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江寒辞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与她额头相抵,微微喘息着。
他的唇仍贴着她的唇瓣,若即若离地啄吻着,略有些不稳的气息,与她的交织在了一起。
待平复下来了一些,他贴着她唇瓣的双唇微动了动,微哑着声音说:“我还有礼物送给你。”
云棠双颊微醺,杏眸潋滟着微有些迷离的光泽,映进了点点的霓虹灯光,像是落进了几点璀璨的星点一样。
她脚后跟往后落回了地上,稍稍退开一些距离,但双手还是搭在他的肩上,好奇道:“是什么啊?”
江寒辞勾了勾唇角,故作神秘道:“先闭上眼睛。”
云棠不知道他这葫芦里打算卖什么药,不过这会儿她心情不错,于是也就听着他的话,闭上了眼睛。
瞧着她闭上了眼睛,江寒辞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丝绒盒子。
打开后,里边儿放着一条银质丘比特之箭项链,上边儿点缀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可以睁开眼睛了。”江寒辞笑着说。
云棠这才睁开眼睛,一睁开眼,便看见了他呈递在她眼前的项链。
“钻石可能不是很大,但是你可以戴着它,等将来我再给你换一个更大的钻戒。”
他知道她是不缺这些首饰的,而且今晚来宴上的宾客送的礼物,比这贵重的比比皆是。
但这是他从高一到高三的两个暑假假期里,打暑假工存到的钱,也是他现在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买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听着他话里有些纠结和不自信,像是不确定她是否会喜欢他为她准备的礼物一样。
她也知道他的纠结和不自信是因为什么,但正因为如此,她反倒是觉得他傻的可爱。
云棠微扬起唇角,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弯唇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帮我戴上!”
闻言,江寒辞先是一愣,随之展颜,笑着应了声好。
云棠抬手将垂散在身后的头发用手挽了起来,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子。而江寒辞则捻着那一条细细的链子,倾身为她戴上。
戴好后,她低头看了一眼,微翘起唇角。
将挽起的头发放下后,她重又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由衷地说道:“很好看,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我很喜欢!”
瞧着她笑眼弯弯的模样,江寒辞也不由被她的笑容感染,桃花眸里也满是笑意,望着她时很是专注,盛满了化不开的柔情。
被他这般看着,云棠便觉得自己仿佛要醉倒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她抬手摸了摸他眼睑处的那颗泪痣,声音娇软的嘀咕道:“你眼睛里是不是藏了酒啊,为什么我一看就要醉呢?”
瞧着她双颊微醺的模样,江寒辞有些哭笑不得。
他搂住了她的腰肢,低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亲了亲,声音低沉,带了些许撩人心弦的笑意,说:“那是因为你之前就喝过酒了。”
刚刚在接吻的时候,他可是尝到了果酒的味道。
想来是她不胜酒力,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才这般迷迷糊糊的。
云棠哼了一声,声音娇娇软软的,像一只慵懒的猫儿似的,说:“我酒量可好了呢,才没有醉。”
瞧着她这小样,江寒辞笑叹了一声,抬手勾了下她的鼻子,“只有小醉鬼才会说自己没有醉。”
云棠皱了皱鼻子,确实觉得这会儿有些晕乎乎,于是就将脑袋靠在了他的怀里,说:“我想回去了。”
里边儿的宴会还在进行着,而作为这场宴会的主人公,若是这会儿先行离开了,似有些不妥。
“可是,宴会还没结束啊。”江寒辞拥着她,修长的手指轻搭在她的太阳穴处,轻轻按压着。
云棠将脑袋抵在他的身前,声音有些闷闷,带着些孩子气的说道:“可是宴会上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那我先给干妈打个电话,跟她说一下。”
虽说他是挺想把人拐走的,但事先还是得打个招呼,不然待会儿要是找不到人,干妈就该担心了。
云棠点了点头,说:“好。”
-
云妈在扶着云爸回楼上休息后,就下来继续招待宴上的客人了。
酒宴仍在进行中,她就去找自家老姐妹唠嗑去了。
嗯,江妈妈刚刚就是离席去了一趟洗手间,这会儿正和云妈在席间聊着天,说着俩孩子的事情。
“……今天这宴上倒是来了挺多小伙子啊。”
江妈妈喝了一口果汁,看了一眼前边儿,战术性的说了一句。
说起这个,云妈就来气:“我事先也不知道那老王八蛋搞了这一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眼光那么差。”
云妈也是战术性的先吐槽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就问自家老姐妹:“这个,小棠这么些年麻烦你了。还好有你帮忙着照顾,这在学业上也亏了有小辞指导,她才能进步这么大。”
毕竟在此之前,她闺女可是连考个重点高中都是勉勉强强的,原本她和孩子她爸也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所以就很少过问她成绩上的事情。
甚至也想好了,要是到时候真的考不上,就安排她出国也是可以的。但没想到的是,她却给了他们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话不能这么说,”江妈妈摆了摆手,说道:“这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就没分开过。小辞在学习上帮忙辅导一下小棠也是应该的,这小棠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更多的和她自身的努力是脱不开关系的。”
江妈妈喝了一口果汁,又和她说道:“你是不知道,高三下学期的时候,有一次我凌晨起夜,小棠房间的灯还开着呢。不像我家那臭小子,高三那么紧张,也没见过他哪一次有晚于十二点睡过。”
当妈妈的,听见别人夸自己孩子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云妈也是有些意外,因为在自己的印象里,自家的女儿似乎很少能在什么事情上坚持下来,做事经常都是三分钟热度,而且还懒,在学习上也没见过她有多上心的。
所以经老姐妹这么一说,她这才发觉,自己确实是错过了太多了。
两人这会儿都有一点互相试探的意思,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想知道对方心里想的,和自己心里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儿。
就在这时,云妈的电话忽而响了起来。
是江寒辞打来的。
因为这会儿坐的地方离前边儿喧闹的地方有一段距离,本身就挺静的,加上电话是闺蜜儿子打来的,就也没必要躲着接。
