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浑然不觉的诸葛云,却是依旧在那隐秘的山谷之中,超然脱俗般地继续进行着自己的修炼。此时的他,正专注于打通手三阴手三阳的诸处经脉,以求早日进入无为功大成之境。
就这样日复一日,诸葛云在山谷中坚持着修炼,而婉儿虽然在郑远山的压迫之下,答应了这门婚事,但郑远山仍然不敢大意,派了不少亲信,监视着婉儿的一举一动,并限制她的出行自由。即便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婉儿需要外出,也会有大批郑远山的手下紧跟左右。
虽然婉儿为此大吵大闹,甚至打骂这些如跗骨之蛆一般,贴身跟随着她的郑远山手下亲信弟子。但这些郑远山的亲信弟子秉承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宗旨,随你若何闹腾,都不拉开一步。而且婉儿又不会武功,对于那些年轻的弟子来说,即便是被婉儿那柔弱无骨的柔荑打中,那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这种身体上的接触,他们正好求之不得呢!
面对着这些郑远山手下亲信弟子们的油盐不进,渐渐地婉儿也累了,不再闹腾变得安静起来。这倒让那些郑远山的亲信弟子们一时之间,反倒有些不习惯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就慢慢地适应了。反正他们这些人的任务,本来便是看好婉儿,只需不让她到处乱跑,这些弟子就算完成任务了。
因此这些郑远山手下的亲信弟子们,见婉儿不再大吵大耐,倒也乐得落个清闲,当下每日里这些人聚在一起,整天胡吹乱侃,以打发无聊的时光,个别不自觉的甚至嗑起了瓜子,防备也渐渐松懈了下来。
除了婉儿所居住的小楼陷入了平静之外,剑盟总堂内外其他地方,却俱是忙忙碌碌,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在忙着为这场在武林中,算的上规模宏大的婚礼开始做起了准备。毕竟到了举行婚礼前后的那几天,来到泰山观礼和祝贺的江湖中人,将达到一个空前的地步。
因此很多事情,包括采办充足的物资,以招待举行婚礼之时,数量众多的来访宾客,剑盟都得提前做好准备,以免事到临头慌了手脚。到时候若是一个招呼不周,便极有可能会得罪了那些前来观礼和祝贺的江湖中人,那样的话反倒是得不偿失。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两月有余的时间便过去了。婉儿与丐帮帮主龙在天的婚期,也逐渐临近。此时的泰山上下,已经被郑远山安排手下的人手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
而随着婚期的临近,眼见的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而婉儿似乎也已经就此认命了,甚至有时候在进出之时,还会和这些负责监视她的弟子主动打声招呼,这也使得那些负责看守监视婉儿的郑远山手下亲信弟子,开始变得麻痹大意起来。
本来负责看守监视婉儿的这些弟子,曾在一开始被郑远山严令禁止饮酒,以免酒醉误事,这些亲信弟子也俱是凛然遵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弟子眼见得他们负责看守的对象婉儿,似乎饮酒认命老实了起来。这些几乎已经两个多月没沾过酒的弟子,慢慢的开始忍不住了。
不过这些负责监视婉儿的亲信弟子,心底下还算有分寸,刚开始还只是偷偷在怀里揣个酒囊或酒壶,然后在晚上轮值之时,趁着夜深人静的当口,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每人轮着喝上一小口,以此提神解乏。负责带队的队长,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但也不要犯众怒地过于苛求这些属下的弟子,并且在长期间的平安无事之后,就连带队的队长,也是一起加入了进来。
而这些负责看守婉儿的弟子,也由一开始的偷偷摸摸,浅尝即止的抿上一小口,渐渐发展成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程度。不过这些弟子还算心中有数,虽然酒没少喝,但基本上都能控制得住,喝到一定程度便立刻停止,让自己保持在还能清醒反应的程度。
一轮红日坠入山边,夜色悄悄地笼罩了整个泰山,伴随着天色的渐渐昏暗,白日里那喧嚣嘈杂的泰山,开始慢慢地安静下来。而住在泰山上的人们,在劳累了一天之后,无不是弄点小酒,再炒几个下酒菜,然后呼朋唤友共同小酌几杯。酒足饭饱之后,便心满意足地各自打道回府,回家安歇,第二日凌晨便又精力充沛地继续为了营生而忙碌起来。
夜色渐深,在小楼外负责轮值看守的七八名弟子,无聊地打着哈欠。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春寒陡峭,晚间的山风吹拂在这七八名负责看守的弟子身上,却一点也没让他们感到舒爽惬意,反倒是一个个缩着手直跺脚。
更要命的是,为了保持身体的敏捷性和反应速度,以及锻炼意志的需要,所有的剑盟弟子,俱是被勒令禁止穿棉袄御寒。再加上他们这些弟子又不是什么内功深厚之辈,可以催动内力抵御风寒。而且若是他们真能将内功练到那个程度,那他们早就被剑盟敬若上宾了,此刻应该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搂着个粉嫩的小娘们呼呼大睡了,也不至于深更半夜的,还得干这种苦差事了。
因此这七八名弟子,一个个俱是冻得瑟瑟发抖,便想着喝点烧酒御寒。当下一名弟子向带队的队长征询着意见,但这队长摇了摇头拒绝,随后便指了指小楼上尚自发出光亮的窗户,向这些手下弟子示意婉儿姑娘还没安歇,若是被她发现自己这些人居然在当班之时喝酒,到时候只要她在郑远山面前告上一状,那他们这些弟子,便统统都得玩完。
而且这队长丝毫不怀疑,一旦被婉儿姑娘发现他们当班之时偷偷喝酒,那么即便他们再怎么求情,只怕婉儿姑娘都不会如以前那般通情达理,通融地放过他们一马。毕竟谁让他们干的就是得罪婉儿姑娘的差事呢?婉儿姑娘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早就对他们这些家伙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