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有在好好减肥,效果也还算是显着,但原本基数就大,她瘦是瘦下来了不少,但对自己的体重,云棠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万一把人给压坏了,那得多尴尬。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沈渊看她这般,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她的顾虑。
他知道她没有轻视他的意思,但她的这般顾虑,确实是小看他了。
之前在二叔家的时候,王氏就把他当作是长工,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他干。
农忙时,他时常得扛着那一袋袋的稻谷来来回回。
年纪小一些的时候,因为没有力气做不了那些累活,时常都得挨饿挨骂甚至还要挨打。
而为了那一口饱腹之食,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学会扛起那些重物。
一开始的时候,会被累到吐,到了第二天,身上的骨头连着筋都泛着疼。
可久而久之,习惯了,力气自然就练大了。
“两百斤的稻谷我都能扛得起来,还是说你不止两百斤?”沈渊垂眸看着她纠结的模样,难得打趣道。
云棠听见他话里的笑意,鼓了鼓腮帮子,抬起头来,反驳:“谁说的?我最胖的时候也没有重到那个份上,再说了,我这一个月来还瘦了不少。”
白白嫩嫩的脸颊上微微鼓着俩腮帮子,看起来就像是包子似的,让人想伸手去捏一捏。
沈渊手指微蜷,瞧着她这气鼓鼓的模样,微扬起了唇角:“那不就得了?”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这天多变,指不定等会儿又要下雨了。别耽搁久了,等会儿要是又下雨了,可就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走了。”
“那好吧,”云棠只好妥协,但还是补充了一句:“是你说的要背我的啊,等会儿可不许说我重。”
闻言,沈渊笑了笑。
明明比他还年长,可这会儿看着却跟个小孩儿似的。
“嗯,不说。”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哄着她。
缘由连自己都不知道。
得到了他的保证后,云棠这才拿过了他递来的竹篓,妥帖的背到了身后。
而沈渊也近前了一些,在她面前蹲下,侧过头和她说:“上来吧。”
云棠有些犹豫,但还是倾身趴到了他的背上,双手攀在他略显单薄的肩上。
原本,沈渊没有去细想太多,只是为了她膝盖上的伤考虑,所以才提出了要背她的建议。
而这会儿,当身后贴上来一具软乎乎的身体,而她靠近他时,浅浅的温热呼吸便在他的耳侧与脖颈间轻轻拂过。
沈渊白如玉琢一般的耳廓和脸颊,顿时红了一片。
他将她背了起来,是有些沉,不过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因此他也没觉得有多吃力。
云棠担心乱动会给他造成额外的负担,因此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她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微侧过眼眸去看他,先看见的,便是他长长的睫毛,从这个角度看去,愈发显得浓密纤长,像把小刷子似的。看着看着,让她就有些心痒,想要伸手去碰一碰。
但不想影响到他走路,云棠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云棠微敛下眸,觉着有些困了,就将脑袋抵在他的肩上,打了个哈欠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听着耳畔逐渐平稳放轻的呼吸声,沈渊微侧过头,便见她不知何时睡着了,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
瞧着她熟睡的模样,他无声的扬起了唇角。
……
沈渊背着她从岭子下来,才走没几步,迎面就跑来几个嬉笑打闹的小孩。
最前面的那个小孩也不注意看路,就往他这里撞了上来。沈渊眉头一皱,不等他撞上,就先往旁边撤开了一步。
在他撤开后,那小孩就被一块石头绊倒,然后就摔了个五体投地。
霎时间,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就划破了天际。
原本沈渊并未看清撞上来的小孩长什么样,这会儿看清了,眸光就更加冷了。
他也没打算多做停留,背着云棠便要离开。
可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一声极其泼辣野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哪个小兔崽子又欺负我家贵儿哭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沈渊皱了皱眉头。
那声音的主人是个身材走形发福的中年妇人,穿着一身用上等布料制成的衣服。
头发上插着各种金钗翡翠,手上戴着一对玉镯子,满身值钱货,可这人一走过来,便透着一股子廉价的感觉。
而那妇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自然也就看见了站在此处的沈渊。
她惯性的就要开口去骂沈渊,可话刚到嘴边,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泼辣凶悍的表情顿时收了起来,转而变成一副谄媚讨好的笑:“这不是少清嘛,今儿个怎么有空回来了?”
显然,这妇人便是沈渊的二婶王氏。
而她口中喊着的少清是沈渊的表字。
她这蓄意的讨好亲近在沈渊眼里只觉得恶心,父亲为他取的表字,经她嘴里喊出来,都是一种玷污。
沈渊冷眼看着她,并未答话。
而云棠也在这一阵鬼哭狼嚎的动静里醒过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看了一下周围。
因为刚醒,她还有些懵,便小声问沈渊:“发生何事了?怎么这么吵。”
听见她的声音,沈渊便也收回了视线,墨眸里的情绪转柔了几分,微侧过头和她说:“无事,路遇恶犬罢了,我们这就走。”
云棠懒懒的趴在沈渊的肩头,循着他说的,看了眼前边儿,就看见了一个长得跟母夜叉似的妇人,偏生还穿红戴绿的,着实辣眼睛。
于是云棠就收了视线回来,并且多看了沈渊几眼,当作是洗眼睛了。
沈渊无视了王氏的刻意讨好,便要背着云棠离开。
而王氏却当是没看见沈渊的冷漠一样,仍然热热络络的走了过来,眯着一双三角眼,打量了一眼他身后背着的人,自顾自的说道:“这是施家的那位小姐吧?长得可真有福气。”
这会儿困意已然散去,逐渐恢复清醒的云棠,总算是认出了眼前这辣眼睛的妇人是谁了。
一想到这人此前是如何虐待沈渊的,云棠再看向她时,眼里也多了几分冷意和不耐烦。
不过云棠并不想理会这种厚脸皮的家伙,因此也当是没听见一样,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懒得给。
而王氏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冷漠而觉得尴尬,反而继续说:“你瞧瞧我这记性,今天该是大哥的忌辰……这少清还有侄媳妇,你们这是刚扫墓回来的吧?这都到中午了,要不来二婶家里吃完饭再回去?”
云棠知道王氏这么热情是为了什么,不就想着讨好她,回头好在从施家那里得到好处吗?
原本她想着,虽然这王氏不做人,但从名义上来说,王氏怎么着也算是沈渊的亲戚。她不与她计较,是想保全沈渊的面子。
可转念想想,在王氏为了那一笔聘礼而把沈渊强行送到施家时,他们家与沈渊的关系也就彻底断了。
既然都毫无关系了,她也就无需有顾虑了。
于是她就一副娇蛮任性的说:“你谁啊,我认识你吗?少来套近乎啊。”
王氏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话,在她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后,心里骂骂咧咧了几句,但面儿上还是装作一脸慈祥:
“也是,侄媳妇都没来过沈家,自然是认不得我。我呢是少清的二婶,怎么说也是从小看着少清长大的。这按理来说,你也该随少清喊我一声二婶。”
云棠差点儿没忍住赏她一个白眼,但转念一想,忽而有了主意。
于是她就煞有其事的问沈渊:“你认识这人吗?”
沈渊不想再和沈二叔的扯上任何关系,在他心里,这家人早就死了。
所以他一点犹豫也没的就说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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