于是云妈就按下了接听键,“小辞?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接通后,江寒辞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孩,搂着她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让她以着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身上。
“干妈,棠棠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先送她回家了,所以就想着和您打声招呼先。”
这会儿酒劲已经完全上来的云棠,就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眨着一双圆润的杏眸,卷翘的睫毛像两只蝶翼一样,因她眨眼的动作而轻颤着。
江寒辞在说电话时,抬着头,视线落在了前方。而因为他抬头的动作,喉间的那颗明显凸起的喉结便显露了出来,看着很是性感。
云棠抿了抿唇,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带着几分好奇的,摸了摸他的喉结。
江寒辞刚说完话,经她的动作,呼吸猛的一窒。
他垂眸看着兀自玩的开心的女孩,眸光微沉,做着嘴型,无声说道:“别闹。”
晕晕乎乎的云棠并没有看懂他的嘴型,只是瞧着他的嘴唇甚是好看,眯着眸看了一会儿,就仰起头亲了上去。
也没管他还在讲电话,就含住他的唇瓣,软软的亲着。
江寒辞将电话拿远了一些,贴着她的唇瓣,温声哄着,说:“先让我把电话说完,嗯?”
云棠微皱了皱眉,声音闷闷地应了声,才又坐回了远处,继续将脑袋靠在他的心口处,安分乖巧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电话那头的云妈在知道云棠这会儿和江寒辞在一起后,自然也是放心的,于是和江妈妈对了个眼神,就回道:“好,我知道了,那就辛苦你帮忙照顾我们家小棠了。”
“应该的。”
江寒辞应了一声,又听着自家太后叮嘱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儿,见她这会儿有些困倦的掩唇打了个哈欠,便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我们回家。”
云棠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就由着他将她从长椅上抱了起来。
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在他抱着她行进的过程中,乖乖的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江寒辞很快就在路边拦到了一辆计程车,车门打开后,就抱着她弯身坐进了车里,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报了地址后,车便开动了。
车内没打开车灯,而路边的灯光却照进了车里来。昏黄的光线,随着车在行进的过程中被窗外的林道树遮挡,明明灭灭。
他一低头,就瞧见她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就很好骗的样子。
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上,想起方才她的捣乱,他不由笑了笑,便又低头吻住了她。
云棠轻哼了一声,伸出手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有样学样的回应着他。
车进到了隧道里,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留着前边儿的车灯照路,而车里的事物是完全看不见的。
车在行进过程中很容易产生一些噪音,正好也掩盖住了车后座上一些细微的声响。
考虑到这是在计程车上,江寒辞还是很克制的。
但偏生他招惹上了一个小醉鬼,一个吻下来,倒是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所幸车里一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倒也避免了被看见的尴尬。
…
下了车之后,江寒辞就抱着云棠进了公寓,一直到她的房间。
瞧着她这会儿靠在他怀里已经乖乖的睡着了,他便想着将她放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
可他才刚将她放下,她的后背才接触到被子,她就醒来了,像之前那般,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很乖,也很可爱。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微有些低沉,带着些温柔的轻哄:“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一听他说要走,云棠就手脚并用的挂在了他身上,强势又霸道的哼哼道:“不准你走。”
江寒辞本就忍耐的极其辛苦,这会儿险些就要破功。
他闷哼了一声,压抑着,尽量稳住了自己,然后喑哑着声音说:“棠棠乖,待会儿干妈他们要是回来了,看见我和你这样,不太好。”
云棠倒没有这些顾忌,有些任性的吻上了他的唇瓣,声音娇软的说:“家里没空闲的床,我妈和我爸今晚睡酒店。而且干妈和我妈这么久没见了,肯定会有很多的话要说,今晚肯定也是要睡一起唠嗑到天亮的。”
她亲了亲他的唇角,微嘟着唇,有些理所当然的说:“就算被抓包了,那就是提前公开。”
她顿了顿,然后眯着美眸,眼神危险地看着他:“还是说,你害怕对我负责啊?”
江寒辞自然是千万个愿意对她负责的,至于公开,他是想着等高考成绩下来后,再选一个好一点的时机和大人们开诚布公的。
他想主动交代,而不想到时候要真被撞上了再被动向长辈“负荆请罪”。
见他还在纠结和理智做搏斗,云棠于是又挑衅了一句,“都送到你面前了还想着推开,你是不是不行啊?”
果然,这后半句话里的质疑对于正常男性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
原本还在理智线上的江寒辞,还真被她挑衅到了。
他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有些恶狠狠地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待会儿就算你哭着求饶都别想我放过你!”
偏生云棠还真就是不怕威胁的,她哼了一声,继续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谁哭还不一定呢!”
江寒辞眯了眯眼,接连的被她这般挑衅,压抑极深的躁动因子再也抑制不住,更深的吻住了那张净说些挑衅话语的嘴。
什么理智和顾虑,这一刻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
-
全订进V群查收
【审核群群号第一章就留了,进了审核群后把全订记录截图交给管理员审核,然后进V群…(遁走)】
审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