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闻言一怒,大声说道:“在下说不要,就不要,你还罗嗦些什么?再唠叨不休,别怪在下对你不客气!”夏侯婷云嘴一撇,道:“说你没有良心,你实实在在是没有良心,你不相信这里面装得是万灵仙丹,不妨看看你臂上的箭伤,头上的刀伤,都是瓶中的仙丹医好的!”说话中,打开瓶塞,吞下一粒。
老二闻听老三这么一解释,虽然心中蹊跷顿解,但仍觉得有点怀疑不明白,遂望着老三说道:“三弟见解固是颇为透彻有理,只是愚兄觉得还有可疑之处,老魔头为何不邀约三两帮手,悄悄追踪那丫头,迳赴云雾山夺取秘笈,却将这桩事情公诸武林,传扬开来呢?是以我总认为这里面可能另有文章诡诈,否则,老魔头怎会恁傻!”
“潜龙刀”素以招术精悍见称,加以夏侯贞年轻力壮,施展开来更见威猛,金刃劈风,灵迅劲急,竟然无懈可击。可是佟子莫实非弱者,手中那套“阴风剑”法,经夏侯文爵和慕容观师徒二人,不断精心研究改进,万变于正,每五招之中,必有一两招阴狠滑毒,出人意表的险着,如果好胜贪功,恰是授人以隙非吃大亏不可。
夏侯婷云和孟欢欢听了,一时啼笑皆非,恼又不是,骂又不是。要是一些江湖中人这么说,夏侯婷云早已出剑,让他知道崆峒剑法的厉害了。可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既不懂武功,也不知崆峒剑法的奥妙,跟他说也是对牛弹琴,教训他也没用。孟欢欢说:“你可要慎重想想,不知多少人想学我们崆峒派的剑法,我们还不传哩。”
那声音道:“你不要白费力气丢石头,也不要东张西望想看见我,告诉你,我用的是传言入密功夫,此刻除了你之外,就算身边有人紧贴着,那人也是全然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司南誉只好点了点头,示意明白,同时心里不断地想:“这人是谁?这声音似乎从来也未曾听过。”
“大哥,凡事要为大局着想,切不可以私情蔽目看不见大局。我知道法师对司兄十分器重,司兄虽然到追不得已才投效了殿下,但法师却提拔司兄成了指挥使,后来者居上,官比夏侯大哥、佟大哥还要大。尽管如此,也不能事事都听法师的,无论是谁,只能效忠殿下,切不可因法师提携了你,眼中就只有了法师,没有了殿下,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所以请司兄出于公心,劝法师谨慎从事,莫太过于自信,毁了殿下,毁了大家!”
点点头,夏侯婷云道:“我原来猜想大哥杀害的人是个奇男子,那男子极可能是你未入观前的情人,所以才这么憎恨大哥,现在却须否认这点;依你谈话的喉音,年纪约在三十上下,十五年前大哥尚未入江湖哩,可见是你入观后发生的事,这就难猜了,你显然有某点顾忌,所以不敢下战书约见大哥决一死战,莫非死者是你的家属,但尚有遗者需要你在照顾?”
送柬帖的人不问可知,身手相当高强,不然何以四个人守在屋里,竟没听到一点声息。夏侯婷云首先喊了出声:“鬼侠探!”孟欢欢刚想制止她,但是已经来不及。司南誉应声下了床,那张钉着铜蛇小钉的柬帖早看到了眼里,他沉思了一下道:“这事太突然,为什么不早不晚,单赶在这个时候?大哥的名头太大了,尤其是那柄神刀,已经引起了天下武林人物的垂涎,恐怕他……”
夏侯文爵神目一闪,从众人脸上扫过,说道:“自从在谷外,由你假扮老夫,吓走黑衣蒙面大侠,我老人家和徐大侠脱险后,便分头追查此人来历,约在半月之前,曾在鄂西和他聚会一次,因当时已知佟子莫和铁莲花的主人狼狈为奸之事,觉得事态严重,未敢携手而返。你徐叔叔目下正在一面探察此事真相详情,一面四处奔走呼号,希望能号召天下仁侠之士,共商义举,兴师紫金谷,以期一网打尽两个武林魔星。”
他口中虽在滔滔不绝,脚下施展的“游鱼潜踪”步法,可没有丝毫放慢,乘着对方一式“叶底藏花”,左足向前微跨,右手两指一箝,硬欺身上去夺剑,左手一指飞快震出,佟子莫脸色剧变,他还没有来得及撤招换式,前胸“玄机穴”上,已被点中,只闻一声闷哼,便自了账。
