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动用武力的凤衔珠被他强行拉出大门,不禁怒道:“王爷,您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拉民女吗?您是不是觉得您是王爷就可以目无法纪,欺压良民?”
“你是我的妻子!”千羽弦对她的反抗感到很是恼怒,“你因为失忆而离开王府,我现在带你回家有什么错?再者我堂堂王爷,才貌双全,想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若非你是我的妻,我犯得着这样拉你回家?”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行人,对两人指指点点的,好不热闹。
“各位评评理。”凤衔珠大声对围观的行人道,“我是嫁衣坊的老板,这店都开了大半年了,我经常在此处出没,用心经营此店,但这位自称平王的客人非要说我是平王妃,几个月前跟他成过亲的,还说我脑子坏了失去记忆,非要拉我去他的王府,大家说这是不是欺负人?”
“王爷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我就在这街上开店的,经常看到凤老板出入呢,凤老板哪里会是什么王妃?这位王爷是真认错人还是假认错人啊……”
“凤老板精明得很呢,脑子怎么可能有问题?这人说他是王爷,我看他的脑子才有问题吧……”
“唉,我看这事还是报官吧……”
……
千羽弦一手拉着凤衔珠,一手推开众人,怒道:“我堂堂一介王爷欺负她一个女子作甚?她确实是我的妻子,我府里的人和连夫人家里的人都可以作证,你们都让开,我要带她回去享受荣华富贵。”
众人纷纷让开,又议论开来:“这位王爷长得这般俊俏,家里又是这么富贵,也真是没有理由来抢凤老板。凤老板当王妃怎么样也比当商人好,不知道凤老板为何不愿意?”
“这个女人是欲擒故纵吧,宁可卖衣服也不当王妃,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女人?”
凤衔珠大声道:“我可是有未婚夫的!我怎么能够因为这个男人是王爷就背信弃义跟他走?我不过是长得像他失踪的妻,他便想强行将我掳走,我冤枉啊!”
千羽弦听到她说她有未婚夫,心里更是怒火万丈:“你之前对我这么好,现在我辛辛苦苦找到你,想带你回府当王妃享福,你却如此对我,莫非你是嫌弃我失势了,大不如前了,想另攀高枝?”
凤衔珠也火了:“我与你本就素不相识,你莫名其妙的给我扣上罪名,欺负我是平民百姓是不是?你再这样,我就跟你拼了!”
千羽弦粗暴的拉着她往外面挤:“我们成过亲,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凤衔珠捏起拳头,决定揍人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人群里走出来,抓住千羽弦的手腕,冷冷的道:“平王爷,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竟敢抢拉民女?你赶紧放开凤老板,要不然我就去找皇上,请皇上评理!”
众人一看到这个人都不禁惊讶:“这、这不是君大人吗?君大人怎么来了?”
“有君大人在,凤老板有救了啊!”
“君大人认识凤老板么?没想到凤老板还认识这样的人物啊……”
“说起来我见君大人来过这里几次呢,两人的交情看来不错……”
千羽弦看到君尽欢,皱眉:“好狗不挡路,我要带我的妻子回家,你闪一边去,莫要破坏我的家事。”
“平王爷,凤老板都说了不认识你。”君尽欢冷冷的道,“我认识凤老板的时间不短了,我确信她没有成亲,更没有嫁给你,你赶紧放了她。”
千羽弦道:“我不与你争辩,凤儿是连夫人的义女,连府的人都认识她,你若是有疑异,可以去连府找下人过来,让他们亲眼看看她是不是我的王妃凤儿。”
君尽欢道:“我不会找。凤老板明明就不是你的王妃,我还可以为她凭证,凭什么我们要因为你的一句话而被迫证明凤老板的身份,这算是什么道理?”
“你!”千羽弦怒极,“我不知她为何否认,但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作证她就是我的王妃,君尽欢,你觉得那么多证人的证词都没有用吗?”
君尽欢道:“那你就去把证人带来,而不是把凤老板带走。”
“你——”千羽弦原本就和太子府有仇,这会儿更是恨透了君尽欢,“用常理想也知道,如果她不是我的妻,我堂堂王爷断不可能强拉一个女商人回府享福,你非要与我作对是不是?”
君尽欢一脸正色:“我不是与平王作对,我只是主持公道。”
“好一个主持公道!”千羽弦咬牙,“好,我先放开她,现在就去找证人过来,你就在这里看着我的王妃,如果我带证人过来了而我的王妃失踪,我一定饶不了你。”
说罢他就想走,凤衔珠却开口了:“慢着!你是王爷,权大势大,你找来的人肯定不敢得罪你,他们会说真话吗?”
千羽弦盯着她:“那你想怎的?”
凤衔珠道:“连府的下人和你府上的下人都不可信,我想,还是找你和你妻子成亲当晚亲自给你妻子打扮、盖上红盖头的喜娘和丫环来当证人吧,她们的证词比较可靠。”
千羽弦道:“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即刻回去,让人把她们带过来。”
凤衔珠点头:“我可是有未婚夫的,我一定要为我洗清这个误会,所以我会在这里等你,等多久都行,你可别找错人了。”
千羽弦冷冷的道:“你放心,想当平王妃的女人多的是,如果你真不是凤儿,就算你有这个心,我也瞧不上你一介商人。”
他忿忿的骑马离开。
凤衔珠目送他走远后冷冷的转身进店,君尽欢微笑着朝众人挥了挥手,也快步跟进去,许多行人没有离开,就围在衣坊门口,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兴奋的等着千羽弦回来,好让她们把这出戏看完。
风衔珠与君尽欢坐在衣坊角落里喝茶低聊,外头围观的人听不到他们在聊什么,唯有猜测两人的关系。
离围观者很近的地方,乔装成男子的千懿福气得直跺脚:为什么尽欢又来了?他怎么天天都来这里?他到底是那个女人的什么人?他又为何这样护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该不会是尽欢的老情人或红颜知己什么的吧?
她不管那个女人是尽欢的什么人,总之,尽欢只能有她一个女人或红颜知己,她绝不允许任何女人走进尽欢的心里!
如果那个女人与尽欢的关系真不一般,那么,她为了独占自己的丈夫,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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