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懿福脸上『露』出愤怒之『色』,以极其克制、隐忍的态度拍桌子,“谁敢说父皇的坏话,该杀!谁敢挑拨父皇与女儿一家的关系,不止该死,他的家人、亲友也应该受到严惩!”
她表现得很愤怒,心里却愈加警惕:父皇分明意有所指,是谁惹了父皇?
“父皇,”她骂了这两句后做了一个深呼吸,严肃的道,“是不是有人对您做了大不敬之事?”
“可不是么,”千梦同叹气,“你住在宫外,又管理着尽欢开办的学堂和医馆,肯定知道那件事儿。
千懿福心头又是一惊,目光闪了几闪后,谨慎的道:“前阵子天气严寒,女儿着凉,染了哮喘,这几日都待在家里,并未出门,终日昏昏欲睡的,都不关心外头出了什么事儿,就算听到了什么消息,吃了『药』后也忘了,还请父皇原谅女儿记『性』不好。”
她的身体从小到大都不太好,确实也有哮喘的『毛』病,直到与君尽欢成亲后她的身体才慢慢变得健康了,很少生病,但若是遇到天气变冷什么的而偶尔生点小病,也是正常。
此外,她确实想不到父皇指的什么事儿。
“唉,原来你哮喘又犯了么?难怪这几日没有进宫。”千梦同轻叹,“还不是医馆发生的事情么,外头传得厉害,父皇的颜面都丢尽了,哪怕父皇身为父皇,这几日也都不敢见人了。”
千懿福心里愈加迟疑不定:“医馆的事儿?父皇是指发生在医馆的行刺事件?”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心里宛如有雷劈过,父皇指的莫非是……假流魂的事情?但这件事情不是已经在当日就查清楚了么,而且马上就被封锁了消息,父皇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就算迟早会知道,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吧?
“这是小事,不值一提。”千梦同摆了摆手,“父皇指的是行刺第二天发生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
他的目光蓦然变得尖锐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千懿福无论如何也不敢装傻了。
“啊,您是说有人冒充流魂散布谣言之事?”她扮出恍悟的样子,气愤的道,“这事衙门已经查清楚了,事发当时流魂正在家中养伤,有人冒充他的样子去医馆摆摊,散布流言,衙门正在全力追查此事,女儿发誓,待衙门抓到犯人,女儿一定亲自监督行刑,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犯人抓到了又如何?”千梦同的口气却是冰冷,“父皇的名誉已经受损,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嘲笑朕,挖苦朕,朕只要想到这一点,晚上都无法入眠,再这样下去,朕的龙体就要受不住了,正好方便眼前的大势更新换代。”
“父皇——”千懿福惊得跪下来,“那个犯人之所以要冒充流魂,一来是想要陷害流魂,二来是想挑拨我们父女的关系,明眼人都不会上了犯人的当,还望父皇放宽心,给衙门一点时间。女儿也会亲自监督衙门,非把犯人抓到不可,到时咱们便能报了这个仇。”
想了想,她又补充:“如若有人敢与犯人同污,在背后嘲笑咱们一家,女儿便把他们抓了,杀了。”
“是么?”千梦同目光冰冷的道,“可父皇已经上了这犯人的当,这心结已经解不开了,你是孝女,你说怎么办?”
千懿福呆住了。
父皇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怎么说?劝慰?开导?没用的,说不定还适得其反。
“父皇,女儿明白您的感受,女儿希望能为父皇解忧。”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的、嗫嗫的道,“只是女儿愚钝,虽然心中为父皇不平,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还望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