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的话音落下,察觉被赵长安戏耍的三位邪神,只是瞬间便恼羞成怒,当即便开始骂道。
“赵长安!亏你还标榜自己正人君子,你就做得如此肮脏下流之事?!”
“赵长安,你这厮品行如此卑劣,怎么配得上黄金主的传承?”
“无耻!”
在谩骂声中,邪神们发动了攻击,许是因为极端愤怒,导致他们失去了本就不多的理智,默契度不够的弊端,也在此刻彻底地暴露出来。
暗魔一边嘶吼着,将自己已经凝聚好的攻击,转向了赵长安。
黑夜的幕布层层堆叠,将光明劫掠,将希望埋没。
一切都如坠入了幽冥之中,在森森寒意之中到来的,是彻底的黑暗。
那最为纯粹的暗,向赵长安轰击而去,在攻击轨道之中,所有的构造都被尽数扭曲。
乌托邦那不可撼动的空间,因为这道攻击的扰动,开始泛起层层的涟漪。
暗魔的攻击实在是强劲,赵长安脸上的表情,只是瞬间便带上了些许的凝重之色。
他提起了手中的长剑,爆裂的火光附着于剑刃之上。
他用力的劈砍而去,得到的结果却只有自己的长剑,深深的没入了那无尽的黑暗泥沼之中。
随后,在暗魔的咆哮声中,那道攻击在赵长安的身前炸裂开来,赵长安的半边身子直接化为了漫天灰尘 。
金色的血液连同着一丝丝大道气息,不断地从赵长安的伤口之中向外逸散,暗魔看着赵长安的惨状,口中是止不住的得意的笑声。
然而,在暗魔发动攻击的同时,终末θ却按照先前的约定,将自己的攻击向着黄金主的残影打去。
无具体形体的物质,被永恒拘于这道攻击之中,形成了一道如慧星一般,拖着长长尾翼的攻击。
凡是这道攻击经过之处,一切的物质便自发的开始了崩溃,从外向内回到了界海最本质的粒子结构。
这道彗星拖着尾翼径直的砸向了黄金主的虚影,一切都将归于永恒,一切都将在永恒之中彻底寂灭。
最为纯粹而原始的力量,攀上了黄金主的虚影,就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开始疯狂的蹂躏起了虚影的身躯。
在几声爆裂声后,虚影身上的铠甲炸裂成漫天碎片,手中的长剑断裂成数截,可是那黄金主虚影本身呢?却是依旧毫发无损的屹立在战场中央。
只剩半边身子的赵长安,轻叹了一口气,那联邦的虚影便洒下了无尽的辉光,这些辉光簇拥着,将赵长安抬起。
不过片刻的功夫,赵长安便已经恢复了完全之姿,而伴随着那辉光一同恢复的,还有黄金主虚影身上的盔甲与手中的长剑。
可以说邪神们这一轮的计谋,已经完全失败了。
不只是轻信了赵长安的话,导致了相啸魔被重伤的悲剧,还有因为之间配合不够,导致连先前计划好的,对于黄金主虚影的战略目标,也没有达成。
当那无尽的辉光散去,黄金主虚影身上的盔甲,又一次映照出了无尽的灿烂之色,祂周身的威势再次攀登了数个级别,同时,祂又一次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邪神们的方向攻去。
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与邪神们一同攻来的,还有不再留手的赵长安。
邪神们绝望地注视着那两尊散发着金色光辉的人影,在死亡与绝望的包裹中,又一次凝聚出了手中的攻击。
……
而在另一处战场,陶凝冬几人与黑山羊的鏖战也已经持续了许久。
此时此刻,那一片战场已经化为了彻底的绞肉机。
无穷无尽的孽物残肢与被击碎了的世界泡,随意地散落在战场之中。
这些就如战场之中的尘埃,时而被冰霜构成的风暴冻成冰块碎裂,时而又被战斗的余波波及,化为更加破碎的物质。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源于战场中央,那一场依旧在持续着的惊世大战,黑山羊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同陶凝冬几人缠斗着。
在黑山羊的身上不断地伸出无穷无尽的触手,向着整片战场席卷而去。
林雷为了遏制住这些触手的攻势,不间断地开启着君王大道,恐怖的威压给黑山羊以及其衍生出的所有触手的攻击,增添了莫大的困难。
可黑山羊依旧是不知疲倦的嘶吼着,邪神的本能以及身上的疼痛,不断地促使着黑山羊发动更加猛烈的进攻。
为了遏制住黑山羊繁育的进度,道主们在缠斗之中,防止所有可能被黑山羊获取能量的举动。
可紧接着,令所有道主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黑山羊发狂了似的增殖出了更多的触手。
但是祂却没有发动任何攻击,而是将这些增殖出的触手,塞入了那遍布身躯的嘴中。
在一阵整片战场,都清晰可闻的咀嚼声中,黑山羊通过自食得到了必要的能量。
祂在嘶吼声中开始了又一轮的繁育,自那遍布身躯的嘴中吐出了一只又一只孽物。
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聚集成了恐怖的浪潮。
陶凝冬见此果断冲上前,在双手挥动之下,凛冬的寒意只是瞬间,便凝聚成了无数如刀锋般锐利的雪花。
冰雪的卷动带来的,是一场庞大的风暴,将所有刚刚诞生的孽物,连同黑山羊大部分触手都尽数冰冻。
在完成这一切后,陶凝冬大喊一声。
“夫君!助我!”
岚手中的长弓之上,瞬间便搭上了三支箭矢,整张弓被岚拉出了满弦状态。
随后三箭同时射出,必中的攻击瞬间锁定了不同的目标。
那晶莹剔透的孽物群被瞬间贯穿,箭矢遗留的力量爆发而出,将所有的孽物顷刻之间,绞成了齑粉。
黑山羊那无穷无尽的触手,也在瞬间被第二支箭击中,在黑山羊因为疼痛与愤怒的吼叫声中,所有被增殖而出的触手同时爆炸开来,将黑山羊衬的如同一个畸形的肉球。
而后便是最后一箭,径直贯穿了黑山羊的本体。
黑山羊因为疼痛止不住的嘶吼,祂周围的血肉本能的向着伤口填补而去,可却被箭矢遗留下来的力量接连搅散为肉泥。
而这一箭,也成功在这无尽增值的血肉之上,留下了一道难以弥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