是我,你快走…”
陈溢诗倒是不急,她望着孔繁书,冷不防问了句:“你觉得,我很好骗么,你知道我跟你姐换脸的事?”
孔繁书愣了愣,似是没想到陈溢诗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心思还能如此缜密。
“其实,我之前是不知道的,是我姐主动来找我帮她忙,我才知道的,那天晚上我也是把你当成我姐才把你带回来的,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离开吧,别让他伤害到你,鲁森已经疯了。”
“我说过,要走一起走。”
说罢,陈溢诗伸手把孔繁书身上的手机要来,报了警,她是喜欢鲁森,但那绝不是鲁森伤害自己的理由。
孔繁书很配合的给了地址。
在警察没到的时间里,门外的鲁森一直在暴力拆门,孔繁书伤痕累累,陈溢诗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做不了什么,但为了自己可以活着出去,她只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出办法,拖延时间。
“我们出去吧。”
听到陈溢诗地话,孔繁书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疯了吧,他会杀了我们两个吧。”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话音刚落,陈溢诗就将孔繁书拉到门后,一只手拉着孔繁书,一只手开了门。
门突然开了,鲁森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是他进来了,站定以后,转身望向门后,警惕地看着陈溢诗、孔繁书二人。
“你们姐弟俩,还想耍什么花样?”
“你很爱陈溢诗么?”
“我当然爱她,我这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妻,那就是陈溢诗,你,一点儿都不配。”
“是么,那我请问,既然你爱她,又为什么跟我发生了关系呢,还默许我们换脸?”
陈溢诗是在以杨萌萌地口吻质问鲁森,她的神态亦像极了自己的情敌。
鲁森被问住了,他面露痛苦的表情。
“是我对不起她,可我们谈了七年的恋爱,七年啊,只有一个牵手、拥抱,我是个男人啊,我也需要满足我自己啊,哪个男人不饥渴,她凭什么纯情的连接吻都没有,我们的那一夜,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我是个男人。”
鲁森地话,令陈溢诗的手心微微攥紧,紧接着面色如常,接着问:“所以你的心是属于陈溢诗的,但身体却愿意给我,是么?”
“我承认,我是爱陈溢诗,却也馋你的身子,萌萌,我的心里是有你的,只要你安安分分的,顶着这张脸,不哭不闹的,我是会和你结婚的。”
说着说着,鲁森逐渐靠近陈溢诗,陈溢诗立刻甩手给了鲁森一巴掌,道:“你口口声声说爱陈溢诗,也坦白的承认是馋我的身子,不过,你连我们两个谁是谁都分不清,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们呢?”
“什么?你是谁,不对,萌萌不会如此冷静的问我这么多问题,可小诗现在顶着的是萌萌的脸啊,呵呵呵,想诓我,没门,没门,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人还是鬼,都要死~”
鲁森的精神已然恍惚,他举起手中的刀眼看就要砍向陈溢诗…
“砰”
一声枪响,打掉了鲁森手中的刀,警察赶到了,及时救下陈溢诗,并把鲁森逮捕归案,上警车前,鲁森还在胡言乱语。
孔繁书被送往了医院。
星期四,沈小溪接到陈溢诗的电话到警局来接她。
“小诗,你的脸回来了?”
“嗯。”
“那你…”
“没事了,小溪,谢谢你来,我还要去医院看位朋友,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吧。”
“好。”
沈小溪送陈溢诗到了医院后,就离开了,后来回到家,见阮修齐难得回来吃顿饭,便做了顿丰盛的。
阮修齐吃饭时,提起他今天问了一下在警局的熟人,陈溢诗这个姑娘还真不简单,竟然凭一己之力拖延了那么长的时间,为警察的到来做了充足准备。
“真的么,那这姑娘可以啊,上回觉着她柔柔弱弱的,不曾想这么厉害啊。”
明杰不禁赞叹。
当阮修齐提及当时在现场的另一个人叫孔繁书时,李正人皱起了眉头,道:“你确定陈溢诗救下的那个人叫孔繁书?”
“嗯,怎么了?”
“这个孔繁书,确切地说,他是我的师弟,我师叔贺砚这一生只收过一个弟子,就叫孔繁书,可惜孔繁书虽天赋异禀,然心术不正,被逐出师门,入了邪道。”
经李正人这么一提,余下的人除了阮修齐,皆陷入沉思,阮修齐诡秘一笑,道:“那你师弟套路挺深啊。”
原来陈溢诗的这场祸事,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强取豪夺。
医院
陈溢诗看着靠在枕头上的孔繁书,道:“孔繁书,你觉得我好骗么?”
“怎么了?”
“没事,只是感慨一下。”
“陈溢诗,你是我的。”
说罢,孔繁书伸手勾住陈溢诗的衣领,把陈溢诗拉到跟前,深深一吻。
鲁森不懂,为何陈溢诗七年都不让他碰一下,可是孔繁书知道,那是因为陈溢诗骨子里就是一个保守的人,她始终认为女人应该洁身自好,到了结婚那日亲密也不迟。
并且,孔繁书还知道,陈溢诗不是完全保守,而是她每次想和鲁森亲昵的时候,鲁森皆躲开了。
一年前
观音庙
跟着那个实际上为自己奴隶的亲姐姐的杨萌萌一起去赶庙会的孔繁书,由于人太多,他一不小心摔倒,这时一只纤纤玉手伸出,将他拉了起来。
“谢谢。”
孔繁书礼貌回应,一抬眸,他便看到了陈溢诗,那一眼,从此就看在了心上。
也是那时,他决意得到陈溢诗。
终于,孔繁书得到了陈溢诗,他愿意一生一世都对她好,他不是个好人,但愿意把所有善意都赠予陈溢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