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着初夏私奔逃亡的这些日子里,李怀瑜早已暗中和自己的暗卫接洽。
别人只知道那枚令牌是先帝御赐,必要时可以免除死罪,清君侧,封侯爵。可他们也不想想,若是没有一定的武力作为后盾,这枚令牌又哪里能够真正起到威慑作用?
这枚令牌,最厉害的地方其实在于,它可以调动守在皇陵里的皇室暗卫。
守在皇陵里的暗卫世世代代只忠于皇帝一人,他们武艺高强,战法谋略无一不精,全都是不世出的奇才。
而这枚令牌,能够无理由地调用他们一次。
哪怕是一次,对李怀瑜来说也够了。
因为,他要借他们的手,杀掉李怀瑾。
这一次绝对是个极好的机会。
初夏和李怀瑜两个人毫无准备的出逃,很快就被李怀瑾的人发现了踪迹。
被追上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在一处偏僻而平坦的田野上,初夏和李怀瑜两个人被李怀瑾带来的锦衣卫包围了。
“初夏,过来。”李怀瑾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李怀瑜一般,只看着初夏一人,对着她招手,说道。
初夏的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但她的手很快就被李怀瑜握住了。
握得她手都疼。
于是初夏停下了脚步。
“李怀瑜,如果你现在乖乖跟我走,我还可以替你向父皇求情。”李怀瑾看着对面交握的那双手,冷冷地说道。
“认错?我却不知,我何错之有?”李怀瑜微笑着扬起头,直直地迎上李怀瑾,目光里同样是一片冰冷。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怀瑾对着身后的锦衣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动手了。
只是,锦衣卫却没有动作。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身后,竟然毫无声息地出现了数十个蒙面的灰衣人。
竟无一人察觉他们是如何出现的。
李怀瑜嘴角的笑意慢慢晕开,“二哥,不知你可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
一向以温雅形象示人的李怀瑜,此时竟然显得有些邪气。
他看着那些无声无息出现的蒙面人,却是对李怀瑾说道:“二哥看他们的服饰,一定很眼熟吧?”
“他们皇陵守墓人。”
“没错,”李怀瑜说,“二哥在皇陵里待了那么久,一定知道他们全都深不可测。”
“那又如何?”李怀瑾脸『色』未变。
李怀瑜轻笑,“三哥真是好心态,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只是现在我倒是想看看,三哥你要怎么对我个不客气法?”
“哦?”李怀瑾,“那便如你所愿。”李怀瑾这一下挥手,锦衣卫动了。
他们直直地朝李怀瑜冲过去,并毫不留情地和他动起手来。
可是那些蒙面人却没有动。
锦衣卫步步紧『逼』,李怀瑜一个人应对已是吃力,更别说还要保护初夏。
他快要撑不住了。
可那些蒙面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怀瑜在为初夏挡了一剑,左肩被刺出一个伤口后,红着眼对那些蒙面人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现在就给我动手。”
见蒙面人不动,李怀瑜掏出初夏给他的那枚黑『色』令牌:“先帝令牌在此,还不快给我动手!”
那些蒙面人却依旧不动。
倒是李怀瑾,此时竟叫锦衣卫停了手。
他看着脸上已经难掩慌『乱』的李怀瑜,慢慢说道,“四弟现在可知道,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李怀瑾拿出了一块通体洁白上面纹了一个“温”字的玉佩,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先帝御赐的令牌,四弟说的可是此物?”
李怀瑜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