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胡长老的几名亲信手下急忙附和着鼓噪起来,而那些剑庐弟子闻言有些犹豫起来,毕竟剑庐的门规森严的很,若他们坐视自家长老被泰山剑派抓去处死,只怕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再加上胡长老的几名亲信手下在那附和鼓动,顿时让这些剑庐弟子恢复了点胆气,当即原本已经不由自主地脚步后退的他们,便纷纷向胡长老靠拢过去。
赵无妨见状不怒反笑道:“好啊!看来你们这帮家伙冥顽不灵,居然还打算顽抗到底啊!泰山派弟子听令,但有违逆反抗者,格杀勿论。”他特意将格杀勿论四个字说的特别重,在场的这么多人无不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泰山剑派众弟子齐声答应,而剑庐的那些弟子则无不脸色发白,看起来赵无妨是动了真怒,要和他们玩真的了。
泰山剑派的众多弟子冲向剑庐胡长老,欲将其拿下,却引发了剑庐弟子的反击,转眼间双方便爆发了激烈的交战。不过剑庐的弟子很快感受到了压力,泰山剑派的弟子无论是武艺身手还是配合的默契度,都让他们感到很棘手和难缠。而且在赵无妨的严令之下,泰山剑派的弟子对他们这些剑庐弟子,根本就没有顾虑到同为剑盟弟子的情谊,直接便是生死相搏,正如他们对待宋万里及其手下弟子一般。
因此双方交战的伊始,便直接陷入了白热化状态,呐喊声,厮杀声,金铁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交织演绎出一幕惨烈无比的景象。不过泰山剑派的弟子仗着人数上的优势,始终占据着上风。
赵无妨见这些剑庐弟子居然胆敢顽抗,当下怒喝道:“真是一帮冥顽不灵的家伙。”言罢,赵无妨唰地拔出追魂剑,纵身几个起落,便跃入了战团之中,随即便见赵无妨手中追魂剑寒光闪过,当面的几名剑庐弟子顿时人头飞起,鲜血喷涌而出,喷洒在周围正交战的双方弟子身上,引起一阵惊呼和骚乱。
见赵无妨亲自冲入战团,一出手便是连杀几名剑庐弟子,泰山剑派这边的弟子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而剑庐那边的弟子则俱是惶恐不已,心惊胆战。然而这些剑庐弟子的噩梦还远没有终结,就在赵无妨杀入战团后不久,那些剑庐弟子后面的宋万里也带着手下弟子,向他们发动了攻击,与泰山剑派的人马一起,对这些剑庐弟子形成了两面夹击。
而那些墙头草一般的剑盟外围弟子,眼见得宋万里他们取得了上风,当下也不管宋万里心中作何感想,甚至选择性遗忘了之前他们中还有不少人,曾随着剑庐的人一起攻击宋万里他们,纷纷呐喊着与宋万里他们一起,对当面的剑庐弟子发起了攻击。
在赵无妨与宋万里两大剑术高手,以及绝对优势兵力的两面夹击之下,剑庐弟子的防线迅速崩溃了,一些机灵的剑庐弟子急忙抛去兵刃举手投降,只有少数死硬派剑庐弟子,兀自在负隅顽抗,垂死挣扎。不过在赵无妨与宋万里的联手攻击下,这些顽抗便如遇到了烈日的冰雪一般,很快便消散了。
短暂而激烈的厮杀声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受伤弟子那凄厉的惨嚎声,与满地流淌的鲜血。剑庐胡长老所带领的两百余名剑庐弟子,连死伤带投降的,已然是全军覆没。而赵无妨则先是吩咐抢救在激烈的战斗中受伤的泰山剑派弟子,而后才面无表情地望向那些投降或被擒拿下的剑庐弟子,而宋万里则与赵无妨并肩而立,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些垂头丧气的剑庐弟子。
那些投降的剑庐弟子约莫有五六十人,由于是主动投降,只是丢弃了兵刃,并没有被捆缚。赵无妨对这些胆怯之辈毫无兴趣,只是挥了挥手,便有泰山剑派的弟子上前,将这些投降的剑庐弟子给押了下去,而这些投降的剑庐弟子,俱是十分顺从地服从着泰山剑派的弟子的呼喝和指令,垂头丧气地被押送了下去。
随即赵无妨转过头望向那些被生擒的剑庐弟子,这些剑庐弟子俱是一些死硬派,武艺又不弱,身上个个带伤,都是抵抗到最后才力竭被擒的,身上俱是被泰山剑派弟子用绳索捆缚着。从个人情感来说,赵无妨很佩服这些力战不屈的剑庐弟子,但从泰山剑派的角度来说,既然已经与剑庐交恶,那这些死硬派的剑庐弟子,势必留他不得,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当下赵无妨脸上现出一丝狠厉之色,随即高声喝道:“来人,将这些剑盟叛逆,全都拖下去砍了。”
“赵无妨,你疯了?居然敢杀我剑庐弟子?盟主他老人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些被捆缚的剑庐死硬派弟子之中,一人闻言后剧烈地扭动着身躯挣扎起来,并出声直呼起赵无妨的名字,对其大声斥责威吓起来。赵无妨放眼望去,却发现这出声之人,正是方才经过短暂而激烈的交战之后,那被泰山剑派弟子活捉的剑庐胡长老。这胡长老原本还幻想着赵无妨会顾忌到郑远山的影响,不敢对他们这些剑庐弟子下杀手,可没曾想赵无妨居然毫不犹豫地下令将他们拖出去斩杀。当下这胡长老便坐不住了,也不顾身上被牢牢地五花大绑,剧烈第扭动着,并且对赵无妨破口大骂起来。
赵无妨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随即面无表情地走到那胡长老面前,冷声道:“我疯了?究竟是谁先以下犯上动手的?人证聚在,你可有抵赖的机会?我赵无妨顶天立地,岂会畏惧你这种货色的威胁之语?”
剑庐胡长老被赵无妨说的哑口无言,正寻思着如何反驳赵无妨的言语,只不过赵无妨却没有给他再多废话的机会。只见其唰地拔出腰间追魂剑,然后在胡长老那惊慌和错愕的目光注视下,狠狠一剑刺入了胡长老的心口出,剑尖直接透胸而过,从胡长老的背后透体而出,剑尖带着血迹,随即血珠一滴滴地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