佟子莫闻言不答,静静思索半晌说道:“你是老和尚的弟子,跟夏侯贞抵敌得过,刚才看你出手的情形,我更有信心。但是,近年夏侯贞练成摧心大歌乐,魔力甚大,怕你双手不敌四手,兼以夏侯贞鬼计多端,你功夫虽高,经验不足,为求万起见,以暂时不出手为宜。”
夏侯贞骑的那一匹慢吞吞的骆驼,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狂奔起来,向前面不远的一处疏林奔去,夏侯贞拍着骆驼说:“喂喂,你跑什么呀?是不是发癫了?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夏侯贞哪里叫得骆驼停?骆驼刚奔进疏林里,“轰”然一声,翻倒了,夏侯贞也不知摔到哪里去了。
她就支持殿下图谋大局,舍此别无出路。之后,一家形同囚徒,性命朝不保夕,不如冒险一搏。她夜夜设香案祈祷,保佑殿下继承先帝大统。在局势日趋紧张之后,她日夜悬心,深知双方力量悬殊,飞龙卫是殿下惟一的依靠,她对无药卫便频频加以关怀。看过飞龙卫与侍卫队比武之后,她确信飞龙卫勇士能以一当十,是一支精兵,便萌生了绣制飞龙战旗之念。78更新最快 ωωω.七8zω.cδмあ七^八中文ヤ~8~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他仍作书僮装束,但却气宇不凡,看来虽然年纪轻轻,但却充满了男人魅力。从外表看来,无论你怎样去看,他都绝不会超过十六岁。他的身材并不成熟,他的面貌还很幼嫩。绝对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一个经过易容的男人。但事实上,他已快三十岁了!而且他本来的身材比现在高大得多。因为他就是司南誉。
司南誉没好气道:“我不做杀手的生意,双方可说井水不犯河水,吃饱了橕着也不会去管你们的事,错就错在你们自命白道英雄,想黑吃黑,又不敢挑明着吃,表面是一套,肚子里又是一套,既然杀到我头上,区区便代你们公诸天下,日后如果你们还活着,有勇气以真姓名招揽杀手生意,绝不干涉。”
隔几个门的承泰客栈里来了一个瞎子,穿得破破烂烂;别看瞎子穷,倒有三个阔朋友,整天大酒大肉,大把抓银子。另一条街上的客栈里,也来了一个瞎子。这个瞎子更怪,不用拿竹竿,不用靠人扶,走起路来比睁;而且更怪的是瞎子有个和尚朋友,行走不离的背着个大红漆葫芦,特别扎眼。
夏侯文爵也走过来说道:“情势确是如此,老夫远从塞北西域请来的几位英雄,都被主人杀死在武当山上。东海一派的徐长恭,功力之高,罕有其匹,当年和少林、峨嵋两派高手决战衣冠冢前,技压群豪,结果仍非佟子莫对手,在来此途中被打得遍体鳞伤,论功力,令徒比徐长恭等差得太远,断断不可冒此危险,拿性命当儿戏。”
徐长恭心中忖道:“从这书生文质彬彬的外形上看来,神色之间,虽然傲气逼人,相貌生得英俊秀逸不凡,但怎样也看不出来,是个具有这种超人身手奇学的武林能手,身怀奇学,而能不露于形色,其内家功力显然已练达六合归一,深藏内蕴,武术中所说的内家最高化境……”
“小姊姊,不是你誉弟怕事。”司南誉把那天在小船中所想到的情形说了出来,接着道:“那个船家江湖见识不少,指出凶手所使用的是一种迷魂化血铛暗器,过去爷爷曾经告诉过我,北派各种暗器中,最厉害的是四川金阳山铁佛寺的独门暗器迷魂化血铛……”
“可不是,我一听说逍遥刀客在这里出现了,就急急忙忙转回来。一进镇子,又听说逍遥刀客杀了恶龙,救了你们,所以我满怀希望地来见你们,谁知你没心思去看他。既然你连他的面目也看不清,那么你肯定也没看见他往哪一个方向而去了,我不是白回来一趟么?这一次,我拜师的希望又落空了。”
他道:“今日一战,弟兄们勇敢无畏,击溃倍于我之敌,逍遥刀客又在战中生擒佟子莫,获得全胜。各位欣喜之余,纷纷来向本王祝贺,说斩敌数千,俘获战马八千余匹,又获降卒数千,皆以为是大胜。其实,都督佟子莫并非将才、不过是个富碌小人,可谓胜之不武,因此,不能视作大胜。若真有一场大胜,岂不滋生骄态,以为敌人不过如此,蔑视轻贱。